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35章再看一眼故土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王公公才自御書房中出來請赫連瑾入內。

    御書房中燃着檀香。

    見她入內,司姜起身福了一禮,“燕王殿下。”

    赫連瑾點點頭,兩人算是見過禮,不過司姜禮數的妥帖多少都是讓他極其意外的,畢竟一早他心中雖有培訓她宮中禮儀的念頭,可無奈與未尋到合適的時間,加之晉王從中作梗,一拖再拖直到鮮血。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吧,來人賜座。”

    皇上坐在龍書案後,滿意的點着頭,“此番雲南的郡主能在十多年後被尋回,燕王的功勞不小,此事辦的不錯,皇兒已能爲朕分憂,朕心甚慰。”

    “此乃兒臣分內之事。”

    皇上的目光停留在司姜身上,“說起來也是幸事,好在當年走丟的郡主是被泉州的一對富商領養,安平,朕今日便下令接你父母入京你意下如何,此番你來京都遊歷,想來他們亦是十分擔憂。”

    赫連瑾幾不可見的看向司姜,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擔憂。

    司姜起身,叩恩謝禮,“多謝陛下隆恩。”

    “在朕這裏你不必拘謹,你在外自由慣了,宮中的規矩怕是後拘着你,朕自會讓皇后通傳後宮,這宮中的規矩你能免則免。”

    “多謝陛下隆恩。”

    “你這孩子還同朕客氣什麼。”皇上的心情頗佳,難免追思往事,“想當年朕還是皇子之時,你的父親便伴在朕的左右,朕同你的父親是生死之交,無數次在戰場上便是他爲朕擋了敵人的明槍暗箭,如今想起來,仍是歷歷在目。”

    如此的情深義重還處處忌憚雲南,當真是自相矛盾。

    “家父如此,實乃爲臣之本分。”

    “恩,朕每每提起此事,你父親便也是這般同朕說的,果然即使這般多年不養在身旁也是同你父親一個脾性。”

    王公公在一旁笑呵呵的接起話來,“那是自然,郡主的脾性自然是要像雲南王的了。”

    “恩,確是如此。”

    “陛下,您一早便讓昭陽宮哪裏候着了,想必這個時候皇后娘娘也該等急了。”

    “那便都退下吧,燕王你也有好些日子未入宮了,便由你帶着郡主去你母后哪裏,順便同你母后請安,近些日子她一直唸叨着你。”

    “是,兒臣告退。”

    “臣女告退。”

    出了御書房,方纔略有拘謹的氣息纔算散去,司姜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雖說心中早已有了準備,可真正見到這個威嚴的帝王之時,多少還是受其震懾。

    赫連瑾走的慢些保證她能跟上他的步子,聲音又壓的低了些,只限於兩人之間聽的清楚也便罷了。

    “方纔本王不在之時,父皇都同你說了何。”

    “旁的沒什麼,只是皇上奇怪,看了我半晌才問我家是哪裏的,年芳幾何,爲何到京城來,又是如何同你相識的,可曾提起帝師閣。”

    “你是如何答的。”

    司姜偏頭看着他,笑着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自是按你說的答的,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抿緊薄脣。

    “我知現在衆人知帝師閣者甚少,卻亦是有知曉之人,有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比之殿下更想避免。”

    說起來帝師閣同華國的朝廷亦是有深仇大恨的,便也因爲這深仇大恨,若不是極其信任之人,她亦是不會在人前提起她帝師閣謀士之身份。

    她看向赫連瑾,最起碼現在她是信任他的,他也是信任她的,但願他日這信任不會出現裂痕,否則不被信任的謀士下場不外如是。

    但帝師閣的謀士此生此世心智不改,代代相傳,匡正扶本。

    他舒出一口氣,不作多言,悄無聲息的轉移話題,“你既是養在帝師閣中,怎會有養父母。”

    “倒也不奇怪,師父們撿到我之時我僅是襁褓,爲救我性命,師父們便下山尋乳母,適逢泉州司家的女主人剛失了的孩子,又同我有緣,便收我做了養女養在身旁,三年後纔將我送回山中。”

    赫連瑾點點頭,“等到了昭陽宮中,切莫多言。”

    “殿下放心,我知曉了。”

    兩人前方不遠處,迎面走來一人,輕衣簡行,倒也不失風流,他身後有個侍衛模樣的女子爲期撐着竹骨傘,清幽雅緻並不似這宮中旁人的奢華之態,眉眼中卻透出病態來。

    幾人打了個罩面。

    男子拱手作揖,“見過燕王殿下,多日不見殿下的氣色仍舊如常。想必殿下身後之人便是雲南的安平郡主了吧。”

    “正是。”

    司姜矮身福禮,說起來華國宮中住着一個最不尋常的存在,麗郡的皇七子云卿墨。

    猜得不錯的話,眼前之人便是,一表人才不假,只不過這一身的病氣實在讓人忽視不得,是個病秧子。

    “雲公子。”

    “數日不見,雲公子的氣色亦是如故,不知病情如何。太醫可還盡心。”

    “咳咳,咳咳咳。”只是說了兩句話不到的功夫,這位雲公子便以絹帕捂住口鼻咳了起來,那被收起來的絹帕上分明見了血,“多謝殿下掛懷,太醫自是盡心,不過我這病由來已久,怕是時日無多。倒是心中還有些遺願未了,不知何時還能再望一眼故土。”

    此情此景,赫連瑾卻無絲毫意外,多有些習以爲常的意思在裏面。

    “雲公子多慮了,父皇特命宮中最好的御醫與你診治,本就不是什麼大病,想來雲公子的病不日便可痊癒。”

    “咳咳咳,咳咳,希望如殿下所言,陛下召我去御書房,若殿下無事我先告辭了。”

    赫連瑾點點頭,“既然如此,雲公子還是早些過去的好,本王亦要去給母后請安,便不多陪了。”

    “殿下慢走。”

    “雲公子也慢走。”他看向他身後的女侍衛,“你家公子身子弱,平日若無旁的事便不必親自出來走動了,讓清河院的宮女們去做便罷了。”

    “是。”

    看着這一病一弱走遠,司姜不禁有些感慨,想當年圖江之戰,華國大敗麗郡,自那之後麗郡的七皇子便被送到宮中爲質,這一晃也是十數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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