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貓耳朵也是真可愛,說來說去,這不還是唯鄞諾命是從嘛。
不過她也不想多言,只微笑着對貓耳朵點了點頭,“耳朵兄辦事,小筠最放心,所以耳朵兄還像以前一般,怎麼辦事快捷方便,怎麼來就行。”
說着她又轉臉望着鄞諾笑了笑。
鄞諾眉梢微動,他分明從她的笑容裏看到了一絲不懷好意的陰險。
溫小筠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截了當的公佈了自己的規矩,“至於給鄞捕頭的規矩,也很簡單。因爲鄞捕頭無論是查案還是緝捕方面的能力十分出衆,我這個外行人也就不瞎指揮了。唯一要強調的是,挖苦調侃我的話少說,管住你這張破嘴。”
貓耳朵:···
鄞諾:···
他們兩人怔了三秒之後,貓耳朵頓時意識到一件事。
現在的屋子裏,似乎根本沒有他存在的必要。
貓耳朵尷尬的乾咳了一聲,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身,慌亂的比劃着指向窗子外面,“那,個,溫刑房,鄞頭兒,俺看外面馬上就要陰天,晾曬的衣服可得趕緊收起來吖。”說完他慌亂的朝着鄞諾和溫小筠行了一禮,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門。
等到屋門再次闔閉,屋裏就只剩下了溫小筠和鄞諾兩個人。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陽,頓了三秒之後,又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隨即鄞諾大咧咧的站起身,“小長官,您這規矩立完沒?要是立完了,我就去給劉大哥打下手幫忙了。”
臨走前,他又側眸瞥了溫小筠一眼,似笑非笑的扔下一句話,“畢竟除了管好屬下這張破嘴,保證小長官喫好喝好,也是一項重要任務呢。”說完他便扶着腰間佩刀,長腿闊步的離開了屋子。
眼看着鄞諾跟着貓耳朵一前一後的離開,一抹笑意從溫小筠脣角緩緩溢出,“這倆貨,真是!”
正如鄞諾所說,這一日真就是溫小筠僅有的平靜時光。在劉家醫館飽飽的喫過一頓藥膳後,溫小筠、鄞諾、貓耳朵三人就又分別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鄞諾要處理的還是一堆雜七雜八的小案子,貓耳朵則從劉馮漢這裏帶了大包的乾糧與各種驅蟲避害的防身草藥,就直奔蘇雪心曾住過的深山老林而去。
在啓程之前,鄞諾還特別交給貓耳朵一塊木牌子,貓耳朵一看那塊又髒又舊的木牌子,兩隻小眼睛立時放出興奮的光。
鄞諾並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叫他萬事小心,如果遇險切不可逞強。
等到送貓耳朵出了門,溫小筠跟着鄞諾返回臥房拿各自的東西時,溫小筠忍不住的湊到鄞諾近前,目光閃閃,好奇的問道:“鄞諾,你給耳朵兄的牌子不像是衙門裏的令牌呀,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鄞諾低着頭,收拾桌上幹鬆些的喫食,給自己打包着晚上喫的東西,頭也不擡的說:“蘇雪心居住的山林雖然與滕縣山賊們不是一處,但沒有相隔太遠。萬一路上貓耳朵不走運,碰到了道上的山賊,那塊木牌就能救他的命。”
溫小筠頓時恍然,“所以你早就僞造出了一塊山賊的腰牌,爲的就是等到遭遇山賊時,可以拿出來拖延?”
鄞諾擡頭掃了溫小筠一眼,關愛智障兒童一般的慈祥的笑了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僞造的?那塊木牌是我道上的兄弟送給我的。不僅如假包換,其中的排行文字,輩分還特別大。滕縣這裏的小山賊,見了那塊木牌也要自降兩輩。”
溫小筠又疑惑起來,“山賊不都是一羣殺人不眨眼,不敢常理出牌的人嗎?只是一塊輩分木牌,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鄞諾低下頭繼續收拾規整自己的晚飯,“山賊雖然蠻橫,但在內部也有自己一套道德標準。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條就是尊輩分。舉個例子,哪怕你在山寨中地位再高,一旦無意中傷了害了大輩分的人,都要接受懲罰。”
鄞諾一說,溫小筠就在腦中又腦補了一段鄞諾從高人手中取得大輩分令牌的驚現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