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本來一邊倒的局勢更是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麗郡的軍民早已在華國的軍民幫助之下模糊了國界,而云城似乎成了麗郡最後一座城池,也成了麗郡最後一個代表。
按兵不動的這些日子裏,赫連瑾同司姜並未閒着,而是制定了出海的計劃。
事情的根源起於五海三洲之地,那事情的終結便應終止於五海三洲之地。
在音攻的操縱與加持之下,一排排不死身邊排着隊整齊劃一的登上了圖江上的大船,雖然這個畫面詭異的很,但是在場的衆人都無比的肅穆莊嚴。
畢竟這些大鐵塊子的威力所有人都是見識過的。
“你可想好了。”船下二師父禁不住多囑咐兩句,畢竟這個自小自己看着長大的娃第一次出這麼遠的路,他還是不放心的。
“二師父不必擔心,我意已決,您不也時常給告誡我做事有始有終的麼,既然倪族的使命壓.在我的身上,我自是要去的。”
“當初讓你下山之時,我便知會有今日。”
三師父看不過去的在一邊道:“好了好了,別矯情了,她這也是造福萬民蒼生去了,又不違了我們帝師閣的宗旨,有何好哭的,爲國之大事獻身”
他的話還未說完,大師父一聲輕飄飄的咳嗽打斷了他的烏鴉嘴,三師父頓時閉口不言。
二師父頗是捨不得的鬆開了手,一副去吧去吧的意思。
司姜倒無多少留戀的轉頭登上了船,只不過在最後一刻大師父喚住了她。
“司姜,陛下可與你同去。”
她看了眼站在船舷上的赫連瑾,脣邊露出甜美的笑,“自然。”
最終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海風徐徐襲來,撩動着大師父的青衫長袍,頗是仙風道骨但卻透着說不出的淒涼。
三師父也站在了他的身邊,“你說,我們到底有沒有成功的養成一個可做帝師的弟子。”
帝師閣弟子永不可與皇帝在感情上糾.纏不清,他們怕是失敗了。
不過望着海上漸行漸遠的船,大師父沒頭沒腦的說出一句話,拂袖而回,“今日宜出海。”
三師父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大師父,又看了看二師父,“你說老大這是何意。”
“你不覺得司姜更似我們的女兒一般麼。”
三師父忍不住瑟瑟發抖,“女兒就老大我看更似仇人,那些年若不是你我護着,小司姜怕早就被他殺了,好在後來長大了,那丫頭自己嘴甜討喜才活到現在。便是當初扔她下山,我都懷疑是老大故意的,那麼個單純的傻丫頭能在雲波詭譎的朝堂中活到現在也是不易。”
“女婿挑的好。”二師父丟下一句話後便隨着大師父的身影去了,只留下三師父一人站在海風中咂摸着味道。
這女婿挑的確實不錯,倒是便宜了古風那老賊。
地圖雖廣,但卻無人知曉五海三洲之地,此番出海與雲卿墨進行交易,將交易地點訂在五海三洲之地也實屬逗他玩的,依據上次的航海路線,他們原本的打算是將不死神兵沉在原本的風暴之地。
如不死神兵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儘早銷燬儘早放心,鑄鐵之峽的例子告訴她銅鐵澆築是不行的,既然如此,那就將這些東西永久的葬在靜謐的大海之中。
風和日麗,海天近乎相接,平靜的海面映襯着天空的湛藍,深不見底。
甲板上司姜同赫連瑾並排而立,靜靜的盯着海面,一路無言。
忽然遠方出現桅杆,一塊巨石隨着桅杆的出現向他們的船隻襲來。
“有敵襲,轉剁,快轉剁”
隨着巨石擦着船身掉入海中,掀起了一陣驚濤巨浪,船身隨着波浪來回的晃動着,甲板上身形不穩的兩人險些撞到一起。
“你沒事吧”赫連瑾關切的問。
她顯得有些閃避,但也扶着他的臂彎站穩了些,“我無妨,看來是他們來了。”
巨石不止一塊,鋪天蓋地的砸來。
來船自然是雲卿墨的船,赫連瑾一行人阻止了進一步的反抗,幾個往來之間,終究是不敵常年臨海的麗郡船隻,船的甲板上破了數個大洞,桅杆折斷停在原地再也動不了了。
華國的船隻掛起了白旗,宣示着投降。
很快麗郡的船隻靠了上來,搭上了木板,率先榻上船的是雲卿墨。
“好久不見。”
司姜呸的啐出一口來,“你用陰的,這裏明明不是約定之地。”
對於她的指責盡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人知曉五海三洲之地在哪,我自然是要在背後跟上你們的,阿瑤,你現在還沒看明白麼,你們註定是敗寇。”
“到底誰是敗寇還不好說。”
雲卿墨不再同她廢話,“來人,搜船,除了她所有人一概不留。”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司姜的手儼然摸上了腰間,雲卿墨大驚,待要上前阻止之時卻見她摸出來是把機關扇卻不是蕭,機關扇的扇骨射出兩枚暗器來,由於距離較近,他來不及躲開,暗器釘在了他心口的位置,另一枚打在了左肩的肩胛骨上。
“你”他喫痛的倒退一步,“你不是阿瑤,你到底是何人”
“自然是你的老熟人”她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來的竟是穆廖音的臉,“好久不見,你害死我兄長的帳,我們今日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船艙中不知哪裏來的侍衛將剛剛登船的麗郡士兵盡數扣押,剛剛還是華國落敗的局面,瞬間轉變過來。
男子掀開人皮面具,儼然是顏承陌。
“麗郡的氣數已盡,你還是乖乖投降吧,我們還能考慮將你挫骨揚灰。”
雲卿墨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竟是中計了。王爺,篡位來一發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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