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覺得頭皮一炸,連忙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然後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朝着蘇慕凡那邊走了過去:
“原來是蘇大少啊,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我還以爲你是哪個上來佔便宜,準備搭訕的男人呢!”
只可惜方知的這番話,非但沒有化解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和尷尬。
反倒是讓蘇慕凡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
他扭頭盯着慕綰綰,那雙眼睛裏面一點點的怒火被點燃。
也就是說在我之前,有人試圖接近你,然後佔便宜?
慕綰綰在蘇慕凡的身邊跟了這麼多年。
但凡他一個眼神,就能夠猜到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她都急得快要吐血了,蘇慕凡還有空在這裏喫飛醋?
真是讓人無法理喻!
慕綰綰飛快的上前一把將方知推開:
“慕凡,我們兩個是和沫沫一起來的。”
“你說什麼?”
慕綰綰的這番話,立刻就將蘇慕凡的注意力給轉移開了。
他冷着一張俊臉盯着她:
“她人呢?”
慕綰綰面色焦作,用最簡短的話語將剛纔的情況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當我從洗手間那邊回來之後,沫沫就沒有看到了。”
“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打過去好不容易接通了,可是卻被掛斷了,再打就已經關機了。”
聽到這話之後,蘇慕凡的臉色陡然一變,全身的氣壓降到了零度: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早說?”
慕綰綰滿頭黑線,無語凝噎。
要不是你蘇大少隨便喫飛醋,我怎麼可能耽誤這麼長時間啊!
“我馬上派人去找,你先回去。”
蘇慕凡的聲音突然陰沉了下來。
他扭頭掃了方知一眼。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想起來,這個男人好像是蘇沫沫工作室的合夥人。
原來搞了半天,剛纔他的飛醋都白吃了呀!
真是有夠丟人的!
蘇慕凡一轉身,飛快的走出了酒吧。
他電話通知了多摩準備四處找人。
這個時候,讓慕綰綰回家好好的去等消息,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於是她和方知兩個人就這樣守在了酒吧的門口。
兩人觀察着來來往往的人,看蘇沫沫是不是被人灌醉趁機帶走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蘇沫沫一個人喝着面前的果汁,耐心的等待着慕綰綰回來。
因爲她們所在的位置離過道比較近。
所以如果慕綰綰從洗手間出來,蘇沫沫必定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她。
在慕綰綰進去十來分鐘之後,蘇沫沫突然聽到通道那邊傳來了一陣咒罵的聲音。
“你他媽沒長眼是不是?”
她擡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腦袋上受傷了的女人,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那邊跑了出來。
她頭上受了傷,而且看樣子還流了不少的血。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上前去多管閒事。
因爲從對面的過道里走出來一個男人,跟這個女的撞了一個滿懷。
那個男人頭頂上戴着一個鴨舌帽。
那個帽子遮住了他大大半張臉。
蘇沫沫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仔細的盯着那個凶神惡煞的人。
在潛意識裏面,她覺得那半張臉似乎是有些眼熟。
“你tmd出門都不帶眼睛的是不是!“
”別以爲是個女人,老子就不敢收拾你!”
那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明顯是喝了點酒了。
所以他語氣不善,態度十分惡劣。
“對不起!”
女人本來就受了傷,如今被這麼當頭一撞,頓時撞了個眼冒金星。
她好不容易纔站穩了,連眼皮子都還沒來得及擡就開始道歉。
“對不起你妹啊!”
男人看到女人的戰戰兢兢的樣子,態度也變得越發囂張。
當他低頭不經意看到胸口上的鮮血之後,更是勃然大怒:
“臭女人,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呢?”
“你現在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必須給我賠錢!”
男人伸手一把拽住了女人的領口,兩下就將她扯到了自己的眼跟前。
那個女人驚慌失措想要掙扎,可是頭上的傷口讓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直到人被拽到眼跟前,兩個人才四目相對。
藉着微弱的燈光,總算是看清了彼此的相貌。
“是你?”
“怎麼是你?”
一時間兩個人同時發出了驚訝無比的低呼。
“你不是已經……”
女人瞬間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冷不丁卻被男人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真是倒了血黴了!”
男人拼命將自己的帽檐壓低了一些。
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個時候,他再惡狠狠的威脅着面前的女人:
“賤人,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否則就算我收拾不了你,薛公子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話之後,男人一把將女人推開。
壓着自己的帽子,飛快的往外面跑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剛纔的對話,雖然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但是還是被不遠處的蘇沫沫給聽到了。
從頭到尾她的餘光都定定的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很仔細的觀察着他每一個細微的舉動。
直到那個男人說完最後一句威脅的話,左右張望了一番。
蘇沫沫總算看清楚他的全臉。
“原來是他!”
蘇沫沫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心頭一驚。
因爲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阿修斯那天牽扯上人命官司的當事人阿龍!
至於蘇沫沫爲什麼會把他認出來,無非就是因爲厲司夜交給她的那些監控視頻了。
當初爲了找資料,那幾個視頻被她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