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164章爲了什麼而拼命
    這顆橫亙這的樹後面簡直就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有打鬥留下的痕跡。

    樹幹的背面有一大片面積由於常年有什麼東西磨擦而變得光滑,就連青苔也不在上面生長,而就在這一大片光滑的邊緣深深嵌進去一支箭。

    李越拔下那隻箭送到司姜面前,“郡主,這箭看起來新的很,似乎是剛留下不久。”

    她抽出箭筒中雲想容留給她的箭,放在一起,一模一樣,“五公主和楚將軍來過了,他們一定是見過彩頭了。”

    “郡主你看,那邊有血跡。”

    李越指着地上的血示意司姜看過去,她半蹲在地上,攆起湊到鼻端嗅起來。

    “這不是人的血,彩頭受傷了。”

    舉目四望,眼前的林子衆多樹木被碾壓倒了下來,還有的樹幹上沾了血跡,伴隨着樹幹上時不時出現的箭一直延伸到密林的深處。

    “吼”

    野獸痛苦的吼叫愈發的清楚。

    “就在不遠處。”她把箭筒和弓全部塞給了李越,自己只留了兩隻,“若有危險,大聲呼救,我會回來救你。”

    “郡,郡主”

    越是困獸之鬥越是危險,也不知五公主和楚將軍現在如何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拿下那隻彩頭,已經不是誰先搶到彩頭的問題了,現在已經轉變爲安全問題。

    司姜畢竟是練家子,輕功底子更是無人能及,只不過三兩個起落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野獸的吼叫聲愈發的清楚,離的越來越近,還能聽到射箭的聲音,追着那聲音近乎是一直追到了密林的盡頭,日光透過樹葉間細密的縫隙照了進來,耳邊響起了流水聲。

    就在衝破最後意思樹木的阻隔後,眼前大片大片的光亮以及清亮的水聲水汽撲面而來。

    這裏是樹林中的一處水潭。

    而就在這水潭的邊上,雲想容正和楚蕭大戰兩隻熊,雖然沒有李越形容的那麼誇張,但是這兩頭熊站起來絕對有一人半高,其中較小的那頭熊也有一人高,身上已傷痕累累,類似於肩胛骨的位置還插着斷箭,而另一頭體型看起來大一些的此刻完好無損的和楚蕭對壘着。

    兩頭熊,兩個人互相周旋着,在力量上,兇獸的體力永遠是要大於人類的。

    雲想容自然也是瞧見了司姜的,“郡主怎麼幹愣在哪裏,現在可是有兩個彩頭,我讓給你一個。”

    見兩人無事,司姜的心亦是放了下來,“現在想想我也不想要這個彩頭了,不如兩個全都讓給公主好了。”

    “司姜,你混蛋你不要是吧,那這回說什麼我都得嫁給燕王,你就等着送我出嫁當新嫁娘吧。”

    她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罵混蛋,有點新鮮。

    “五公主你這話說的也是夠混蛋的了。”她架起弓箭,對準那隻小個子熊的額頭,放箭。

    箭筆直的朝着彩頭一的太陽穴而去,可那彩頭似乎練過一般,朝着雲想容的方向撲了過去,成功的避開了那隻箭,連帶着將雲想容撲倒在地。

    司姜連搭第二隻箭,第三隻,朝着它的背心而去,紛紛紮在彩頭一的背心上,擡起熊爪,朝着雲想容的腦殼抓去。

    “公主”楚蕭被彩頭二纏住,來不及分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目眥盡裂。

    司姜亦是已最快的速度衝上前去。

    反倒是雲想容愈發的鎮靜,時遲剎那間莫過散在一旁的箭筒扎進了它揮過來的熊掌上,彩頭一紮了熊掌劇烈的疼痛讓它變得慌亂。

    趁着這個檔口雲想容快速的逃離了它的魔爪,司姜已到了近前,一箭射在它的胸口,偏了半寸,但也足夠逼退它暫時不敢上前。

    “五公主你還好麼。”她把她拖到安全的地方,“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覺得右臂有點疼。”

    司姜摸着她的右臂,哪裏哪裏是有點疼,能清楚的摸到骨頭斷了的痕跡。

    “暫時先放棄彩頭,你的身子不適合繼續圍獵。”她一邊說着,一邊折了一直筆直的樹枝比着她的胳膊綁了起來,“明天再來也來得及。”

    雲想容已疼的大可汗珠滾出了額頭卻死咬着下脣不多說一句話,直到司姜停手她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不是都說郡主是神醫麼,怎麼被神醫包紮還是覺得這麼疼。”

    她白了她一眼,“神醫是神醫不假,可骨折了必須得疼,想不疼沒別的法子,除非打昏你。”

    “得得得,神醫說什麼都有道理,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個彩頭不能聽你的。今兒說什麼我都必須拿下。”

    “你就真的這麼喜歡燕王”

    看着雲想容晃盪着身子起身,司姜禁不住皺起眉頭。如雲想容這般性格剛烈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的仇家。

    她左手持劍,咬着牙,盯着那隻又要撲上來的熊,“不是說贏了彩頭,陛下會答應我任何一個條件麼。”

    “吼”

    雲想容的左手劍是說不出的拙劣,只是蠻橫的將自己所有的力道全部壓在上面,粗魯的用着最原始也是最好用的方法,一刀刀野蠻的劈的對手皮開肉綻。

    同樣渾身是血的雲想容對壘着渾身是血的彩頭一,都是半吊着一條命。

    “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閉上眼,用盡渾身的力氣嘶吼着,如同兩隻血淋淋的野獸在用生命唱着最後一曲戰歌。

    “啊”

    “吼”

    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皇兄你還會回來麼

    自然

    如果你遲遲不歸我就去找你

    容兒乖不要來永遠都不要來華國

    爲什麼

    答應我

    再睜開眼手中的劍粗暴的插進彩頭一的胸口,一人一熊全都靜止不動,似乎連時間也靜止在了這一刻。

    她鬆手,目光溫柔的看着沒進去沒到只剩劍柄部分的劍,“我不能答應你。”

    在最後的悲鳴中,一人一熊齊齊倒在地上。

    司姜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倒下來的身子,看着她因爲疲憊而喘着粗氣的模樣。

    “值得麼”

    “值得,只要是爲了他,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郡主,你會不會覺得我傻。”

    “當然。”

    “傻就傻吧,我都傻了半輩子了,不差這麼兩天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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