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姜儘量和她保持着安全距離,雲卿墨的功夫最多算得上自保,可麗郡的七皇子出行,怎的說外間也得帶兩個禁軍不是。
“阿瑤姑娘,似乎很緊張。”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未說出一句話來,眼下這種情況,似乎說什麼都不對,唯一的正途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不必緊張,我不是說過了國師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了麼。”
“臣女不敢。”
她現在開始懷疑古風是和他一起串通好了的,故意在耍她,若真是如此,必要的時候她必須採取必要的手段,她想要走還沒人可以留得住她。
雲卿墨自顧自的剝開糖紙,塞了一顆糖球,腮幫子鼓了起來,“說起來我還不是十分了解姑娘,想來姑娘也不瞭解我,不若這般好了,我們交個朋友。”
“臣女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他把剛剛的那罐子糖捧到了她的面前,強硬的塞進了她的懷裏,“糖送給你,算是你我之間的一個約定,日後你有任何想問的便拿着這糖來問我,一顆糖一個問題。”
司姜目測這罐子糖至少得有個五六十顆,若真是這般肆無忌憚的叫她問了,不出半日麗郡皇室的皆是被她摸了個地掉。
這都叫什麼事呀,可這檔子事偏偏在她眼前發生了。
她遲疑的從糖罐子裏摸出一顆糖,捏在手心裏,送到他面前,“我現在便有一個問題想問。”
“好,姑娘請說。”雲卿墨自然而然的接過了糖塞進口中,剛剛摸到的是絲窩糖球,還算好咬,只是幾口便被他吞入了腹中,連着臉上溫潤的笑意似乎也成了這可糖的味道。
雲卿墨是好看的,初見他時他總是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樣,如今身子調養過來,那種病態漸漸退去,卻又顯出了一種別緻的美。
她掂量着問了一個這個時候正常姑娘該問的問題,卻又不顯得突兀的。
“不知殿下爲何會選中我,殿下就這般信任我麼。”
“爲何不信。”他回答的斬釘截鐵,繼而又補充了一句,“你是國師的親人,國師是我最爲信任之人,我爲何不信你。”
果然都是些兜兜轉轉繞圈子的話。
“殿下,這些東西我不能要,還請您收回。”
“玩了,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無論是物件還是曾經的許諾。”
“”
另一邊。
自司姜同古風一同失蹤之後,燕王府上下以及朝中上下一直以來都籠罩着一層陰鬱的氣息,對於古風之事朝中上下更是議論紛紛,不過皆是暫時壓了下去。
之前徵繳雲南的兵馬早已回來,與之同行的還有新皇新封的雲南王穆星南。
出乎意料的新皇接見雲南王的地方並不是在皇宮,而是在曾經的燕王府。
經過了雲南大變的洗禮之後的穆星南臉上褪.去了之前的幼稚,多了幾分成熟。
如同之前一般,月霜跟在他的身邊。
“陛下到”
“臣見過吾皇,”
“雲南王不必多禮,你我皆是自家人,不必恪守禮數。”
赫連瑾伸手示意他坐下。
“今日朕便開門見山直說了,朕欲征討麗郡,雲南王可有良策。”
“這”
本在之前征討麗郡便是赫連瑾身上的擔子,可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後,赫連瑾的身上變得愈發的不堪重負,整個華國比他想象中的被人掏空的更厲害。
“眼下正值隆冬之際,華國的軍事大多不擅長在惡劣的環境中作戰,出征並不是最好的時機,若是可能等春播之後方是最佳的時機。”
春播,那便是四個月後之事。
赫連瑾的眼神不由的暗啞了起來,他現在等不了四個月,他只知道司姜離開他的日子越久一日,她的危險便越大一分,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總是有着迷之自信,總認爲自己可以逢凶化吉。
麗郡的那些人不會那樣輕易的放過她
“若是兵馬糧草供應充足,這般惡劣的天氣下作戰有幾分勝算。”
穆星南忽的起身,拜了拜,“陛下一直以來皆是用兵之人,勝算幾何,陛下的心中早已有了定數,麗郡如此惡劣的天氣實在難說,若非要開戰,也唯有五成的勝率,可等到春耕之時,我方糧草更爲充足,到時不說五成,即便是七成八成亦是有可能的。”
“可現在已等不到那個時候,如若是朕御駕親征,勝率可大。”
他猛的跪了下去,“新朝伊始,陛下萬望三思,勝率雖大,卻切莫叫有心人鑽了空子。”
“如若沒了她,這天下不要也罷。”
“她司姜小妹出事了”
另一邊。
捧着糖罐子的司姜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糖鋪子離雲卿墨說的那片冰封的湖並沒多遠,只不過小百步的距離。
“阿瑤姑娘可是感了風寒。”
她忙搖頭,頭還沒搖幾下,肩頭忽的多出了一件狐皮大氅,是雲卿墨的,他似乎不知冷一般露出裏面的單衣。
司姜有些受寵若驚的欲要解下來,他的身體不好,這樣受涼是要短壽的。
“不許解下來,這是命令。”末了還給自己的行爲來了個合理的解釋,“阿瑤姑娘不想違旨吧。”
“殿下這實在不妥,國師知曉了是會罵我的。”
“你儘管放心好了,國師那邊由我來擔着。”他偏過頭看向她,目光溫柔的似能滴出水,“倒是你一個姑娘家的怎能着涼。”
她沉默,她可不相信雲卿墨會這般與了一個外人這般的好感,他多半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卻不戳破罷了,這樣的遊戲如此進行下去,不免顯得多有尷尬。
想起最後一次相見的你死我活,如此溫情不適合他們。
“狗賊,納命來”
司姜這便還沒想明白,那邊忽的從冰封的河裏竄出來一人,躍出水面,提劍便朝着雲卿墨刺了過來。王爺,篡位來一發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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