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51章南方是生路
    “陛下,您瞧瞧,這孩子害羞了不好意思回答了。”

    “臣女,臣女”

    抱着兔子跪在那裏的司薑絲毫不比林子月內心來的更糾結,更掙扎,她敢說喜歡,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御前便解決了她。

    不僅是淑妃娘娘便連賢妃娘娘也追問了起來。

    “臣妾雖然許久不管這些孩子們的事,可臣妾一直記得,瑾兒自小便同月兒一同長大,感情要緊的很。”

    下脣已被她咬的幾乎看不出血色來,再用力些要直接破了。

    皇上看向赫連瑾,“皇兒以爲何。”

    撲通,撲通,司姜覺得自己的心臟已跳到了嗓子眼裏,她現在想把兔子塞進赫連瑾嘴裏,只要他不開口便可。

    “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壓抑的氣息瞬間彌散開。

    完了完了,燕王府要變成林子月了,其實今日尚書令家的那個柳小姐配赫連瑾是最不錯的,沒有糟心的感情史,聽聞那位小姐也是個自小心繫赫連瑾的。

    她應早點同赫連瑾說的,都是她的不好。

    皇上微眯着眸子,看不出思緒,忽的傳駕,“看了這一上午,朕乏了,起駕回養心殿,便往這些孩子們自己玩去吧。”

    “是,擺駕養心殿。”

    這便完了

    看着林子月也鬆了一口氣,司姜心中不免感慨終於有件事和這個死對頭達成了共識,她心裏不會真的願意嫁給赫連瑾。

    “郡主。”

    司姜的眼前忽的多出一方絹帕來,轉過身去,確是赫連滿。

    “晉王殿下。”

    “你受傷了。”

    恩

    她看了看自己的懷中,兔子腿上的血染在了她胸口的位置,看起來確是受傷的模樣。

    “不是我,是它,不過多謝你。”絹帕她未收,“若殿下無旁的事,我便先回了,今日有些疲累。”

    “郡主慢走。”赫連滿並不做過多的糾纏。

    司姜點點頭算是回禮了,再擡頭時正對上赫連瑾看過來的目光,他一連點了三下頭,她微怔點頭。

    出了演武場,花月等在外間,似花月這種等級不夠的宮女,此處是不得隨意進入的,便只得將她留在了外間。

    見司姜出來,她快步走到她身邊,撐起了竹骨傘。

    “郡主你有沒有受傷,可嚇死奴婢了,您胸口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無妨。”她晃了晃手中的兔子,“是它的。”

    花月眼神複雜的看着她,“郡主,您不會是爲了救一隻兔子才連輸兩場的吧。”

    是爲了自己,也可以說是爲了雲南,畢竟現在在所有人眼中,她司姜便是雲南郡主,是雲南的代表。

    現在的雲南需要低調,需要認慫。

    “技不如人罷了,林小姐是鎮軍大將軍之女,武將世家的女子自然是風采不凡,我輸的心服口服。”

    花月還想說些什麼,忽的睜圓了眼看着前方,又擡了擡竹骨傘,讓出視線,“郡主是雲公子和葉心姑娘。”

    雲卿墨今日的氣色好了許多,比起這樣的好氣色,他體質上的進步差了許多,清河院中是沒有轎攆可用,走演武場甚遠,他能來讓人不免感覺意外。

    “郡主。”雲卿墨已到了近前。

    “雲公子。”

    花月同葉心跟在離兩人稍遠些的地方,司姜同雲卿墨走在頭前。今日陽光正好,和煦。

    “往日只知郡主醫術極好,現在竟不知郡主的箭法也是一絕。”

    “雲公子是在挖苦我吧,我那箭術都算好的,估計滿京都之人都沒有差的。”

    他笑的越溫和,她越能覺得他似乎洞穿了一切。

    “世人看事只憑眼見,而我唯心而已。郡主此舉是聰明之舉,又何必過謙。”

    “世人皆在局中自參不破,唯有局外之人看得破想的通透,雲公子的心思細密,司姜佩服。”

    “原來郡主喚作司姜,今日便算是同司姑娘相識了,雲卿墨,幸會。”

    她微微愣住,輕笑出聲,“雲公子幸會。”

    “既然今日同司姑娘相識,作爲司姑娘的朋友,我便有幾句話不得不說,不管是對司姑娘的朋友情誼還是對郡主出手搭救之恩的感謝。”

    “雲公子有何話直說便是。”

    “儘早離開這裏,回到雲南,再也不要回來。司姑娘是聰明人,近些日子發生的一切,想來司姑娘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先不提旁的事,但是姑娘入宮之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皆是衝着姑娘來的,或者說是衝着雲南去的,話已至此,姑娘應是明白我的意思。”

    雲南一直都是華國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說旁的,單是雲南王手中的二十萬精兵便讓華國皇帝如坐鍼氈,夜夜不得安枕。

    雲南無異於是皇上的睡塌旁養的一隻老虎。

    既是虎又怎麼甘做寵物。

    換言之,若雲南王想反,只需翻過幾座不易跨越的高山,二十萬大軍何時踏破京都的城門之時時間問題。

    “雲南王忠君愛國,一直以來深得皇上寵信。”

    雲卿墨似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笑的岔了氣,不住的咳了起來。

    司姜將兩條柳葉彎眉扭成了麻花,“雲公子你這是什麼。”

    “笑郡主傻,笑司姑娘不肯認清現實。”

    她翻了個白眼,好嘛,說了半日便是笑她不就得了,不是她傻,只不過她曾預想過最壞的結果會發生,可現在她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耳聞要信,分析要信,證據更必須有才能信。

    她相信近些她在宮中的表現,多少能打消皇上的一些顧慮,打消了多少卻說不準。

    “還請賜教。”

    “賜教談不上,只不過是分析形勢,司姑娘不必多想,只要記得將來回了雲南後便不要再回來,京都不是雲南之人應來之地,南方是活路,而北方是死門。”

    南方是活路,而北方是死門。

    雲卿墨是在暗示她皇上動了殺意,再過不得幾日雲南王世子也便是現在她名義上的哥哥便要入京了。

    她只是一個被皇上單方面認可的郡主,在宮中都尚且如此,若自小長在雲南王身邊的世子到了京中,到時這宮中,京中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唉呀。”

    懷中的兔子忽的咬了她一口,司姜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鬆了手,那隻兔子登出了她的懷抱,蹦跳着逃竄的不見了蹤影。

    “郡主,可還好。”

    “無妨。”她看着這漫漫宮牆,想要離開的留不住,隨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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