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冷宮毒後不好惹 >第八十九章 與梁言相見
    馮壽走後,穆菱便命侍棋關了門去,準備歇息。

    翠煙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消息是否傳給了梁言。

    穆菱暗自擔心着,今日梁初特意試探了,她可不能拖太久,只希望梁言能夠幫她擺平這件事。

    除了梁言,她也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是夜,漸漸安靜,枝頭上漸漸了知了,在不知疲憊的鳴叫着,卻是叫的只叫人感到心煩。

    現在的夜不再涼爽,反而有了幾分熱氣。

    穆菱喫罷晚飯,或許是因爲心中本來就煩悶,竟然是覺得熱的受不了。

    惘煙和侍琴各站了一邊,爲穆菱打着扇兒。

    穆菱的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輕紗,卻還是熱的直出汗。

    乾脆,穆菱直接讓人搬了凳子,去到院子裏坐着。

    漸熱的夜,知了聲聲聒叫,蜻蜓圍着院子裏的花來回的飛着,穆菱竟然也是毫無睡意。

    突然,木樨園的大門被一雙清素白皙的手悄悄打開,便知事翠煙回來了。

    果然,翠煙邁着略微有些匆忙的步子,匆匆的朝着木樨園院子裏走過來。

    “娘娘。”翠煙給穆菱見了禮。

    穆菱眸光閃動,翠煙可算是回來了,也不知事情究竟辦的如何了。

    “快些起身吧!我們到屋裏去說。”

    穆菱起身,也只叫了惘煙和侍琴兩人在身邊伺候,便帶着翠煙進了屋。

    其餘的丫頭都在外面伺候着,沒有穆菱的吩咐,絲毫不敢接近內屋。

    穆菱這木樨園雖然算不上銅牆鐵壁,但也算是安全,掌控在穆棱手中的。

    因穆菱方纔在院子中坐着,屋子裏也只點了一根蠟燭。

    昏黃的燭光搖曳,有風吹過,在窗柩上留下一片陰影,來回擺動。

    惘煙推開了門,卻只見昏暗的屋裏有一人影,負手而立,卻看不見模樣。

    惘煙一驚,不由得叫出聲來。

    穆菱卻只看那身形,就知道是梁言來了,又恐怕惘煙剛纔的驚叫打草驚蛇。

    侍琴會意,大聲叫道:“娘娘別怕,一隻老鼠而已,奴婢替您處理了它!”

    惘煙看着穆菱和侍琴如此鎮定,也自覺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些,她拍拍胸脯,鎮定下來,也加大了聲音,說道:“多虧了侍琴妹妹,姐姐什麼也不怕,可單單隻怕這醜醜的老鼠,多虧妹妹打死了它。”

    穆菱進了屋,正是梁言。

    惘煙又點了一根蠟,便跟侍琴在門外站着,爲穆菱瞧着四處。

    自從穆菱進來,梁言的視線便一直在穆棱的身上,從未移開。

    翠煙爲兩人拉開凳子,讓梁言和穆菱坐下。

    穆菱則親自給梁言倒了杯茶,從杯子壁上摸了摸溫度,這才遞給了梁言。

    “方纔翠煙從門外進來,卻沒想到,阿已經進了屋,也幸虧我認得阿言的身形,不然也要像惘煙一般大叫出聲了。”

    穆菱恬靜的笑着,好像是在與梁言道家常一般。

    梁言聽了也笑,“我自然是知道阿菱一

    定是認得我的,我才那麼放心的啊!”

    梁言輕輕的抿着茶,與穆菱好久不見,原以爲見過之後會略顯生疏,沒想到一句話就打破了安靜,原來早已如此熟稔。

    “阿菱,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進宮,倒是也不知你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梁言仔細的瞧着穆菱,眸中閃爍,每一眼都飽含着相思。

    “自從那件事之後,皇上給我找了一個大內侍衛,每天早上就跟着大內侍衛教習,身體自然也強壯了幾分,倒是比昏迷之前還要好了。”穆菱道。

    “哦!這樣啊!”梁言垂眸瞧着茶杯,看着裏面的茶水微微盪漾,映出了他眸中的幾分憂傷。

    似把茶當做酒一般,梁言舉起茶杯,將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知爲何,這平常清香甘甜的茶水,此時飲起來,竟是也有了幾分苦澀。

    當梁言聽聞梁初給穆菱找了一個大內侍衛每日教穆菱練功之時,梁言竟是有幾分苦澀,胸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隱作痛。

    終究,不是他的女人,他,無法護她周全。

    梁言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卻也忍不住仔細的瞧着穆菱,想要把穆菱的樣子刻在心裏。

    穆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竟也是隱隱的生了一些心疼。

    “阿言……”穆菱輕聲喚道,眸色溫柔,似乎有水波微微盪漾,將梁言內心的傷痛撫平。

    梁言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阿菱,皇兄他,要你何時移宮?”

    說到正事,兩人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

    “我只跟皇上扯了個謊,說完選了吉日,不過,挨騙,我已推脫過兩次。這次,皇上的話中也暗暗含了警告,恐怕不能推太久的時間。”穆菱神色認真的道。梁言點了點頭,道:“無妨,這也不用推脫太長時間。明日,我會偷偷安排幾人進宮,只不過他們的身份是爲各宮收拾換洗衣服的人。他們有一個我的信物,待他們亮出信物,你便尋個理由,讓他們悄悄進

    屋,他們自然會給你把地道堵好。”

    “好,阿言辦事,我也放心。”穆菱點着頭,聽着梁言的安排。“好,既然事情已安排妥當,我也不便多留。只是,我帶了一些暗衛來,他們明日會代替那些工頭出去。這些工頭就需要在你的木樨園中待上一個時辰左右,等到晚上,暗衛自然會把他們接應出去。這一段

    時間,你一定要小心。”

    梁言又似乎是不放心,仔細的給穆菱強調了,才作罷。

    “好,我聽清楚了,我會小心的,阿言,你放心就好了,不用擔心我。反正我這木樨園中平時也無人來。”穆菱安撫着梁言。

    梁言覺得放心了,這才飛身離開,找事在茫茫的黑夜中。

    穆菱卻獨自望着梁言的背影,暗自失了神。

    卻不知爲何,穆菱心裏竟然有些隱隱的抽痛,又似乎是懷念,總之就是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穆棱的心底像是一滴掉入水中的墨一般,漸漸地化開,充滿了整個胸腔。

    這種感覺又似乎是很好呢!

    穆菱的嘴臉扶上了一絲微笑,仍然擡頭凝望着梁言離開的方向。

    來到這個世界,穆菱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梁言,面對梁言,無論是什麼事,穆菱都敢放心的的交給梁言。梁言就是她堅實的後背,風風雨雨中,總有一個人爲她撐起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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