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過去天長地久般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一直到一旁的顏承陌實在看不下去輕咳兩聲示意兩人,兩個沒羞沒臊的人才放開彼此擁抱的手。
“殿下這邊請,所有的將士已集結完畢眼下正等着您前去商議作戰策略呢。”
赫連瑾滿眼溫柔的輕撫着司姜的發,“你先在營帳中等我,不會太久。”
“好。”
雖只是匆匆一眼倒也滿足了。
季敬承隨着衆人前去商議作戰策略,軍事駐防地中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眼下全都商議作戰策略去了。
放眼整個大營便屬於司姜同季敬軒兩個是閒人。
負責臨時照看兩人的是個剛入伍的新兵,青色的臉龐也只有剛剛達到應徵年紀的模樣。
小兵倒不因爲兩人的身份而對兩人顯得生疏,反而多了幾分親切。
“我們將軍說了,兩位若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便是了,若是不喜在營帳中待着發悶便由我待着兩位在這四下轉轉。”
季敬軒雙手墊在頭後面,口中叼着半截狗尾巴草,“我把這裏摸遍了的時候你還未出生,走,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看他們這個策略會不到黃昏是不得完了,我帶你騎馬去。”
小兵帶着不信嘖嘖的盯着他看,“就你這幅書生樣還騎馬我可不信。”
“怎麼你瞧不起人,我學會騎馬的時候你還在孃胎中。”
“切,你們這些人我見得多了便是會吹牛,有本事便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
駐防地的馬場離駐防地不過只有三五里地遠的距離,不出兩盞茶的功夫幾人已到了馬場。
馬場中豢養的皆是戰馬,這裏雖不是有名的戰馬出產地但這裏確是有名的馴馬地,經過此處的戰馬戰鬥力往往會提升數倍,如此全要歸功於燕王施行的新馬政。
“晏城,晏城。”季敬軒頗是神氣的跨入馬場的大門,“晏城,你的老朋友來看你了,你還不出來迎接一下。”
小兵一臉的詫異,“你,你居然直呼晏將軍的名姓。”
“我何止是直呼,我還敢打你們晏將軍。”對於安郡的軍事駐防地他是自小摸慣了的,這裏的一切甚至比海河商會還讓他熟悉,“不對呀,往日他早便出來了,怎的今日到現在還沒出現。”
“我看你就是吹。”
司姜半蹲下身,摸着地上的馬蹄印,“這裏確實不對不,或許出事了。”
戰馬得不到調令是不得私自調用的,而這地上紛亂的馬蹄印無不顯示着這裏的戰馬曾有大規模出卷的痕跡。
“進去看看,晏城,晏城。”
“這裏既然是戰馬場,怎的連一聲馬叫都聽不見。”
季敬軒也有些慌神,“這麼說來,莫不是真的出事了。晏城,晏城,你在哪,聽見的話回個話。”
“別喊了,我在你後面。”三人的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幾人忙轉身看去,身後的七尺男兒此刻正牽着一匹馬灰頭土臉外加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裏。
滿身的疲憊和灰塵布在鎧甲之上。
“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那就長話短說。”
“今早有人混入了戰馬營打傷了所有的將士並且放走了所有的戰馬,我已忙活了一上午,才找回幾匹。我這命怕也是到頭了。”
難怪這一地的馬蹄印。
安郡的軍事駐防地歷來安全的很,如此事件已是影響極其惡劣之事。
“那些被打傷的將士是被什麼武器打傷的。”
晏城疑問的看着她,“這位是”
“這位是安平歸寧郡主。”
“原來是郡主,久仰大名。倒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只不過是幾枚銀針罷了,銀針上面啐了安眠的藥,來人只是搗亂並不殺人。”
如此手法更似江湖人士所爲。
莫不是她
與此同時。
京都。
晉王府。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晉王赫連滿的房間,紅衣似火妖嬈嫵媚,女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到來,看着一地的酒瓶,踢到一旁。
“堂堂的晉王如今只能落得借酒消愁的地步了麼。”
“你怎麼來了。”酒案後的赫連滿晃着手中的酒瓶緩緩擡起頭,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看見我現在的模樣你可滿意了。”
“你便一直打算這般頹廢下去”
他想起身,可被酒精麻痹了的身體早已支撐不住他的重量,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呵,原本想,但本王現在更想殺你,若不是你本王也不會落得今日的地步,輕鳶你還來做什麼。”
她已走上前,奪了他的酒瓶晃了晃,空的,“我可還記得你我一直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落難我自然前來。”
“哈,哈哈哈哈。笑話,若不是你提供了私兵的屯兵地點,本王又怎麼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你若不對我動殺心,我又怎會讓你身敗名裂,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這輩子別想脫離大師父的掌控,不然比這更慘的結局還在後面等着你。”
“本王現在什麼都沒了,那把柄又算得了什麼,只管去吧,本王已沒什麼好繼續失去的了。”
啪的一巴掌,輕鳶狠狠的打在他臉上。
“給我清醒些,你現在雖然沒了私兵,但你還有鎮軍大將軍,禁軍統領是他的學生,換言之這禁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現在手心中攥着的可是整個京都,甚至是皇位,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有。”
赫連滿清醒的擡起頭,獸慾被喚醒,“你是說謀反。”
“大師父說的沒錯,你會喜歡這個計劃。”
安郡。
軍事駐防地。
天漸漸黑了下來,丟失的戰馬被一一尋回不過唯獨丟了一匹,生不見馬死不見屍。
晏城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多謝郡主幫忙尋回了戰馬,只不過還少了一匹不知去向。”
“無妨。”
“此事我已上報,希望能儘早查明原因。”
“晏將軍,殿下同顏副將到了。”外間小兵前來通報。
晏城瞬間精神起來,“快去迎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