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重生:異世紅顏 >第一百一十五章喫醋的王爺
    當夜,流初一夜未眠,恢復了意識,就連這牢裏的陰涼和潮氣也刺得難受,更別提身上難忍的疼痛。

    “鐺”一個東西落在流初身側,流初一驚坐起,傷口又是一痛。

    仔細一看,便看見是一個小包子,流初認得這是滄笙樓的喫食,看了看四下無人,流初掰開包子,便看見了龍三的字跡:

    藥中之變,泰家所爲,宮中萬事謹慎三日,樓主便可回家。

    流初藉着燭光燒了乾淨,又把包子擦乾淨喫下,擡頭看着窗戶外面的月光。阿故應該就在附近,只是單憑阿故的本事也不能避開那麼多眼線進來,赫連朝塵的暗衛再厲害也不能在這皇宮上下肆意妄爲。他說的也對,她的意氣用事、自以爲是,的確讓她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惹來禍端,更可能給身邊的人帶來更大的麻煩,她不在乎,可是她身邊的人的不在乎,她要不在意景老夫人一輩子都是第一夫人,幾時有如此委曲求全之時,爲了她的莽撞,付出了臉面,她又如何賠償得起。

    肅王府的書房燈火依然,赫連朝塵也不知想着何事看着燭火一跳一跳。

    阿敢跟肅王說完景流初的事也沒有得到迴應,對着眼神詢問的管家搖了搖頭,自家主子昨日去了趟宮裏回來便是這般,本就喜怒無常,此時對他們來說更是度日如年,他們就算再不聰明,也猜到必定是地牢出了什麼變故,只是什麼變故,主子會自己生悶氣,連對三小姐的態度都涼了幾分。

    赫連朝塵看着燭光再次想起地牢昏暗中的小臉,掛着淚,那是他第一次見她那麼軟弱不堪,沒有狐狸腦子也沒有裝瘋賣傻,不是平日那個冷靜卻又嬉笑的模樣,當真是身心俱疲嗎他不信。那個名字纔是她的軟弱,從她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她信任他,甚至是想念他,所以哭得沒有保留一點隱藏。

    突然,赫連朝塵有種無力感,不知爲何,這種感覺竟然讓他有些不安,乃至憤怒。

    看着燭光,心裏怒氣不減,擡手揮滅了書房所有的燭火。

    “王爺”燈光突然熄滅,阿敢一凜,怕是刺客。

    “滾”赫連朝塵聲音冷冽。

    衆暗衛退出書房,爺不高興,相比原來的半邪半怒,此時的王爺纔是真的生氣,只是衆人摸不到頭腦而已。

    赫連朝塵在黑暗中又想起她醒來看到她的樣子,那不是裝出來欣喜,他的話也刺殺了她,看那委屈的樣子,他何嘗不希望她可以和睡夢中一樣,在他面前軟弱一點。

    “進來。”赫連朝塵冷聲道。

    阿敢走進來,等赫連朝塵吩咐。

    “景流初身邊有什麼男子”

    阿敢微愣,男子

    “三小姐身邊基本沒有其他男子,除了滄笙樓裏的人,鄭遠之這類人都很少去找三小姐,私下沒有見過面。”阿敢回道。

    “去查有沒有叫沈洛的。”赫連朝塵也知道這些,卻是越陌生的名字,越讓他生氣,這個人,他從未聽過,她又如何跟他熟識

    阿敢點頭,退了出去。

    姓沈的三小姐身邊也沒有姓沈的啊。帶着疑問,阿敢可不敢怠慢,就算翻天也得把京平城的姓沈的都找出來。

    次日,流初沒看見阿青姑姑,只看到那張死人臉。

    流初警告自己要冷靜,這宮裏人多口雜,一不小心皇后又要打她一頓,那她就得去見閻王爺去了。

    赫連朝塵一言不發,待御醫看完傷勢,聽他說有好轉才讓他走。

    “臣女祖母如何”流初擔心景老夫人,人到了年紀,一點小傷小感冒都不是小事。

    “父皇安排了御醫去老宅。”赫連朝塵本想走,見她說話,就停下來。

    “皇上答應三日之後讓我離開,可有何條件”流初問道。

    “沒有。”赫連朝塵道,“皇后去跟西和國商談。”

    “那位去談,那便必有條件了。”流初冷笑,“公主可不見得只願意看我被打這幾板子就放了我,讓我繼續在她眼前礙眼。”

    “你在怪本王”赫連朝塵皺眉。

    “臣女不敢。”流初受不了他小題大做的模樣,也搞不懂他氣從何來,跟她擺張臭臉。

    “你是不爽本王拿你當靶子,還是因爲本王耽誤了你的事”赫連朝塵氣不順,裝作卑微的樣子,故意氣他。

    流初不解,擡頭,眉頭不順,臉色更是不好,好嘛,她被他害得幾板子不夠,現在這莫名其妙的又是什麼意思她景流初好欺負,沒用了就可以丟是不是嫌她給惹麻煩了是吧

    “我有什麼事”流初反問。

    “難道不是,不然你如此氣本王拿你做文章”赫連朝塵冷笑道。

    “臣女怎敢不爽王爺的安排王爺是貴人,景流初巴結還來不及,怎敢不從”流初不怒反笑,“景流初不知尊卑,活該被關在這裏,打幾板子還算是輕的,若是沒有王爺的幫助,流初死有餘辜”

    “景流初”赫連朝塵氣道。

    “流初不敢有什麼事,王爺的事就是臣女的事,是臣女不知好歹。”流初臉色不好,一番話下來,氣血都不足,眼前發黑就暈了過去。

    赫連朝塵剛要開口,見她暈了過去,心裏一急。

    御醫給流初把脈之後,說是一時氣血攻心,多休息,不能隨意激動便好。

    “臣女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也不敢忘記,”流初醒來,淡淡說道,“景流初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王爺請放心。”

    這是要告訴他,她會報恩的。

    “誰要你記得”赫連朝塵雖氣不順,卻記得御醫的話,“凡是本王自有辦法,你安心養傷。”說完,便大步離開。

    回到王府的赫連朝塵盯着燭火發呆,有些自責剛在牢裏那般激動,惹得她那般誤會,可,他又不爽。

    阿敢站在門口半響,都不見王爺問話,只好等着。

    “說吧。”赫連朝塵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什麼來,淡聲說道。

    “回王爺,把京平城裏大大小小姓沈的人家都查過,”阿敢回道,“有三個男子叫沈落的,一個七旬老人,兩個孩童。”

    “只有三個”赫連朝塵皺眉,也不是他想的那樣。

    “是,京平城姓沈的很少。若是外鄉人,便需要些時日,才能查清。”要是這赫連的百姓都要查,那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

    難道他多想了還是聽錯了赫連朝塵心裏放鬆的同時,陷入了矛盾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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