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厲夫人,對嗎?”
白凝霜瞪着她,語氣跋扈,帶着明顯的不屑:
“沒錯,我就是。”
蘇沫沫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叫蘇沫沫,家住在寧海城的平安區,現在是榔梨大學醫學系的博士生。”
說着這話,她還十分坦然的從手包裏將自己的身份證掏了出來:
“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是華夏國的公民,還有我跟厲司夜先生,我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我們的關係並不是您口中的隨隨便便,我也絕對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女人。”
厲老爺子原本還準備坐山觀虎鬥,畢竟他知道,白凝霜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可誰知道,厲司夜帶回來的這個小丫頭被冷嘲熱諷了這麼一通之後,非但沒有哭哭啼啼,竟然還一本正經的將自己的身份證給掏了出來。
那樣子,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故意裝傻。
白凝霜被她這麼梗了一下,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至極。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一旁的黎悅姿突然走了出來:
“白阿姨,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
白凝霜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黎悅姿竟然打算幫這個野丫頭說話。
“蘇沫沫她的確是榔梨大學的博士生,而且她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學霸。”
黎悅姿的話說到這裏,就連蘇沫沫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個黎悅姿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否則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幫自己說話。
“據我所知,她和司夜的認識,也不是隨隨便便。”
黎悅姿在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着厲司夜。
眼神之中,似乎還帶着報復的快感:
“當初,她姐姐和父親打算把她賣給一個幾十歲的老頭子,讓瀕臨破產的蘇氏重新站起來。”
“可能是機緣巧合吧,他們竟然送錯了房間,把她送到了司夜的牀上。”
“自此之後,司夜就一直很照顧她,不但幫她洗清了在醫院裏qian規則上位的嫌疑,而且還每個月給她一筆錢,讓她去照顧生病的哥哥。”
“像她這樣完全不顧自己,對家人無私奉獻的女孩子,已經很少了。阿姨,您就不要再對她有什麼偏見了。”
黎悅姿這番話一說完,衆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她明面上是在誇蘇沫沫無私奉獻,可是,字裏行間全部都是對她掩飾不住的鄙視。
她的爸爸那麼渣,又能教出多好的孩子來?
有句話叫做,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果她真的行得正坐得端,又怎麼會在醫院裏傳出gouyin病人,qian規則上位的事情?
而且大家都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蘇沫沫每個月都拿了厲司夜一筆大數目的錢。
這分明就是baoyang的關係呀!
白凝霜聽了這話之後,更是氣到全身發抖。
她轉身凶神惡煞的盯着厲司夜:
“厲司夜,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這種女人,就別想進厲家的大門!”
白凝霜的手緊緊的扣在輪椅的扶手上。
那樣子就好像怒極之下,她隨時都要站起來撲向厲司夜一樣。
蘇沫沫,你以爲叫人毀了你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就沒辦法整治你了是不是?
就算我真的拍了你的果照,那又怎樣?你根本就不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因爲你很清楚,只要厲家人知道你跟別的男人拍過果照,就算是你被陷害的,他們也絕對不會再接納你。
“司夜。”
厲承弼走了過來。
雖然已經是近五十歲的男人了,但是那張臉卻依舊英俊,只是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
他盯着自己的兒子:
“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辰,你非要鬧成這樣?”
厲司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掃了寧喬一眼:
“爸,你也知道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辰,所以把寧小姐也請過來?咱們兩個彼此彼此。”
厲承弼的臉色變了幾遍,他正準備發作突然,口袋裏面的手機響了一下。
緊接着,幾乎是在場所有的人口袋裏的手機都震了一下。
衆人紛紛掏出手機。
原來這是一條實時推送的娛樂八卦,而且是全媒體全平臺,全渠道的信息推送。
厲承弼最先點開了那條新聞,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臉色一白,瞳孔驟然一縮。
他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了厲司夜:
“這是你乾的?”
蘇沫沫在震驚之餘,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天哪。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這樣?
她慌張的打開微博、微信、qq等所有的新聞媒體平臺。
驚恐無比的發現,上面的頭條竟然清一色全部是自己和厲司夜的照片。
雖然自己的照片經過處理,只露出小半張臉,但是隻要認識她的人都能夠一眼分辨出來。
而這些新聞的標題竟然就是:
厲氏集團新任**人厲司夜低調結婚,神祕力太太終於曝光。
此刻,蘇沫沫拿着手機的手都開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厲司夜這是打算破釜沉舟,不給任何人留餘地了嗎?
蘇沫沫忍不住眼眶一酸,差點就落下淚來。
這個男人,竟然爲她做到了這種地步。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收到了這條新聞推送。
自然,房siling也會看到。
一切彷彿都已經成了定局,因爲房siling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孫女當第三者。
白凝霜驚恐無比的望着自己的手機,不敢置信:
“厲司夜!你……”
厲承弼的權威,再這一次受到了徹徹底底的挑釁。
父子兩個人面對面,空氣中彷彿都有火花迸射出來,危險彷彿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看到現在的厲老爺子突然開口了:
“哎,我說你們父子兩個人到底有完沒完呢?你們搞搞清楚,今天是老頭子我的生日,你們兩個人把風頭都佔了,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呀?”
厲承弼凌厲無比的掃了自己兒子一眼:
“宴會結束之後,跟我回去。”
厲司夜定定的站在原地,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