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七殿下的話,臣,臣無能,實在查不出這位姑娘是因何至此。”
“無能。”
司姜剛想伸出一隻手抓向雲卿墨,忽的遠處的冰面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她的手跟着那聲爆炸聲一同縮了回來。她就知道穆廖音那個敗家孩子不會老老實實的幹呆着。
雲卿墨示意身邊的禁軍前去查看,燈會是麗郡難得的大日子,出了紕漏上上下下都吃不了兜着走,他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司姜。
“殿下若有事,先去不妨,我,我自回府,府上。”
“我讓人送你回去。”他皺眉,“晚些時候我再去見你。”
今晚應是見不着雲卿墨了,朝中的大事明面上是皇上在主持,可暗中所有的權利早便被這個翩翩佳公子掏空了,麗郡的皇早便名不副實,而這一切僅發生在雲卿墨回麗郡後的短短一月之內。
如此心思同手筆,此人堪爲華國大敵。
在馬車上一直翻滾到國師府的司姜,終於在御醫誠惶誠恐的眼神中被攙扶進去,末了她還不忘回頭給御醫一個微笑,直接叫御醫腿軟在地上,一心懷疑她是故意的。
古風正坐在她的房間等她,見她入內才從書案後起來。
“今日他可同你說了什麼。”
他指的是雲卿墨。
“沒什麼,就是些無聊的話,讓我裝腹痛難忍躲過去了。”
他將信將疑的打量着她,緩緩的開口詢問,卻已轉移了話題。
“國師府被盜,你看看可丟了東西。”
被盜
又是穆廖音的手筆還是顏承陌的
國師府她一早便在暗中翻了個底朝天,確實沒什麼值得偷盜的東西,除了一本無字的書外,上面落了帝師閣的印記,她試了所有的法子都未能讓書顯現出字跡,故而爲了不打草驚蛇又丟回了遠處。
“我一共就二兩三分地沒什麼可丟的。”她轉了轉眼珠,露出兩彎淺淺的酒窩,“對了對了,不知爲何今日七殿下忽的問了許多關於國師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也就沒答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觀察古風的反應,古風面色巍然如山不動可眼神莫名的恍惚了。
“他問我是在哪遇見國師的,國師在華國的情況如何,還莫名其妙的對我好。”她說的每一句話古風皆是沒有反應,直到她說出最後一句來,“他還問了賢妃娘娘。”
“你怎的說的”
“我說不知,不過我總覺得他對我起疑了。”
司姜說的一臉誠懇,絲毫沒有撒謊的跡象,三分真七分假被她玩到了極致。
古風有些坐不住了的站起來朝着外走。
“今後少同他見面。”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守着你我之間的約定即可。”
他們之間果然不和,卻又在表面上一團和氣。
古風同麗郡的關係怕也是亂七八糟了吧。不然怎的連掩飾都不掩飾,叫她裸的看破。
“那你真的會守約麼。”
“你的音功大成之時便是我守約之日,我定會履行諾言。”
他同麗郡之間的關係到底靠着什麼來維繫
古風這次走的乾淨利落,只剩下她屋裏扣着的茶碗。
當初同意同古風離開除了一時的衝動之外,也抱着深入虎穴得虎子的念頭。
華國赫連瑾已然平定,雲南的戰亂便無藥自解,如今唯一的心頭大患便是麗郡。
當初麗郡怎麼攪亂華國風雲的她便怎麼還回去。
門外閃過一道黑影,司姜眼看着這道黑影開了門入內。動作之大方,仿若入無人之境。
“小美人,你果然在這裏。”他扯了臉上的黑巾,露出比黑巾更黑的臉,忽的就那麼質樸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反襯鮮明的大白牙,“我找了你許久。”
她險些沒憋住笑出聲,傾國傾城的顏承陌居然成了這副模樣,都黑成這樣了夜行衣也怕自愧不如。
“你,瑾呢”比起他,她更關心赫連瑾,“他還好麼,他痛苦麼。”
剛剛雪地裏怕是忍着催眠術帶來的作用纔會那般頭疼欲裂的,她看不得他痛苦,她卻又忍不得同他分別,這一別如同山河倒流拼勁了她所有力氣。
往日她總是不懂相思病,總覺相思美好,怎的是病,可如今卻害了相思,仿若心上最爲柔軟之處被人割了下去,每日蹂躪,卻又在想起他時驟然恢復了渾身精力,日日夜夜,循環往復,可卻如飲砒霜甘之如飴。
“他挺好的,能喫能睡就是”不能見你,“對了不止我們來了你的兄長亦是在來的路上,此番討伐麗郡赫連瑾爲先鋒,雲南王爲後盾,華國上下一心,定會大破麗郡。”
他的眼睛是亮的,十年前圖江一役便該如此,便該決出勝負,這一次無論是誰都等到太久了。
“我見到穆廖音了,她在麗郡,偷取各種情報,四處搞搞破壞,勾結各種黨羽,刺殺各種高官。”
隨着她點出來的樣越來越多,顏承陌的臉越來越黑。
“她這是長本事了,除了輕功其他的都稀鬆平常居然還敢搞出這般大的動作。”
“日後她送去的情報不能盡信,她被監視了,自己卻不知。同她接觸亦要小心。”
“好。我在這裏不能久留,我來這是爲了打聽一件事,帝師閣的大師父來信說古風曾在帝師閣偷走一本書上面記載了臨淵之地的位置以及開啓方式,你知道在那麼”
“我想我知道。”王爺,篡位來一發更新速度最快。
src"webpackext.o5e8f326d0.j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