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稍放緩了速度偷偷摸進了麗郡的都城。
上次來着的時候纔剛剛入冬不久,未曾想再次來此的已是深冬將過,既然抹黑混進了城中,畢竟在飛檐走壁之上無能能出穆廖音左右,司姜同赫連瑾又是個把輕功好手,想要進個城自然不是難事。
幾人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暫時在城中的客棧落了腳,由於戰亂的原因,即便是都城的生意也不禁變的蕭條,如今已到了人人自危的境地。
“你確定麼。”司姜揪着一邊揪着饅頭一邊打量着四周,卻沒有一口送進自己口中。
穆廖音低垂下頭,極盡全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的人一直在跟着錦繡這條線,畢竟她在帝錦閣中的地位不算低。”
古風的乾女兒,且血脈能開啓臨淵之地,想來古風對她也是十分器重的。
“那,你們的人在這都城之中,又有幾分勢力。”
“麗郡纔是帝錦閣的起源之地,只要我想,這都城翻出天來又如何。”
看着她眼中閃着的光,往日那個桀驁不馴的穆廖音似乎又回來了。
“那,你們的人有線索了麼”
“錦繡纔是控制你的關鍵,你覺得雲卿墨會將她藏在哪裏。”
雲卿墨歷來是個膽大心細的,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戰場上多有便數,故而錦繡不會被他繼續帶在身邊。不帶在身邊又不能太引人注意,還要絕對的安全,那邊唯有一個地方了。
“皇宮。”
“皇宮。”
兩人近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穆廖音對司姜不禁刮目相看了幾分,“以前我只覺得你是個笨蛋,現在看來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聰明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若是聰明,便不該信我。”
司姜無所謂的笑笑,“你說得對,我果然是笨蛋。”
“那你這個笨蛋在今晚的行動中便不要輕易露面了,錦繡那丫頭賊的很,可以根據你身上的氣息識別你。”
“她是屬狗的麼”
穆廖音白她一眼,“爲了安全起見,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放風,如若錦繡當真認出你來。”
她頓了頓,看向赫連瑾,“還要拜託公子您打昏她,畢竟她瘋起來,以一當百。”
赫連瑾點點頭。
“你們兩個這麼快就聯手合作了。”罷了罷了,她就當剛剛是穆廖音對她的誇讚好了,以一當百還是膚淺了些,她現在以一當千都不成問題。
爲了行動的安全性,行動之前穆廖音召集了帝錦閣中的數人配合此番行動,她自己則同赫連瑾帶着兩人一起摸進了皇宮的內城。
而司姜與另一人則單獨留在了外城放風。
跟着司姜同來的是個小姑娘,左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輕功卻已了得,她時不時的撇向司姜,滿眼的好奇。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麼”
她弱弱的開口,“你當真是司姜”
“你聽過我。”
“他真這麼說。”有一抹酸澀抹上心頭,喉頭更是有些哽咽,“他還說過什麼旁的麼”
“他還說,若是我們不好好練功,總有一日會被你殺了。”
司姜覺得剛剛那抹酸澀瞬間消散不見,她這分明被樹立成了一個怪物形象。
“那你怕我麼”
“我不怕,掌門還說了,你是這天下最好的女子,天下最好的女子是不會打人的。”
這後半句自然是小姑娘杜撰的,但前半句着實叫司姜紅了眼眶,冬日的涼風吹來,險些吹落了一兩滴晶瑩。
在外面放哨的兩人蹲的正好,忽然見宮外陸陸續續來了無數人,定睛看去皆是麗郡的朝臣,此刻正一襲官服前來。
“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大場面。”
“怕是麗郡的皇要不行了,他的身子本就羸弱,加之雲卿墨一直用藥物控制着不肯醫治,能拖到今日已是奇蹟。”
雲卿墨控制皇上已不是什麼祕辛,這暗地中,麗郡的皇早已是雲卿墨,在華國十年爲質,還能有如今的成就,如此可見一斑。
是個狠角色。
司姜碰了碰她的肩頭,“你在這裏守着,我去給他們報信,免得撞上,豈不是尷尬。”
畢竟要在宮中不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偷走一個瞎了的人,還是需要些難度的。
司姜在暗中跟着那些大臣入了後宮,躲了起來。
皇帝的寢宮壽辰宮內跪了一地的太醫,屋外跪了一地的大臣,已有宮娥在哭喪。
只見內殿裏走出一個公公模樣的人,甩了甩拂塵。
“衆位大臣,陛下崩了。”
跪在殿外的大臣頓時哭成一片。
司姜搖搖頭轉身離開了此處,帝王隕落,麗郡的氣數盡了。
她最後是在 冷宮中找到的赫連瑾等人,幾人正將錦繡從冷宮中偷出來。
見她來了,穆廖音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般不聽話,不是說了不許你來的麼,你怎麼,你怎麼在這”
“哎呀,別怕,別怕,你們不是將她打昏了麼。”幾日不見錦繡較之之前看起來更清瘦幾分,“她這是受虐待了”
“雲卿墨似乎將她當做了棄子,只把人扔在冷宮中卻一直不給食糧。”
他棄了錦繡那是不是說他已打算棄了不死神兵
雲卿墨歷來不是這麼不清醒之人,他能如此做,定還有後手。不過還有什麼後手是比不死神兵更容易翻盤的呢
他不是個自尋死路之人,可此番行事多有自尋死路的意思。
“宮中皇帝駕崩,正是人多眼雜之時,我們也趕快離開的好。”
“你說皇帝駕崩了”穆廖音驚詫道:“這麼快,我以爲還要幾日,畢竟雲卿墨一直用藥吊着他的命,開始嫌他累贅了麼。”
累贅
這兩個字倒是點醒了她。
“不論還有幾日,麗郡的氣數這次徹底的斷了。”王爺,篡位來一發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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