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夏飛揚沒有忍住心中的焦灼。
夏飛揚大喊了一聲,直接朝着厲司夜那邊撲了過去。
又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趁着厲司夜沒有回過神來,夏飛揚直接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的後腰:
“司夜,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夏飛揚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裏帶上了哭腔。
亞歷山大在旁邊十分的焦灼。
他正準備衝上去將夏飛揚拉開。
可是旁邊的厲斐然卻突然攔住了他:
“等等!”
“等什麼等!還有什麼可等的!”
“厲司夜現在就是個瘋子,他會傷害飛揚的!”
“你自己看,他好像有反應了!”
聽了這話之後,亞歷山大十分詫異的回過頭去。
果然,瞧見剛纔還在歇斯底里的厲司夜。
既然就這樣僵直地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一時間,亞厲山大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連秦子漾和沈司晨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有些尷尬。
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蘇沫沫那邊看着過去。
果不其然,發現他們的小嫂子正十分虛弱的靠在牆角。
用一種極爲受傷的目光看着厲司夜,還有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的那個女人。
“司夜,你認得我了是不是?”
“太好了,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夏飛揚緊緊地抱着厲司夜。
在他身後,用一種十分極其溫柔的語氣輕輕的哄着。
果然,厲司夜沒有反抗。
全身上下緊繃着的肌肉,在這個瞬間突然變得鬆弛。
原本迷散在房間裏面的殺機,這一瞬間消失於無影無蹤。
不光是秦子漾他們發現了這一點。
就連跌坐在地上的蘇沫沫也發現了。
此刻她掛了彩,可是手臂和身上的傷痛。
遠遠不及看到這一幕來的心疼。
明明就是一樣的話語,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勸說。
可是當自己和厲司夜接觸的時候。
他非但沒有回過神來,反而再次對自己出手。
同樣的事情,換做這個叫夏飛揚的女人來做。
厲司夜身上的殺機卻全部都收斂了起來。
這一點代表了什麼,蘇沫沫不願去相信。
可是卻沒有辦法不懷疑。
只怕是宋芷萌說的那些話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當厲司夜處於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
他唯一能夠聽進去的,應該就是心中最重要的人說的話纔對。
兩相比較而言,她蘇沫沫什麼都不是。
而夏飛揚纔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錐心刺骨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覆蓋在心口。
蘇沫沫突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司夜,司夜……”
耳邊傳來了夏飛揚溫柔的聲音。
蘇沫沫只覺得眼皮好重,胸口很悶。
她撐着最後一絲力氣,朝着厲司夜那邊看了過去。
厲司夜整個人突然一軟,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
看到這一幕,蘇沫沫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兩眼發黑,直接昏了過去。
而她並不知道的是。
厲司夜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
並不是因爲聽到了夏飛揚在呼喚他。
而只是恰巧因爲夏飛揚他們闖進來的時候。
秦子漾給他注射的麻藥已經發揮了作用。
機緣巧合之下,他纔會無意識的倒在了夏飛揚的懷中。
“司夜……”
夏飛揚雖然高挑,但是厲司夜整個人這麼壓下來,她還是有些支撐不住。
一旁的亞歷山大眼看着厲司夜整個人都要壓在夏飛揚的身上。
連忙上前,一把將厲司夜給拽了起來。
“亞歷山大,你輕點,他身上還有傷呢!”
夏飛揚連忙開口。
亞歷山大一臉恨其不爭的看着她。
可此時此刻,女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厲司夜的身上。
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亞歷山大臉色的變化。
沈司晨他們也連忙過來幫忙。
在第一時間,將厲司夜從夏飛揚的身上給拽開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厲斐然扭頭看向了秦子漾。
秦子漾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爲難:
“二哥他雖然中了我們的麻藥,但是體內的藥還沒有解。”
“那種藥,只有女人才能夠解……”
因爲事發突然,所以夏飛揚也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一聽到秦子漾說只有女人才能當解藥,連忙焦灼地開口:
“我可以!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夏飛揚此話一出,秦子漾和厲斐然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詭異。
秦子漾更是一臉懵逼地看着夏飛揚。
他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飛揚,我的意思,其實是二哥被人下的是迷情香。”
“那個能替他解毒的女人,必須是他最親密的人才行。”
秦子漾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夏飛揚還聽不懂話,真的白活了。
原來厲司夜竟然是被人下了那種藥!
只有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藥效才能解開。
厲司夜是有老婆的,就算要當解藥也是他的老婆首當其衝。
她又能算什麼呢!
想到剛纔自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那番話。
夏飛揚只覺得臉上一陣燒熱。
可是心中卻是十分的苦悶。
一旁的亞歷山大聽到這番話之後,生怕夏飛揚一時想不開。
他上前一把將她拽開:
“飛揚,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可是夏飛揚卻還是不放心。
她拼命掙脫了亞歷山大的手:
“亞歷山大,如果你有事情要忙的話,你就先走吧,我實在是不放心。”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秦子漾他們都在這裏,就連厲司夜的老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