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腳準確的踢向他的下身,他邪笑着撈起那隻腿固在自己腰間,只剩一條腿着地的司姜全身的力氣近乎都靠在了赫連滿身上,若不是他,她亦站不穩。
“野了一些,和本王的胃口。”
呸,何止是野性,今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不等藏在手中的竹片刺向自己,他已抓起她的手按過頭頂,死死的抵在牆上。
“赫連滿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要喊非禮了。”
“在本王的府邸,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無恥是好事,只是太無恥就不那麼好了。”
“可你便喜歡本王的無恥,不是麼。”他的身子貼了過來,胸口處生硬的感覺讓司姜眼前一亮。
她忽的變作了似水柔情,酥軟的聲音讓人喉頭暗緊,“晉王殿下,你弄痛我了。”
他的目光愈發的撲朔迷離,“那你想本王怎樣。”
“先把人家的腿放下來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做任何傷害殿下之事,畢竟在我心中,殿下是無人能及的。”
“若本王說不呢。”他的手已摸上她的耳垂,細細玩弄着。
司姜憋了一口悶氣,故作笑意,未被控制的手似有若無的輕點在他的胸口,蕩起一圈圈漣漪。
“那聽殿下的便是。”美目微側,故作嬌羞,“只不過這裏冰冷,不若牀榻上的好。”
這幅嬌羞暗示的模樣,饒是赫連滿這樣有定力之人亦要把持不住,不得不說她便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知道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勾起人的慾望。
若不是
他勾脣輕笑,邪魅的將人打橫抱起,司姜驚的掉了手中的竹片,下一秒已被人扔在了牀榻上,他欺身而下。
“這是你自找的。”
她淺笑,眼中是情慾,眼底是狠辣與鎮定,便在他欺身的那一刻,她環住他的後背,手刀落下,直接將人打昏。
看着昏過去的赫連滿,司姜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來,將人推下去,自他懷中摸出解藥。
“這也是你自找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切莫學你的小舅子。”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應昏過去的赫連滿揉了揉有些生痛的脖頸坐起身,屋內似乎還殘留着她的氣息,惹得人心情大好。
“殿下,司姑娘已出府。”
他看向角落中的鬼麪人,“燕王府那邊如何。”
“消息已傳過去,想必此時已能收到,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燕王府。
送完湯藥的顏承陌輕聲的關上房門,正同迎面而來的孟玄對了個正着。
“顏公子,今晚怎麼你來送藥,往日不都是司姑娘麼。”
“不知小美人貪玩跑到哪裏去了,今夜便由我來送藥。”他一眼便瞧見了孟玄手中的紙箋,“怎麼,晉王府有新的消息傳來了。”
埋在晉王府中的眼線鮮少會有動作,而如今深更半夜的傳遞消息前來,必是晉王府有了動作,多半是再緊急不過之事。
孟玄點點頭。
“殿下睡了,我來處理,他近來身子差得很,不宜打擾。”
“既然如此,便多勞煩顏公子了。”
他攆開信箋,緊緊兩行小字,卻讓他變了臉色,孟玄頓時緊張起來。
“可是晉王府那邊發生了大事。”
他還是第一次聽他叫她的名字,不禁有些怔愣,只見不遠處孟亦跑了過來。
“兄長,顏公子你們都在這裏呀,司姑娘回來了,似乎受了些輕傷,顏公子你快過去瞧”
他的話還未說完,顏承陌已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王府的後門,他將正要翻牆入內的司姜攔了下來,她坐在牆頭看着走過來的熟悉之人,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顏承陌,你回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現在我便安心了。”
“你去哪了。”
她費盡的自牆頭爬了下來,實在是後門鎖了,沒旁的辦法,一個抓不穩,便自牆頭掉了下來,扯動了腿上的傷口,鮮血染透了衣裙。
他皺眉,不多說任何。
她興奮的掏出白瓷瓶,炫耀着自己的戰利品,“我找到解藥了,赫連瑾不會有事的。”
他眼底的神色複雜,接過她手中的瓷瓶把玩着,“你確定是你找到的,而不是他給你的。”
他話中有話。
“你是何意。”
“你告訴我,你消失了將近一日一夜,到底去哪了。”
“我去尋解藥去了。”她費力的起身,想要挎住他的臂彎省些力氣,不得不說晉王府的機關真是厲害,萬分小心還是不得全身而退,“快帶我去看看赫連瑾。”
顏承陌猛的揮開她的手,她險些不穩摔倒,見他這副模樣,她震驚的瞪大雙眸,“顏承陌你是何意。”
他的劍搭在她的脖頸上,“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去哪了,你到底是誰的人,爲何要害燕王。”
她試圖挪開他的劍,卻被鋒利的劍刃刺破了手指,“顏承陌,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發什麼瘋,赫連瑾的毒拖不得,讓我去救他。”
他冷笑着將信箋扔在地上,她不明所以的拾起來,在看見上面的兩行小字時,皺緊了眉頭。
她是晉王安插的細作
落款是雛鷹。
她,她指的誰
司姜紅了眼眶的看着顏承陌,她知道了,這裏的她指的不是旁人,便是她司姜。
“你居然認爲我是晉王的細作,你是不是瘋了。”
“難道你不是麼。司姜,你隱藏的實在太好了,就連我也險些信了你的。你若不是與晉王極其親密之人又怎能近他的身拿到解藥。”
“我從未騙過任何人,你相信我,這擺明了就是晉王的離間計,而你已經中計了,你若不信的話,可以讓這個雛鷹來同我對峙,我能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這絕對是晉王的離間計。”
“那好,那你說,這一日一夜你去了哪。”
“我”
他冷笑着,將那白瓷瓶扔出了王府,連帶着司姜的心也跟着那隻瓷瓶被扔出了王府。
“顏承陌你是不是瘋了,哪裏裝的是救燕王的解藥”
“說不出來了吧,這一日一夜你一直都在晉王府,那解藥也只不過是你們毒害赫連瑾的另一種手段,我說的可對。”
她皺眉,點頭,“你聽我解釋,那個確實是解藥。”
“不必再狡辯了,和你的解藥一起離開燕王府,我們燕王府不需要晉王府的東西。再回來,我就殺了你。”
他眼神中的殺氣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不是說着玩的。
“顏承陌,我保證遲早有一日,你會爲你今日的行爲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