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容他在這裏婆婆媽媽的磨嘰。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鄞諾說啥他做啥。
於是怔愣之後,他二話沒說,提起衣襬,撒丫子一般快速的跑起,轉眼的功夫兒就已經跑進了胡珂消失的那條小衚衕。
這一邊的鄞諾也不再猶豫。
他返身躍步,快速的登上了牆頭,返身回去救胡棟材,卻沒想到剛落在牆裏面,他就被眼前情景嚇了一大跳。
胡棟材果然已經被人發現,他的身邊站了一圈人,兩把明晃晃的大刀交叉着架住了他的脖子。
而其中一把大刀,就是剛認識不久的火門門主佘甘。
火門門主冷冷一笑,“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會回來搭救這樣一個無用之人。”
看着滿臉是血的胡棟材,鄞諾擡起左臂,右手中長刀倏然一揮,刀身上的血跡都蹭在了肘部的袍袖之上。
他冷冷的注視着前方一衆山賊。
胡棟材緊張的屏住呼吸,竭力將脖子伸直伸細,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做了刀下亡魂。
當然只看現在的架勢,他九成九是必死無疑的。
鄞諾或許會救他,但那隻限於風險不高的情況下,如今裏面都是殺紅了眼的山賊,鄞諾那邊卻只有他自己。
再要救他胡棟材,風險太大了,鄞諾八成會放棄。
想到這裏,胡棟材覺得自己的後心都涼透了。
“哎!”胡棟材都快哭出來了,最殘忍的不是沒人來救他,最殘忍的是,剛剛給他點希望,轉臉就他孃的給掐滅了。
火門門主與一衆山賊也被鄞諾這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他們只是客氣式的嚇唬嚇唬鄞諾,他既然都來救人了,怎麼也得再跟他們過幾招才能跑吧?
“想跑?!”火門門主佘甘氣得臉都綠的,甩手扔開胡棟材,就往鄞諾跑掉的方向追去。
鄞諾殺了他太多兄弟,要是這個節骨眼兒上叫他跑了,以後在兄弟羣裏,他這個門主可就沒臉混了。
其他小山賊看到門主往前追,也都提着刀的往前跑。
就在此時,鄞諾猛地回頭,甩手飛出一件黑乎乎的物什,剛踏上牆頭的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又重又回彈進了院子裏。
還沒等佘甘與一衆山賊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黑乎乎的“暗器”便被佘甘本能揮起來的長劍一劈兩半。
一陣刺鼻的詭異香氣頓時衝進衆人鼻腔。噁心的暈眩感旋即就撲面襲來。
原來鄞諾扔的並不是什麼兵刃暗器,而是一種類似狗藥的藥粉。
藥粉被裝進一個很像是又豬肚皮紮成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