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出宮前還是個機會。”
“好。”現在也唯有冒個險了。
司姜穩了身形坐了下來,在雲南王還未出宮之前她還不能離開皇宮。
或許這個時候更應該用迷煙。
“是茯苓。”
赫連瑾忽的出聲,讓司姜也忍不住看了過去,茯苓一直以來都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皇后娘娘幾乎走到哪裏都要帶着她。
茯苓走到兩人面前,矮身福禮,“啓稟燕王殿下,皇后娘娘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回昭陽宮休息去了,奴婢特來告知殿下。”
還不等赫連瑾開口,司姜便接過話來,“可還嚴重,我懂些醫理,不妨讓我前去。”
“這”
這什麼這,這明擺着皇后娘娘現在想見的不是她。
大家皆是聰明人,已表現的如此還何須多言。
“本王知曉了,茯苓前面帶路吧。”
“是,殿下這邊請。”
司姜想拉住赫連瑾,卻不知自己現在該以什麼立場拉住他,又想同他同去,可現在她出現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皇后沒病也得驚出病來。
半晌也只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句話來。
“早些回來。”
“好。”
看着兩人走遠的背影,她頹頹然的坐下,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又覺得自己矯情,索性飲了兩杯酒。
溫熱的酒氣頂了上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心頭一片熱氣時,賢妃娘娘身邊的金公公前來。
“郡主。”
“唉,金公公,你怎麼在這”
“回郡主的話,老奴是奉賢妃娘娘的命將這封信交給郡主的。”
司姜再看向上首的位置,賢妃娘娘不知何時回宮去了。她半是疑惑半是清醒的接過信。
賢妃娘娘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賢妃娘娘是帝錦閣的人
沒來由的六花說的話飄進了腦子裏。
司姜搖了搖頭,道了謝,拆了那封信,信上僅僅有兩句話。
抓姦抓雙,拿賊拿贓落款是寂靜軒。
這
抓姦抓雙有些意思。
另一邊。
赫連瑾跟着茯苓越走越覺得不對,眼前的路不似去往昭陽宮。
“茯苓,母后真的不舒服麼。”
“回殿下的話,皇后娘娘走到寂靜軒時忽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故而在寂靜軒中小憩,又命奴婢前去尋燕王殿下您的。”
這寂靜軒地處偏僻,平日裏嫌少有人來,這裏隨是回昭陽宮的必經之路,可
“殿下,裏面請。”茯苓領着赫連瑾往裏走着,宮室中確實有一間屋子點着幽暗的燭光,赫連瑾便半信半疑的跟着往前,“殿下,便在裏面。”
茯苓拉開了那間點着燭火的屋子的房門,卻在門外不如內,一直引着赫連瑾入內。
屋內有人,氣息他還是感覺的出來,可卻不似皇后娘娘的氣息。
赫連瑾才踏入房中,茯苓忽的關上房門,外間傳來落鎖的聲音。
“茯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還請殿下恕罪,奴婢如此做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意思,還請殿下饒命。”
赫連瑾皺眉推着落鎖的門,卻紋絲不動,非但如此屋內所有的窗子亦是被封鎖了起來的,想要出去唯有外面有人開門這一選項了。
桌前正對着一處屏風,屏風上映着一曼妙的身姿。
“殿下”
讓人酥軟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了出來。
赫連瑾的喉結上下翻動着,有些意思。
呈崇宮中。
司姜琢磨着那張只有兩個字的字條忽的喜笑顏開起來,今夜除了她安排的大戲之外,這宮中定還有一場大戲在。
有意思有意思。
抓姦抓雙。
賢妃娘娘也是個有趣之人,她素來和皇后娘娘多有不和,能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話來提醒她,這奸定是皇后娘娘安排的,至於誰去捉姦
她的目光在宴廳中環視了一週,最終落到了李越身上。
剛剛步入官場的年輕人還是多立一些功勳的好。
思及此,司姜緩步朝着李越那桌走去。
寂靜軒。
屏風上的人影由原本的臥姿變作了站資,緩步走向來,屏風上的身影逐漸變大,到只剩下一角。
“殿下”
赫連瑾微米眸子看着眼前香豔的場景,薄紗微燈將眼前的佳人襯托的愈發誘人,“柳小姐這是何意。”
不知是他的態度還是她的決心促使着柳心玉步步向前,步步靠近赫連瑾。
便在她撲倒在他懷中的那刻,赫連瑾解了身上的披風起身,站定之時,披風落在了撲空跌倒在地的柳心玉身上。
“柳小姐,請你自重。”
她頓時溼了眼眶,半坐起身子,沉重的披風壓着薄紗滑落,露出大半個圓潤的肩頭。
“殿下何以出此言,殿下明知臣女心繫殿下卻又爲何如此羞辱臣女。”
赫連瑾吞了吞津液,想起了那日夜裏摸進他臥房內的司姜,臉上的神情不由的變得柔和起來。
“柳小姐,本王的心中唯有司姜。”
她停了啜泣聲,站起身,摸索着坐在了桌前,“我早該知道會是如此結局。”
“既然如此,柳小姐又何苦作踐自己。”
“我只是太愛你,爲了你我可以捨棄我的一切。”
“你愛錯人了。還請柳小姐轉告母后,若是再耍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休怪我無情。”
柳心玉翻着桌上的酒杯,斟了杯酒,自顧自的飲了起來。“殿下你爲何這般無情。”
看夠了眼前的這幕,赫連瑾無心在同她糾纏,開始研究起了出去的法子。
“奉勸殿下還是不要費時間了,不到明日早間是不會有人來打開這鎖的。”她搖搖晃晃的起身,朝着門口的赫連瑾而去,卻見赫連瑾轉過身不看她一眼,“殿下您當真這般討厭臣女麼”
見他不回話,她又自顧自的答起來,“怕是討厭吧,不然也不會不正眼看我一眼。”
他皺眉,“柳小姐,你十分優秀,這京中愛慕你的人不乏少數,更是不乏將你視爲珍寶之人,你不必再將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不值得不,在我眼裏殿下便是最值得之人。”她舉杯搖搖晃晃的撲過去,面頰上的潮紅顯示着她已醉了,“殿下,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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