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美的如同驚世妖姬,如今加之華貴裝點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股魅惑,勾魂奪魄,眉眼所看之處,衆人目光亦是追隨而去,讓人恨不得將這世間的所有珍寶齊齊捧至她的眼前。
衆人在見過禮後一一落座,今日之前世人不知此人,今日之後世人便知這世上還有如此傾城傾國的妖姬郡主。
按照慣例,天子飲宴三杯後衆人便各自飲酒。
司姜隨着衆人端起酒杯,視線卻也忍不住瞟向輕鳶的方向,她的容貌同雲南王妃紀雲念確實不像,但同雲南王七八分相似,就連骨子中同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疏狂。
雲南的郡主如今迴歸正位,終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酒過半酣,絲竹響起,衆人自行宴飲。
司姜同上首的赫連瑾對視一眼,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一花同二花已混入了呈崇宮之中,現在接洽正是時候。
“郡主,果真是郡主,方纔我便覺得是郡主,沒想到真是郡主。”
司姜頓住步子,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身後,居然是李越。
說起來他現在也之算得上是個從二品的大員,似乎還不夠資格來宮中赴宴。
“呦,這不是李大人麼,好久不見,李大人近來氣色不錯。”
“郡主看起來似乎清瘦了不少,自圍獵後臣幾次想去探望郡主,可都不得機會,今日見到郡主無事臣便安心了。”
“多謝李大人關心。”
李越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瞟上她的離情蕭,也只是一眼便又挪了開。
“圍獵之時,郡主對臣多有幫助,臣想敬郡主三杯酒已示感謝。”
他說着擡手,便有宮女送上來酒水。
司姜看了眼那隻通體晶瑩的酒壺,又看了看案盤上拖着的水晶杯,這樣的道謝誠意足了。
“對不住了李大人,今日不宜飲酒,怕是要負了李大人的好意了。”
“無妨無妨,是臣已酒道謝,臣喝,臣,喝。”
李越卻是個實在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司姜笑着透過擡起的衣袍縫隙看向他的身後,一弱風扶柳般的女子疾步走來,這女子的畫像她見過,是慶國公家的女兒。
這李越是慶國公府的門生,深的慶國公的喜愛,喜愛到將自家的愛女許配給他這個花花公子。
她好意的指了指他的身後,李越愣了愣酒杯還未放下,腿彎上便捱了一下子險些直接被撂倒在地上。
“見過郡主。”溫芷蘭矮身福了一禮,“早便聽李大人時常提起來郡主,今日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郡主實乃人中龍鳳。”
恩,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好大的醋味。
司姜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我還有旁的事,便不再此處打攪二位了,李大人你的謝意我收到了。”
“收到便好,收到便好。”
溫芷蘭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腿彎之上,“還看還看,人家郡主同燕王殿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便不要再次多加肖想了。”
這慶國公府的小姐當真有趣。
司姜搖搖頭,尋着事先自己留下信號讓衆人前去集合之處,身後屬於宴會的熱鬧被越甩越遠。
呈崇宮偏僻的石柱之後,一花早已等在此處。
見司姜前來,上前相迎。
“主上,人皮面具已在顏公子的幫助下準備好了,兄弟們隨時可以換上。”
“好,一切都以我摔杯爲號,機會只有半柱香的時間,務必把握好。”
“是,屬下知曉。”
“一旦你們的手,務必穩住,一定要等到那幾人出城後你們再撤離,若是中途有變,你們便隨機應變,切莫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是。”
“好了,各自行動去吧。”
今晚的行動無異於虎口拔牙,還不能讓這隻老虎知曉,她這裏已沒有任何問題,差只差在赫連瑾那邊的勸說上。
父子性子一貫相似,當時她勸說穆星南離開之時,穆星南只管不信,也不知雲南王會不會倔強如此。
算算時間,東城那邊的行動亦是展開了,只願今夜一切順達。
司姜再回到宴廳之時,赫連瑾亦是回到了席間,兩人隔着幾張桌交換了個眼神。
她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示意自己知道了。
上首位置下的第一席便是雲南王的席位,雲南在京的四人唯獨不曾見了穆星南。
雲南王夫婦來京都兩日,見不到自己的兒子,心中多半也會感到不妥,加之之前的重重,讓他們相信赫連瑾的話不是難事。
只不過
她的目光在雲南那席上轉了一圈卻不見輕鳶。
司姜皺眉起身,看了眼身後的宮女,示意她同她前來。這個時候輕鳶不見了不是好事。
雲南王嫌少來京都,到了之後又連着兩日被皇上拘在宮中討論朝政,不知內情的大臣自然以爲雲南王深受皇上的寵愛,故而前來敬酒之人絡繹不絕。
她倒落了了後成。
雲南王妃確是瞧見了司姜,慈愛的招手迎上前去,“郡主。”
“姨母叫我司姜即可,叫我郡主顯得生疏了。”
“好。”紀雲念仔細打量着她,口中的好字一個接着一個不停,“未曾想十七年後還能見到表妹的孩子,也算是圓了我們姐妹再相見的約定。好孩子,你的事我聽賢妃娘娘說起了許多,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姨母,廖音呢”
現在不是敘舊之時。
見司姜問起輕鳶,雲南王妃便知了她的來意,壓低了聲音,“說是見到了個故人,去尋故人閒談兩句片刻便回。”
故人
輕鳶一個江湖人士居然和朝堂中的大臣是故人
可疑。
環顧着四周,呈崇宮中便不見輕鳶的身影,除了輕鳶,那人似乎也不見了
“司姜不必擔心,廖音稍過片刻自會回來。”
輕鳶像來是個高傲之人,能讓她屈尊前去相見之人必不簡單。
“好。姨母,過會一切全都聽我的人來安排,切記不要私自行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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