已經三天了,華薝三天都沒有看見雲若和雲和,他們兩個到底去了哪裏,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出門,還走這麼長時間。他們會不會被陰陽術士抓走了,最近她得罪的也只有夢魘中的陰陽術士,是不是雲和喫掉了式神,所以他們來報仇了?但是這個想法也不怎麼成立,相比於雲若和雲和,他們應該抓她纔對呀,畢竟她是個凡人,是最好掌控的,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抓住一隻鬼和一隻貓妖來要挾她?設想了很多想法,但是都不成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對了,她可以去找倬峯和倬然,他們兩個一定知道雲若和雲和在哪裏。
午夜十二點,華薝下了樓,在小區的花園中靜靜的等着鬼門打開。看着漆黑的天空中,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這種情況是鬼門開的最好時機,可是華薝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她都沒有看見鬼門開,也沒有看見倬峯和倬然兩人,難道最近沒有什麼亡魂,他們兩個休息了?還是他們兩個被調到別的區了?
休息總是短暫的,還是要上班的,出門之前華薝把小魚乾和罐頭放在茶几上,這樣雲和回來就可以吃了。醫院。“患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與白班交接班,“三牀,今天的血氧一直上不去,他家已經簽字不搶救了,估計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了。”白班的同事交接到,“受了這麼多的罪,也算是解脫了。”華薝是知道三牀的情況,已經回天乏術了。“你夜班加油。”“別走了,咱倆一起上夜班。”“我纔不要,小華華再見。”接完班,開始工作。看着三牀的血氧飽和度越來越低,直至生命體徵都監測不出來,緊急拉牀頭心電,一條平直的直線,宣佈患者死亡。雖然對於生死已經司空見慣,但是每一次面對死亡,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人的生命,既堅強又脆弱,說是堅強,面對疾病幾近死亡,都能頑強的活着;說是脆弱,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又是一夜的忙碌,下班華薝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回家睡覺。躺在牀上,帶上眼罩,睡覺。突然她想到什麼,猛地坐了起來。昨晚,三牀去世了,她並沒有看見亡魂,甚至連勾魂的鬼差都沒有看見。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中出現,她的眼睛看不見亡魂了,這不可能,她需要證明。顧不得下夜班的疲憊,華薝穿好衣服,來到一家殯儀館。站在殯儀館的西北方,目不轉睛的看着,從白晝到深夜。看着火葬場的煙霧蕭蕭,卻不見幽魂飄飄,華薝真的看不見亡魂了,她的眼睛看不見亡魂了。那就是說雲若和雲和並不是離開了家,而是她看不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