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安忙去扶住宮洺,宮洺搖了搖頭,“你快去抽血,不用管我。”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不管你?”但是宮洺說的也沒錯,喬詩語那邊也很危險。
幸好,莊臣來了,梁淮安趕緊將宮洺交給莊臣纔跟着護士去了。
喬詩語做了一個夢,還是那個陰暗的地下室。但是這一次突然清晰了。
不像是從前那般的朦朧,她可以看清楚這裏每一樣東西,甚至每一個人的臉。
每一張恐懼哭泣的臉,帶着面具的恐怖女人。還有,菲菲
甚至,林薇。
她一個一個的看過去,一步一步的走進深淵。
突然,前面聚光燈下,一個少年渾身是血的被綁在那裏,面具女人手裏拿着刀,一點一點的割開他的扣子。
少年拼命的掙扎,鋒利的刀尖就那樣割在了少年的皮膚上,鮮血淋漓
喬詩語心下一凜,慌忙喊道。“住手。”
下一秒,面具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嫌惡的臉,“你滾開,我不要你的施捨。”
她彎了彎脣角,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這是宮洺啊,這就是宮洺!
少年突然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她看着那牙印發呆。下一秒,少年突然喊了一聲小心啊!
一個破空聲從她的耳後響起,她來不及回頭便感覺到一陣鞭子聲,啪的一聲抽在了她的後背上。
疼
喬詩語恍然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白色的天花板。
“嫂子,你可算是醒了,也不枉費我給你抽了那麼多血。”梁淮安站在牀邊說道。
“不過嫂子,我真的好佩服你。你說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在那種時候,還拼命的去救宮洺,你沒想過自己麼?算下來,你都救了宮洺好幾次了吧?”
梁淮安的話,讓喬詩語的思緒漸漸清晰,在昏迷之前那些事情都一一在眼前閃過。
“宮洺,宮洺怎麼樣了?”
喬詩語半信半疑,梁淮安忙又轉移話題,“哦對了,楚嘯成和林薇都被抓住了。這次他們倆鬧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看他們是沒救了!”
“哦!”
那是他們自作自受,喬詩語也不會可憐她們。
“宮洺知道麼?”她突然問道。宮洺不是一直都以爲是林薇救了他麼?
“他”梁淮安頓了頓,旋即又笑道。“嫂子,你喫醋啊!”
喬詩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喫什麼醋?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再說了,我和宮洺又沒什麼。”
“是麼?”梁淮安一臉不相信。“也不知道是誰,拼命的救人啊,現在說沒關係可真是誅心啊!算了,我不跟你說了。隨便說了一會兒,我感覺我都吃了一嘴的狗糧了。我去找小姑娘玩去!“
喬詩語,“”
等梁淮安出去了,喬詩語才皺了皺眉想着夢裏的一切。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
與此同時,手術室。
醫生還在全力的搶救。
莊臣站在手術室外面,望眼欲穿。
宮老爺子被助理推着從走廊的那頭過來,“怎麼弄成這樣的?莊臣,你立刻給我說清楚。”
莊臣張了張嘴,“就是遇見了歹徒。”
“什麼歹徒?你當我老了腦子糊塗了是不是?醫院裏來來去去那麼多雙眼睛,你當我不知道又是因爲那個喬詩語?”
莊臣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喬小姐爲了救宮總,現在還在病房裏躺着呢。而且,這次是因爲林薇小姐的事情。您前陣子還說要林小姐和宮總結婚呢!”
這次喬詩語救了宮洺,在莊臣的心裏形象又高大了許多。
“你放肆!”宮老爺子氣的倒仰,猛的咳嗽了起來。
身後的助理慌忙幫宮老爺子撫了撫後背,“老爺子,您別生氣。”
宮老爺子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