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片肌膚就這樣暴露在方一搏的視線之中。
他激動的渾身都顫抖起來:
“沫沫,你別怕,我會溫柔的,我一定會溫柔的,我會好好對你的,乖,不要怕好嗎?!”
“是嗎?”
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其陰森恐怖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那邊傳了過來。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就能聽出在這個聲音裏面壓抑着的無窮無盡的憤怒。
方一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是誰”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感覺到眼前一暗。
下一秒,一個重物就直接飛踹上了他的腦門。
他甚至連哼都沒有時間哼一聲,整個人就直接橫飛起來,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一股尖銳的刺痛突然從額頭上面襲來,緊接着鮮血噴薄而出,瞬間便將他大半張臉給染紅了。
方一搏靠在牆上,他非常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赫然發現一個高大魁梧的黑影就這樣站在自己的跟前,距離他也不過一兩米的位置。
而此刻,衣衫不整的蘇沫沫正渾身發抖地縮在他的懷裏。
看到這一幕,方一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兩個字來:
“蕩婦!”
此刻,在這種緊要的危機關頭趕過來救蘇沫沫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厲司夜。
其實早在方一搏橫穿馬路闖過來的時候,專門負責保護蘇沫沫的人就已經警覺了。
他們立刻打電話通知了厲司夜。
而厲司夜那邊也是沒有一秒鐘的耽誤。
立刻放下了手頭一切的工作,火燒火燎的趕了過來。
企料他纔剛剛跑到這裏,就看到了幾乎讓他肝膽俱裂的場面。
“我害怕……”
此刻的蘇沫沫早已經被那瘋狂的方一搏嚇到魂不附體了。
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不管她怎麼深呼吸都無法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厲司夜半抱着她,她只怕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就在厲司夜聽到方一搏罵蘇沫沫蕩婦的時候,原本就低到了極致的氣壓瞬間又冷了幾分。
他低頭掃了一眼懷裏的蘇沫沫,乾脆一把打橫將她給抱了起來。
然後一步一步徑直走到了方一搏的面前。
“這對女幹夫銀婦……”
方一搏一雙眼睛脹得通紅,他的腦袋不停地往旁邊抽動着,艱難的擡起手,似乎是想要朝着停在自己眼前的黑色皮鞋那邊抓過去。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厲司夜的鞋子,厲司夜突然猛地一擡腳。
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伴隨着方一搏那痛苦到了極致的哀嚎聲,他的右手手腕的骨頭幾乎被踩的變成了扁平的形狀。
“啊啊啊!”
這個時候除了慘叫聲之外,方一搏再也發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了。
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讓蘇沫沫有些不適的別開了腦袋。
方一搏那驚恐的哀嚎聲讓她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她伸手輕輕拽住了厲司夜的袖口:
這個時候厲司夜低頭掃了她一眼,再開口冰冷的聲音就彷彿從地獄那邊傳過來:
“如果你要求情的話,最好給我閉嘴。”
要知道蘇沫沫她雖然心地善良,但也從來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
因爲只要一想到剛纔方一搏想要對自己做的事情,她就害怕得全身發抖,哪裏還有什麼心情替他求情啊!
這個時候她蒼白的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看這種場景,要不然你先帶我出去吧,這裏就交給陸續他們來處理好不好?”
見蘇沫沫並不是要替方一搏求情,厲司夜原本冷硬的目光似乎稍稍變得柔和了一點。
他聽着蘇沫沫略帶乞求的顫抖聲音,知道她這一次應該是被嚇壞了。
於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將懷裏的小人兒緊緊的抱住了。
然後轉身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朝着守在那兒的陸續說道: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給他一劑鎮定劑。”
“是!”
陸續點了點頭,冷着一張臉闊步走了進去。
他冰冷的目光掃了方一搏的右手一眼,最後落在了他依舊顫抖不已的大腿上。
厚重的軍靴伴隨着他的動作擡了起來,然後重重一落。
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方一搏只覺得一股劇痛從大腿的位置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他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紫。
一時間甚至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除了呼吸之外,在他的喉嚨深處只能發出呵呵的喘氣聲。
廢了一隻手,廢了一條腿,這個結果也差不多了!
“帶他走!”
陸續一聲令下,話音還未落,門口立刻有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衝了進來。
他們上前兩步,手腳麻利的將方一搏如同死狗一般的從這一間黑暗的小黑屋裏面拖拽了出去。
在小黑屋的外面,厲司夜已經用西裝將蘇沫沫從頭到尾裹得嚴嚴實實。
他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直接走進了很少有人進出的貨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位置。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門口已經有車早早的在那等候着了。
厲司夜長腿一邁,躬身上了車。
在那輛黑色的商務車裏,厲司夜緊緊的抱着蘇沫沫,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依舊還在發抖的肩膀,低聲的詢問道: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在說這話的時候,厲司夜的聲音裏面透露着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的溫柔和緊張。
他很擔心蘇沫沫,因爲剛纔他來的及時,所以確定蘇沫沫的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她受到的驚嚇。
因爲身體上的傷害往往在養了幾天之後就能夠痊癒,可是如果心理受到太大的創傷,只怕沒有這麼容易癒合。
此刻的蘇沫沫就這樣窩在厲司夜的懷裏,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疼得不行,特別是臉頰的位置。
左邊顴骨那兒好像被擦出了一道口子,隱隱的往外沁着血絲,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