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翩靠在了蘇沫沫的車邊上,皺着眉頭,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給掏了出來: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催催他纔行!”
只不過她的電話號碼纔剛剛撥出去,還沒來得及接通,突然之間感覺到手上一空。
等林翩翩錯愕的回過頭去,就看到陸墨琛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拿着她的手機,掐斷了她的電話,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怎麼了?才這麼短的時間不見,就迫不及待的想我了?”
林翩翩在聽到陸墨琛這一番話之後,差點沒直接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
“陸教授,你可是堂堂榔梨大學的教授啊,現在在這種公共場合能不能稍稍注意一些自己的形象,說話可以不要這樣油腔滑調的嗎?”
兩個人就這樣說話着,轉身就上了蘇沫沫的車。
在車上,林翩翩坐在蘇沫沫的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他突然想起了有關戰家三兄弟的事情,於是便回頭看向了坐在後排的陸墨琛開口詢問道:
“對了,陸教授,你前陣子不是纔去過北城那邊嘛,你跟北城的戰家有認識的人嗎?”
聽到林翩翩的這番話之後,陸墨琛的表情微微一頓,隨即開口詢問道:
“怎麼突然提起戰家來了?”
林翩翩往後一躺,她眯起了眸子,雙手還胸,側身看向了陸墨琛的方向:
“你搞搞清楚,我只是問你知不知道,又不是讓你反過來問我,難不成你對他們家有所瞭解啊?”
“不光是他們那座城的人知道戰家,我相信在整個華夏,只要是涉足商圈的人應該都會知道,所以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幾乎是等於明知故問,我拒絕回答。”
“切!”
林翩翩沒好氣地盯着陸墨琛:
“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子就是在欲蓋彌彰!我才問了你一句而已,你就反過來懟了我這麼多句?“
”不說拉倒,反正我對戰家那兩兄弟也沒有什麼興趣,我不過就是替沫沫打聽一下罷了!”
聽到林翩翩突然提到蘇沫沫的名字,陸墨琛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投向了她,眼底隱藏着一片深意。
從後視鏡裏面,蘇沫沫對上了陸墨琛那帶着幾分探尋的目光。
於是她笑了笑:
“也沒什麼,我就是在醫院裏面偶遇到了,隨口問問,沒什麼別的意思。”
這一段談話就以蘇沫沫的打哈哈的形式掩蓋了過去。
畢竟如果讓厲司夜知道自己和戰家的老二有所牽連的話,只怕是會要鬧出一些沒有什麼必要的麻煩來。
差不多在半個小時左右之後,蘇沫沫把林翩翩和陸墨琛兩個人送到了他們家的門口。
陸墨琛趁着林翩翩去洗澡的間隙來到了陽臺的邊上,掏出了電話給厲司夜打了過去。
電話在短暫的響了差不多三聲之後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厲司夜的聲音平淡而冷漠:
“有顧雲霆的消息了嗎?”
“這事還沒有……”
“還沒有他的消息你就給我打電話?難不成這麼晚了你是打算和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嗎?我可沒有這麼閒!”
陸墨琛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的人生理想自然有林翩翩陪我聊,今天我是想跟你聊聊有關戰家兩兄弟的事情。”
“戰家,你說的是北城的戰家嗎?”
“沒錯,今天蘇沫沫陪林翩翩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林翩翩跟我說漏了嘴,她向我打聽北城戰家那兩兄弟的事情。”
“這件事跟我有關?”
“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我不太清楚,但是跟你老婆一定有關係。”
一聽到蘇沫沫的名字,厲司夜的音調明顯的就變了幾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戰家的生意向來都做得十分的隱晦,而且他們家黑白兩道的關係都沾了,你和我說他們和蘇沫沫有關係?”
厲司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充滿了懷疑的論調。
畢竟蘇沫沫的行蹤對他而言幾乎是完全掌控的。
她的人際關係非常的簡單,也從來不會去沾染上那些什麼黑色的交易。
“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看到你老婆在提到那件事的時候,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
“我知道你不想見那個人,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牽扯上蘇沫沫的話,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比較好。”
就在厲司夜和陸墨琛兩個人在進行通話的時候,厲司夜聽到樓下傳來了寶媽清脆的聲音:
“太太,你回來啦?”
電話那頭的陸墨琛似乎也隱隱約約聽到了寶媽的聲音。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說道:
“如果顧雲霆那邊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在說完這話之後,陸墨琛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厲司夜那張俊臉之上表情明顯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他就淡漠的站在二樓的平欄邊上,低頭看着剛剛進門的蘇沫沫。
幾個孩子已經被他提前給接回家來了。
蘇沫沫回來之後正親暱地抱着厲子澈,親吻着他的臉頰。
可惜厲子澈卻是滿臉嫌棄的表情。
不過雖然他的表情十分的抗拒,但是他的身體動作卻沒有做出拒絕的姿勢。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厲子澈小朋友雖然表面上總是很嫌棄自己的媽咪,其實內心還是挺愛她的。
厲司夜皺着眉頭看向蘇沫沫的目光,逐漸變得稍微有些幽深。
蘇沫沫怎麼會和戰家的兩兄弟扯上關係了?
難不成戰家兩兄弟刻意接近蘇沫沫,就是爲了夏飛揚的事情?
可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看來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的將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了。
“老公,下來喫飯啦!”
就在厲司夜還在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蘇沫沫正在呼喚他。
一低頭,他就看到早已經在餐桌邊上端端正正的坐好的三個孩子和蘇沫沫。
厲司夜點點頭,應了一聲。
收拾好了心情,邁着輕快的步子朝着蘇沫沫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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