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說,蘇沫沫是被欺負過的。
就是指她和厲司夜兩個人……
粉拳驟然緊握,黎悅姿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雖然早就知道厲司夜跟她的關係,
也知道他們早晚會發生一點什麼,
可,總歸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如今聽到別人說他們兩個人發生過什麼,
黎悅姿還是覺得胸口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堵着。
憋屈、難堪、失落……
陸墨琛雙手插在口袋裏,
他在一旁淡淡的看着黎悅姿臉上的表情,嘴角閃過冷漠的弧度。
“她長得很好看……沒錯,
我……我當時的確是動了心思的,
我想把她騙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找了一個烏漆墨黑的偏僻角落,
纔剛剛停車,還沒動手,對面就有車開過來了。”
“我嚇了一跳,一下子沒注意,
就讓那個女人給跑了,
我真的……我真的什麼也沒幹成啊!
啊……”
又是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那樣的畫面在厲司夜腦子裏浮現,
他怒不可遏的將那把刀拔了出來,
又毫不猶豫的往傷口的位置紮了下去。
“你在哪個地方停車?”
男人因爲失血過多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昨……昨天晚上雨那麼大,
我……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是不是還要我給你補一刀才能想起來?”
厲司夜手一抽,刀緊接着被拔了出來。
那沾了血的刀刃,在男人的面前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後面映着的,是厲司夜那張如同死神一般的臉。
男人此刻早已嚇得滿頭大汗,臉色灰白。
眼看着那一刀又要落下來,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
“我真的……我真的記不清楚是什麼地方了。”
“我……我只記得路過一個大廈,
那個……那個大廈上面有一個十字架形狀的標識。”
“其他……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厲司夜手起刀落。
男人嚇的全身一抖,一股淡黃色的液體,
從他身體下面蔓延開去。
一股騷臭的味道從空氣中蔓延過來。
瑞士刀落在男人的面前,已經把他嚇到**。
厲司夜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看着地上因爲失血過多,而開始全身發抖的男人。
人在這種極度恐慌的時刻,是很難再撒謊的。
厲司夜冷漠的轉身離開。
男人躺在地上拼命的發抖,
他迷迷糊糊的擡頭看到了陸墨琛。
他拼命的往他那邊爬,地上帶出了一串的血印:
“救救我,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求求你。”
黎悅姿一把抓住了陸墨琛:
“墨琛,我們還是叫救護車吧,
他死了的話,司夜會有麻煩的。”
陸墨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叫了救護車,他的麻煩會更大,
秦子漾他們就在外面,會過來的。”
黎悅姿愣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在別墅的大廳裏,
陸續領着幾個手下,和花溪一起圍在電腦屏幕前,
飛快的搜尋那個男人留下的線索。
他沉默着,只是那張俊臉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boss,寧海城有十字架標識的大樓只有一座,
就是基督教堂。”
花溪擡頭看向了厲司夜。
厲司夜臉色難看至極:
“查查附近有沒有跟蘇沫沫有關的地方。”
花溪指尖放飛,很快便有了線索:
“基督教堂往北五分鐘左右的路程,就是蘇家的別墅。”
陸墨琛皺起了眉頭:
“可是蘇家別墅那邊,你們早就查過了,
並沒有蘇沫沫的蹤影。”
花溪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手提電腦送到了厲司夜的面前:
“boss,有一點我們疏忽了,
曲離也在那個小區有一棟別墅,只是他很少過去。”
厲司夜臉色霎時一沉:
“馬上把他抓過來。”
這會兒,曲離正在百世攝影基地拍戲。
當他被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直接帶走的時候,
還引起了片場的轟動。
方知他們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劇組裏面的人紛紛猜測,曲影帝怕是得罪了什麼黑幫人物。
曲離沒想到自己會被帶到自家別墅,
並且別墅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
他被推的一個趔趄,幾步栽進了客廳。
一擡頭就看到了厲司夜那張臉——黑的跟鍋貼一樣。
曲離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家,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飛快的冷靜了下來,那張俊臉之上蒙着寒冰:
“厲大少難道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叫做私闖民宅嗎?”
“人呢?”
厲司夜等着他開口,那眼神好像都要喫人。
曲離冷笑了一聲:
“厲大少,你的人早上就去了我在北郊那邊的房子找人,
怎麼?找了一天沒結果,又跑到這裏來了?”
“我問你人在哪?”
厲司夜額頭上青筋爆起,很顯然,他的耐心已經要被消滅乾淨了。
“你是在找蘇沫沫吧?”
曲離的臉色也是難看的厲害。
“從厲大少的行爲上來看,你簡直就是一個暴君,
從來不會去聽別人解釋,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樣的你根本就配不上蘇沫沫!”
“砰”的一聲。
曲離的話還沒說完,陸續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竟敢詆譭boss,找死!
就在陸續揮起第二拳的時候,厲司夜開口了:
“住手,讓他說。”
曲離啐了一口血水,依舊冷淡而沉穩:
“我不知道你跟蘇沫沫是什麼關係,
但是我猜你兩次撞到我和她在一起,
這纔是她失蹤的導火索吧?”
厲司夜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第一次是因爲我兒子過生日,
我兒子很喜歡她,所以纔會央求她陪着喫頓飯,
因爲他沒有媽媽。”
“第二次她之所以會當我的女伴,
是因爲方知向公司打了報告,讓她出席,
只不過他臨時有高層會議要開,我纔會頂替男伴的位置。”
“厲少,如果你真的疼愛一個女人,
信任是最基本的尊重,
你給過她這種尊重嗎?”
厲司夜此刻的眷臉已然陰雲密佈。
垂在身側的雙手突然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