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像是蜻蜓點水一樣撩撥着他的心絃,當厲司夜想要伸手去攬她的腰反客爲主的時候,懷裏的小傢伙像一尾魚似的直接溜了出去。
她一把將車門推開:
“厲先生晚上見!”
他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弧度揚了起來,轉動方向盤,黑色的勞斯萊斯飛快地匯入車流。
因爲臨別的一個goodbyekiss,蘇沫沫總覺得美好的一天彷彿就從這一刻開始了。
當她哼着小曲走進工作室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工作室裏面的氣壓竟然有些低沉。
她十分詫異的將雙肩包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奇的詢問: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情緒這麼低落呀?”
周圍的那些工作人員無聲地朝着攝影棚的方向指了一下:
“裏面來了一尊大佛,不太好伺候呢!”
“什麼?一尊大佛?”
“對啊,皇冠連鎖私人會所的新的形象代言人,之前不過是個小咖,聽說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就被捧起來了,拽的要命!剛纔咱們工作室新來的一個實習生小姑娘,被她的助理罵的跑去洗手間抹眼淚去了呢!”
“誰呀?架子這麼大?哪個咖位的?”
“哪個咖位的我倒是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說好像是皇冠私人會所沈老闆的新寵吧!實習生剛剛出去了,小咩還在攝影棚裏面捱罵呢!”
聽到這裏,蘇沫沫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
要知道沈司晨那個傢伙早些年就已經退出娛樂圈,不在那裏面混了,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捧什麼女明星了?
“我進去看看。”
蘇沫沫站了起來,轉身朝着攝影棚那邊走了過去。
雖然說這個公司的名頭只是一個工作室,但是這三四年的發展都不錯,所以工作室已經包下了大廈整整兩層,而且每一間辦公室都還是比較寬敞的,也都擁有着自己的攝影棚和專屬的化妝間。
只不過她纔剛剛走到攝影棚的門口,甚至還沒來得及推開門,裏面便傳來了一道女人無比凌厲的聲音:
“你們到底有沒有搞錯呀?要給莉莉安上妝竟然敢用這麼廉價的化妝品?你都不知道我們的最低配到底是什麼嗎?”
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助理樣子的女人,聲色俱厲地站在化妝室的門口: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莉莉安她那張臉有多值錢啊?要是她過敏了,耽誤我們的行程,你們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一旁的阮小咩連忙上前陪着笑臉:
“糖糖,我們工作室的化妝品用的全部都是國際一線品牌,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些。”
“什麼狗屁國際一線品牌!”
糖糖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我們莉莉安只用指定的高端定製品牌,服裝也只穿巴黎時尚週當季最新高定,別的東西我們統統不接受!”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莉莉安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呀?以爲安排一間獨立的化妝間就算給她面子了?”
“我告訴你!今天我們的要求如果達不到的話,宣傳片也不用拍了,我們還丟不起這個人!”
面對這樣刁蠻無禮的要求,也只有阮小咩這種性子才能夠耐心的解釋:
阮小咩的話還沒說完,糖糖的臉色驟然大變,十分犀利地將她的話頭打斷: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噢,意思是我們的要求太多才耽誤了工作,是不是?”
阮小咩陪着笑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知不知道我們莉莉安現在是什麼身份呀?我反正話已經給你撂這裏了,今天達不到我們的最低要求就拒絕拍攝,至於到時候違反了合約,你們自己負責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有什麼可是的!你是這裏的負責人嗎?你馬上出去把負責人給我叫進來,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員工,莫名其妙!”
“這個項目暫時是由我來負責的,我叫阮小咩。”
“我管你什麼軟小咩硬小咩的,今天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們絕對不會拍攝!”
糖糖把阮小咩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可是作爲這次對話的主人翁,莉莉安卻一直從頭到尾都安靜的坐在化妝臺的前面,一語不發。
她就這樣聽着助理和旁人爭執,嘴角還掛着若有似無的冷笑。
直到阮小咩這個名字出現,莉莉安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她淡淡的擡頭看了一眼阮小咩,這個阮小咩五光長得很精緻,皮膚也很白皙,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舒服。
不過她身上最大的閃光點並不是她那張臉,而是她胸前的一片波濤洶涌,還有那一副娃娃一樣的嗓音。
當初她就是靠着這兩個十分鮮明的特徵在網絡上走紅的,最後纔開始慢慢的拓寬了戲路,如今算起來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吧。
只是莉莉安她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小明星竟然也會在工作室裏面工作?
“原來你就是阮小咩?”
莉莉安突然開口了。
阮小咩愣了一下,笑着迴應:
“沒錯,我就是。”
糖糖十分狐疑的看了阮小咩一眼,然後轉身走到了莉莉安的身邊,她低聲詢問道:
“莉莉安,你們認識啊?”
如果她們真的認識的話,這一次她倒不介意放寬一些標準。
莉莉安剛剛做好指甲,這會兒正漫不經心的吹着自己的手指甲,臉上的表情甚至還帶着一絲絲譏諷的冷笑:
“也不算熟,當初我去皇冠私人會所的時候,在那裏見過她。”
說着這話,她扭頭看向着阮小咩: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是在裏面當服務員吧?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混到這個工作室裏面來了,還真有幾分本事呢!”
莉莉安說這番話的時候夾槍帶棒,似乎完全就沒打算給阮小咩面子。
雖然阮小明從來就沒有因爲自己在皇冠私人會所裏面做過兼職服務生而感到不恥,可是被人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說出來,她心中還是會有些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