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歷來關係便好,如今看見他們如此和睦,本宮也是欣慰。”皇后娘娘的語氣中有難掩的喜氣。
司姜挑挑眉,置若罔聞。
不得不說柳心玉同赫連瑾站在一同的畫面有着說不出的美感,仿若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都沒有用。
那是未換成她,若她的邊上站着赫連瑾,纔是真真正正的江山如畫,美人多嬌,旁人都要退避三分。
她被自己的念頭驚了一下,若不是時間場合不對,定要噗嗤笑出聲來。
不得不說,她的瑾當真是人中龍鳳。
皇后娘娘滿意的點點頭,又回眸瞧了眼司姜,見她低着頭不發一言,只以爲她心中已知難而退,脣邊浮起笑意。
“走吧。”
“是。”
司姜跟在這些人的後面入了御花園。
正在園子中你儂我儂的兩人發現衆人前來,全都矮身福禮接駕。
皇后娘娘招着手示意柳心玉過來,柳心玉一臉嬌羞看了眼赫連瑾便上前去。
卻見赫連瑾的目光正透過衆人尋着司姜的影子,眼看着她安安靜靜的躲在人羣之後,他沒來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司姜偷偷白了他一眼,笑着轉過頭去。
皇后娘娘又笑着招手,“瑾兒過來,上前來。”
“是,母后。”
“錦繡閣中的事可安排妥當了。”
“回母后的話,父皇在前朝同穆王爺有諸多要事商議,已傳旨午膳便不同來。御膳房那邊已備好午膳,只等衆位娘娘同穆王妃遊園盡興後便可傳膳。”
“如此甚好,瑾兒你便陪着這些小輩去遊玩罷了。我們這些老人便不同你們湊在一同了。”皇后娘娘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柳心玉的手,示意她去到燕王身邊。
赫連瑾幾不可見的挪開半步,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兒臣遵旨。”
雲南王妃亦是慈愛的看着輕鳶,低聲吩咐着,“我的孩子去吧,不必太過拘謹。”
輕鳶面色複雜的點點頭。
皇后娘娘帶着宮中的二妃同雲南王妃朝着那邊的牡丹園而去,只留了幾個小輩看着衆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纔有所行動。
“殿下。”
柳心玉小心翼翼的開口,赫連瑾頭也不回的朝着司姜的方向走去。
司姜站在那裏難得的靦腆一笑,若不是時間同場合都不對,她定要衝上去給赫連瑾一個擁抱。
“你們的關係可真夠亂的。”悶了半日的輕鳶在三人身上尋了個樂子,饒有興趣的看着着三人。
柳心玉瞪她一眼也不多言。
輕鳶哪裏是個好脾氣的,大紅丹蔻的手指已摸上了腰間的摺扇,脣邊亦是妖嬈的笑意。
“住手。”司姜身形一晃到了近前,已扣住了她的手腕,“這裏是深宮後院,你也不想在這裏惹出事端吧。”
她輕甩着手腕,甩開司姜的手。
“麻煩多了不差多加一件。”
“穆廖音。”
“不得造次。”
“下次再讓我聽聞這三個字,你就是具屍體。”
“若你有本事的話。”司姜鬆手,細竹片掉在地上,脣邊揚起一絲笑意,彷彿剛剛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
輕鳶轉着手腕,挽了個扇花輕輕搖了起來。
一切只發生在瞬間讓人眼花繚亂,又似乎此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赫連瑾輕輕拍了拍司姜的肩頭,她順勢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這便是我的擔心。”
“不必擔心,事實如此,沒人逃得過。”
柳心玉站在原地近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方纔發生的一切太快,她又看的不真切,卻也覺得眼前這兩個女人換作任何一個皆不是她打的過的。
輕鳶斜倚在漢白玉欄杆上,遠眺着這圍住圈住人心人命的皇宮。
“郎情妾意,有些人着實插不上一腿。”
“你,你們哼。”袖口的衣料已被她扯得褶皺不堪,柳心玉跺着腳轉身跑出了御花園。
輕鳶一副還嫌事不夠大的模樣,“嘖嘖嘖,小美人生氣了。這要是不去追,不知一會兒會不會做出輕生的舉動。”
柳心玉的心氣高,說不準真就如此了。
“你暫時離不開此間,柳小姐便我去追好了。”司姜看了眼赫連瑾,又不放心的看着輕鳶,“何況這還有個不省心的。”
“那你小心。”
“好。”
只不過是說個話的功夫,柳心玉已跑的不見了人影。這宮中她算是熟識的,一般宮中的正路上皆有宮女侍衛倒不怕柳心玉在那出什麼事。
怕就怕的是宮中那些人煙罕至的小路,若她想不開真跳了口枯井,想找都沒個地方去尋。
眼下正是正午,夏日的酷暑烤的人額頭直滲汗珠,耳邊的林子中傳來溪水的聲音。
司姜頓時已激靈,這纔想起來這片林子已離清河院同河臨院不遠了。
沿着流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日光晃着樹梢,一枚玉佩靜靜的躺在其上。
司姜快了兩步取過那枚玉佩掂了掂,“這東西是柳小姐的。”
難不成她投溪了
若真是如此,她倒不必擔心了,那條小溪淺的只過了小腿肚子,淹不似人。
她快了幾步想上前去查看,可步子還未邁開,一把刀鞘已攔在了她的面前。
“站住,何人。”
她迅速的後退兩步,身後又架起了另一把刀鞘,“誰,來此有何企圖”
司姜的視線自刀上移到持刀人的臉上,皺眉,厲聲呵斥起來,“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對本郡主動粗。”
“郡主”那兩人面面相覷,又見她擡起手露出腰間的玉佩,緊忙跪了下來,“是屬下有眼無珠,還請郡主恕罪。”
“本郡主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爲何攔住本郡主,今日你們二人若不給我個說法,我定要拉你們去見皇上。”
想來前面不遠處便是河臨院了,守衛竟如此森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