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鄞諾的動作左右檢查起來,“我倒是沒覺得有哪疼,應該沒受傷吧。”
鄞諾最後拉起溫小筠的雙手,翻來覆去的又看了一遍,“還好還好,身上一點破皮兒的地方都——”
他話剛說到一半,所有動作忽然都僵住了。
不明所以的溫小筠低頭去看,一下就明白了鄞諾爲什麼不說話了。
他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勢,再加上攥住自己雙手的動作,比起給她檢查傷口,倒更像是在對她求婚示愛。
她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兩下,臉突然就透紅一片。
“呃,”她用力抽回手,努力的想要轉移下話題,“那個,鄞諾,你回來的怎麼這樣及時?”
但是她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沒能從鄞諾的魔爪中拽回來。
鄞諾就這樣呆愣愣的跪在她的面前,緊緊攥着她的手,一點也不肯松。
“鄞,鄞諾?”溫小筠紅着臉看着他,試探地問道,“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鄞諾恍然擡頭,望着溫小筠,目色複雜,“你身上還有餘毒殘留,這些日子,你我忙得跟陀螺一樣,我卻忘了,你身上還帶着毒,還掛着傷……”
“哎呀,”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這點小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說到最後一個字,溫小筠脊背突然一寒。
現在的自己,表面上雖然是男人,實際上卻是個女孩無疑,鄞諾既然會把脈,肯定也能通過脈搏分出男女來。
一般情況下,女子脈搏跳動的頻率都會比男子低一些。真要切脈,並不難分辨。
更倒黴的是,那個不靠譜的代理時空管理員溫竹筠同志罷工多時。
現在很有可能沒給她施加任何時空系統男女性別保護。
也就是說,鄞諾表面上是在擔心她的舊傷餘毒,實際上很可能是發現了她真正的性別。
這一次她掙扎得更激烈了,“那,那個,你一說餘毒,我這會兒還有點暈起來了。都說人在虛弱的時候,脈搏會變慢一些,你不會是被我的脈搏給嚇到了吧?沒事的,你先讓我躺一會兒。躺一會就會好了。”
聽到這裏,鄞諾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般的笑道,“你在擔心女脈的事情被我查出來嗎?”
說完之後,鄞諾頓感失言,立時懊惱的皺起眉來。
怎麼能一不小心,就把真話給出溜出來呢?
這一句話,傳到溫小筠耳朵裏,卻不啻於一聲驚雷!
她剛纔沒聽錯吧?
鄞諾難道在說,她女兒身的事,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