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到頭昏眼花絕不是說着玩的,以至於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她總覺得房門外的鎖似乎被人打開。
“已是三日了,司姑娘,你想得如何了。”
一片和暖的日光中,赫連滿徐徐而來,她偏着頭看着他,又晃了晃腦袋已確認自己並未認錯人。
“見過晉王殿下。”她費力的行了一禮,“咦怎麼有兩個晉王。”
“司姑娘,你考慮的怎樣了。”
他的話瞬間將她拉回了現實,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赫連滿,她唯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餓,什麼樣的好人餓上三天看什麼都喫得下去。
“這些日子晉王殿下一直照顧甚周,我感激之至,只不過殿下,屬於說得好一僕不侍二主,你便別白費心思了。”
赫連滿也不與她多說,而是命人上菜,那一盤盤可口誘人的飯菜直接勾搭的人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太卑鄙了,以爲她會爲了幾盤子菜就變節。
他自顧自的飲起酒來,“司姑娘客氣了,是本王照顧不周,不然司姑娘這些日子怎的一口飯食也未下嚥,本王今日特意請了宮內的御廚,做了御宴來給姑娘賠罪。”
她吞吞口水,別過頭去,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掃在那些菜上,“別白費心思了,此志不改。”
“司姑娘當真不再考慮考慮了。”
“不必。”
“那就別怪本王得罪了。”
“你想做什麼”
她的話還未說完,手臂忽的一緊被赫連瑾抓住帶向了自己身旁,一杯溫酒喂進了她的腹內,她本就有些無力,他的動作又突然得很,叫她如何招架的住。
腥辣的感覺已順着喉嚨入了腹中,她驚恐的睜大雙眸,拼命的將赫連滿往外推,自己則躲到一邊扣起喉嚨來。
“咳咳,咳咳咳,殿下你這是作何,你到底與我吃了什麼,咳咳,咳咳咳。”
只是乾嘔,卻吐不出來半分。
“本王見姑娘近些日子一直餓着,心中甚感不安,只是餵了姑娘一些水酒罷了。”
只是水酒罷了,當她是三歲孩童麼,這麼幼稚的理由她纔不會信。
“現在晉王殿下已知道了我的答案,我任憑殿下處置,殺剮任意,絕無怨言。”
“你是雲南郡主,本王又豈會傷你半分。”
她試着繼續將那些酒水扣出來,腹內本就無一絲食物,現在又飲了這麼一杯烈酒下去,腹中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起身,也不知是幾日未進食而引起的頭暈,還是如何,腳步竟到了虛浮的地步,站也站不穩。
赫連滿只是輕輕一拉,她便倒進了他的懷中,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司姑娘如此熱情,本王卻之不恭了。”
“你,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爲什麼我會,會如此神志不清。”
“只是些暖身的酒罷了,本王瞧着姑娘似是累了,本王扶姑娘去休息。”
好你個赫連滿,居然給她下藥,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他會來強的。
她試着推開他,那拳頭卻似打在了麪糰上軟弱無力,她惱了,索性連殿下都不叫了,“赫連滿,即使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做夢,休想。”
“你卑鄙,無恥。”
“噓。”他忽的比出噤聲的手勢,抵在她的脣瓣上,“還是省些力氣的好,只怕你承受不住。”
神志已不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在眼中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拼命的朝着他的臉抓去,“登徒子,你放開我”
他喫痛的皺皺眉,鼻端透進來血腥氣,“看來對你還是太過仁慈。”
“你放開我,啊。”
他毫不憐惜的將人狠狠的摔在牀榻上,後背的喫痛讓司姜暫時找回了一絲神志,可身體依舊不聽使喚。
這到底是什麼迷藥,竟這般厲害。
她試着朝塌的內側移去,有氣無力的抵禦着他的上下其手,“赫連滿,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你留着我,許,許還能同燕王講條件。”
“你的燕王早已放棄你了,你最好死心。”
“殿下。”外間傳來通報聲,“燕王殿下前來府上,屬下們攔不住,人已到了前院,請您過去瞧瞧。”
得救了。
司姜如釋重負的笑笑,“他從未放棄過我。”
赫連滿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等本王回來再與你算賬。”
看着晉王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徹底鬆了一口氣,那迷藥的藥力鋪天蓋地的襲來,再也招架不住。
與此同時的前院。
等到赫連滿趕來時已躺了滿院子的侍衛,而赫連瑾好端端的站在那裏甚至連手都未動過,僅僅是他身邊的一個小侍衛,便將他府上之人一一擊敗。
“四皇兄,已是晚膳十分,不知皇兄用這種方式登門拜訪所爲何事。”
“意圖對本王不軌,該死。”赫連瑾示意孟玄遞上拜帖,目光不忘在赫連滿臉上的抓傷掃視着,“我來要人。”
要人輕飄飄的兩個字,似在空氣中凝固了一般。孟玄的請帖已送了上去,赫連滿面色極差的接過請帖,用眼神示意那些侍衛全都退下去。
“雖不知皇兄所言何意,不過既是來了,便是我晉王府的客,王兄不妨花廳請。”
“如此也好。”
他們主僕二人一路邊走邊闖,早已打到了花廳門口,眼下赫連瑾只是擡腳走了兩步便入了花廳,已有下人前來奉茶。
赫連瑾哪裏又心思喝茶,直接開門見山起來,“司姜在哪。”
“皇兄這是說的哪裏話,臣弟怎會知道司姑娘在哪,她不是一直在皇兄的府上麼。”
“你安插在我燕王府中與你作內應之人已被我查明,這裏是一應證詞,你若是不想這東西盛在父皇的案頭上,儘管不必交出人來。”
“皇兄,有些話說透了便沒意思了,在各府安插眼線並不是不尋常之事,即使到了父皇的案頭又能如何。”
“是,又能如何。”赫連瑾不緊不慢的自袖中掏出一沓書信來,“若加上設計用毒謀害皇子的罪證呢。”他自袖中掏出信件的在指尖上晃動着,“指使鄭司農下毒的書信,如此換一個司姜,可足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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