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哼着小調,興奮的朝樓下走去。
當阿修斯上車的時候,慕綰綰並沒有意識到。
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
阿修斯已經將一些黑衣,換成了和自己身上衣服同色系的毛衣。
黑色的保姆車裏,阿修斯和慕綰綰並肩而坐。
他不時扭頭,偷偷的打量着身邊的女人。
不得不說,慕綰綰當初會被網民評爲國民女神。
那可是真的有理有據。
不管是看正臉,還是側臉。
這個女人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特別是她的皮膚。
就算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也白的發光。
臉上沒有任何毛孔。
慕綰綰安靜的坐在阿修斯的身邊。
就算她再怎麼想要無視,可阿修斯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炙熱。
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忽略。
她扭過頭去,恰好對上了阿修斯打量的目光。
她有些驚訝地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
“怎麼了?我臉上是有東西嗎?”
偷看被抓了個現行,阿修斯的臉一紅,連忙將目光挪開:
“沒……沒有啊!”
慕綰綰沒有多想。
她嘴角輕輕一勾,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看你這麼盯着,我還以爲我臉上有東西呢!”
這個女人心思簡單,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這一點,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當年他們還是練習生的時候。
其中有一個國外的女練習生因爲嫉妒她,處處給她使袢子。
最開始慕綰綰想無視。
可是她的退讓,卻讓那個女人越發得寸進尺。
後來在他們結業考試的時候。
慕綰綰當着所有練習生的面,質問她爲什麼總是針對自己。
那個女的起先以爲慕綰綰很軟弱。
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會當着考官和所有練習生的面,這樣質問自己。
一時間也有些慌張。
阿修斯記得,那個女練習生結結巴巴的。
好久之後才說了一句:
我就是看不慣你,又怎麼樣?
原本大家以爲慕綰綰會氣的失態。
可是她卻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應該會原諒你。
畢竟我長得比你好看,各項考覈的成績也都比你優秀。
只有弱者纔會嫉妒強者。
所以我決定原諒你這個卑鄙的弱者。
這一番話直接震驚了所有的練習生。
也讓考官對她刮目相看。
類似這種心直口快的懟人事蹟,在慕綰綰的身上還發生過很多很多。
也正是因爲她這份心直口快。
讓很多想要給她下絆子的人退避三舍。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那幾年當練習生的時間裏。
慕綰綰意外的獲得了一個平靜的環境。
“阿修斯?”
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纖細的手,將他飄遠的思緒給拉扯了回來。
阿修斯的心裏原本只剩輕蔑。
可如今回想起來,他卻覺得那個時候的慕綰綰意外的可愛。
回過神來的他,撞上了慕綰綰詫異的目光。
他耳根微微一熱,臉上瞬間浮起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慕綰綰,你可真是會講笑話!”
“我阿修斯見過的美女有多少呀?憑什麼盯着你看呀?”
慕綰綰知道他說話平時就這麼難聽。
所以也沒跟他計較,她只是回了一句:
“那就好,我還擔心我太好看了,你會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萬一那樣,最後傷的可是你自己的心!”
“你……”
阿修斯被慕綰綰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差點沒直接嘔出一口老血。
雖然他知道慕綰綰這番話是在開玩笑。
可是聽在他的耳裏,卻覺得無比的彆扭。
彷彿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的心口。
讓他沉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那輛黑色的保姆車一路往前。
從阿修斯的公寓到芝麻影視工作室,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就在剛纔慕綰綰說完那句話之後。
車子裏面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阿修斯將視線投向窗外,目光有些呆滯的數着外面路過的路口。
眼看着再過幾分鐘就要到達工作室。
阿修斯的心情越發忐忑不安。
在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在琢磨着慕綰綰剛纔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畢竟慕綰綰在收下自己那張音樂會門票之後。
並沒有明確的答覆自己是不是會赴約。
那剛纔她說那番話,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有太多別的什麼想法嗎?
阿修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眼看着保姆車只要開過下一個十字路口就要到達工作室。
阿修斯忍不住開口詢問:
“慕綰綰,你明天會去看音樂會嗎?”
說完這句話,阿修斯突然屏住了呼吸。
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瞬也不瞬,緊緊的盯着慕綰綰。
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可是在整頓的過程中,他的內心又無比的忐忑煎熬。
生怕慕綰綰會拒絕自己。
慕綰綰楞了幾秒鐘,突然想起了慶功宴那天。
蘇慕凡給自己的那張音樂會的門票。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如今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但是這種真正意義上的約會少之又少。
蘇慕凡出事之前,她基本上等於蘇慕凡的附屬品。
蘇慕凡什麼時候需要,她就會什麼時候出現。
乖巧的她從來沒有提出過,兩個人單獨出去約會這一類事情。
如今蘇慕凡回來了,突然發現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蘇慕凡出事之前,慕綰綰一直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十分卑微的位置上。
蘇慕凡需要她,她便第一時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