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話,若是說這府中最髒最累的活兒,那只有刷恭桶了,恭桶又髒又臭,府中只有最低賤的包身奴才去刷恭桶。”小翠說到,“刷恭桶,這倒是個好主意,既然她們能將衣服洗得那麼幹淨,自然也是能將恭桶刷洗乾淨的。小翠吩咐下去,讓李慧茹和小琴去偏院刷恭桶。刷到什麼程度呢,要一塵不染,香氣撲鼻。”蓮華說到,“小翠明白,”小翠說到,“將府中所有的下人,哪怕是包身奴的恭桶都送過去,不要事先清洗,越髒越臭越好。”蓮華說到,“是,夫人。”小翠回答到。
刷洗恭桶不僅僅是一髒活累活,更是侮辱人格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在每戶人家,小到尋常百姓,大到達官貴人沒有一個人會去親自接觸恭桶,更別說是親自清洗恭桶。做這樣的事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包身奴,這些包身奴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在市場上可以隨意買賣,是最低賤的存在。蓮華就是想用這種方法侮辱他們,洗衣服勉強還可以接受,但是刷洗恭桶這件事,她們絕對不會容忍的。她就是要看李慧如和那小琴不能隱忍,這樣他們才能孤注一擲,想着拼個魚死網破。現在蒼梧已經開始收網,她這邊也不能在磨蹭下去,應該速戰速決,這樣這場戲纔會儘快的收場。
芳蘭苑。“前院傳來消息說,今日不用我們去後院洗衣服了,要我們去偏院。”小琴說到,“你看我就說那唐世謙並沒有將我認出來,我們還是安的。”李慧如說到,“但是被下藥之事確有其事,他也是知曉的,但爲何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小琴問到,“這個你便有所不知了,在這深宅大院中,最看重的是什麼是臉面,一家之主,還是朝廷正四品的官員,被別人下了藥,還是媚藥,你認爲他們有可能將此事廣而告之嘛更何況,唐世謙並不知道是何人給他下了藥,無憑無據,這件事事關唐世謙的名譽與聲望,他們自然會將此事壓下來,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李慧茹說到,她雖然不是出身大戶人家,但是,事關後宅之事,還有如何在後宅中爭寵,她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自然深諳其中的道理。
“不讓我們去後院浣洗衣服,去偏院做什麼”小琴說到,“袁氏想要對付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折磨我們,如今我們已經通過了第一道折磨,量她也想不出什麼新招數了。”李慧如說到,“今天的早飯還沒有送來,看來我們還需要去偏院,幹完了活兒纔能有飯喫。”小琴說到,“既來之則安之,今晚就對袁氏下手了,先撐過這一日吧。”李慧茹說到,兩人離開了芳蘭苑。
蓮華小心翼翼地將布匹從架子上拿下來,輕輕的拂去表面上的摺痕,還好昨晚沒有被唐世謙的莽撞弄壞弄髒了。小心地在牀上展開,按照剛剛測出來的尺寸裁剪出每一部分,然後便開始縫製。“需不需要我的幫忙”蒼梧問到,給你做衣裳,怎麼可以讓你幫忙雖然說這是我第一次做衣裳,但是我能看到袁悅馨的神識,我應該會做好的。”蓮華說到,“你那樣的聰慧,不過是看了幾日便能繡出那樣漂亮的龍紋,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特別漂亮的衣裳,無論你做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穿的。”蒼梧說到,“嗯,我會努力,你繼續看佛經吧。”蓮華說到,“好,有事叫我。”蒼梧說到。
偏院,還未進入偏院,一股惡臭氣撲面而來,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怎麼這麼臭”李慧如用手捂住口鼻,面露嫌棄之色說到,“這是恭桶的味道。”小琴說到,她雖然是王天益派遣與李慧如一起自行任務的,但是自從進了唐府,她扮演的一直是李慧如的丫鬟,自然倒恭桶這樣的髒活都是由她來做,她自然清楚這是什麼的味道。“恭桶這裏怎麼會有這麼濃烈的恭桶的臭味難不成”還未等李慧如說完,眼前的一切便十分清晰明瞭了,幾十個恭桶堆積在院中,散發着濃烈的惡臭氣息。“這是什麼意思”李慧如看着如此的場景,心中已經猜出來要做什麼,但是還是不敢去相信。“很清楚了,她叫我們來刷恭桶。”小琴說到,“欺人太甚,洗衣服我可以去洗,但是刷恭桶是絕對不可能的。”李慧如說到,“若不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們也不會遭到昔日的屈辱。”小琴恨鐵不成鋼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