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第149章 公子若能解我意,只願與君長相伴(三、四更)
    “俺可跟您說,江大老爺可是一個大好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都比不過他。他更是俺們家的大恩人,沒有他,小憐兒現在還要爲奴爲婢的伺候別人呢。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什麼污名?他一定是叫人給誣陷埋汰了。小憐兒求求差官老爺們可一定耐心的好好查查,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吶。

    那樣好的人,要是還會坐牢房喫牢飯,可就是沒天理了呢。”

    她這話一出,屋中立時一片靜默。

    才止住些情緒的元娘聽到這裏,立時別過了臉,再難接受現在的事實。

    溫小筠抿了抿脣,勉強控制住情緒,嘴角牽起些許笑容,“放心吧,小憐兒你先就去證詞那裏按個手印,確保你每個字說的都是真實的。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小憐兒立時擡起手,豎起三根手指無比鄭重的說道:“俺王憐兒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俺王憐兒這輩子都不敢進衙門來,可是爲了給江大老爺作證,就是再害怕,俺也要來說真話。”

    說着她還狠狠的瞪了旁邊元娘一眼,“要是有誰敢冤枉江大老爺和沈姐姐有不清不楚,俺小憐兒第一個就不幹!”

    說完王憐兒提起裙角,義憤填庸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白鶩面前,痛快利落的簽了字畫了押。

    直到後面貓耳朵上前帶着王憐兒離開,她還用充滿期待的目光望着溫小筠。

    等到刑訊房重新歸於平靜。

    溫小筠才重新走到元娘近前,“元娘,你見過江狄的未婚妻,對麼?”

    元娘悽然一笑,“見過,傷過江郎的賤人,我怎麼可能會放過?”

    鄞乾化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在瘟疫莊連環兇殺案之外,還有命案?”

    元孃的臉上雖然還掛着淚,眼神卻變得冰冷起來,“殺十個人是一個死,殺十一個人,也是個死罷了。不錯,那個賤人也被我做掉了!

    鐵軍說殺人,他是最有癮的,最歡喜的。原來他是想着一個人去,可是我不依。傷過江郎的賤人,我一定要親眼看着她死!

    我不僅要鐵軍折磨着,我還要那種賤人徹徹底底在人間消失,沒有人能找到她!”

    溫小筠面色清冷,“所以從人販子手中買來沈瑤後,你就特別囑咐的手下,輪着法兒的作踐她,折磨她,還要把她扔進暗娼院。你原本打算着等到把她糟踐夠了,再給鐵軍去分屍喂狗對麼?”

    元娘咬牙一笑,笑容也開始變得猙獰兇厲,“沒錯!手下跟我說那個賤人中途被江郎救走了,我就氣得要發瘋。

    只是一時間害怕江郎知道暗娼院也是我和鐵軍的,才一時間沒有出手。

    直到後來,我終於找了一個空隙,見到了那個瑤賤人。

    她起初還不知道我,在聽了我是江夫人後,立刻跪在地上謝我。

    呵呵,她竟然謝我?

    不過我不會被那賤人表面的伎倆騙過去,被那麼多髒男人糟踐了,還想着要跟着我的江郎,她就是比豬都噁心的賤女人!就該像豬一樣死!

    我不過輕飄飄的說了句,我很可憐

    她,再加上我不能生育,江郎也該有些個妾室。又看她生的難得的漂亮可人兒,就想把她收在身邊。

    我才說了一句,她就歡天喜地的拜了又拜。

    還說什麼半點心思沒有,就想給江家做個丫鬟,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救命之恩。

    呵呵,賤人的心思怎麼會瞞過我的眼睛,於是我就把她帶走了。帶進另外一處閒置的庫房院。

    給她灌了祕藥,叫她一邊被鐵軍強弄,一邊剁砍了她!”

    聽到這裏,屋中每一個人都不覺脊背生寒。

    元娘與鐵軍,才真的是殺人狂魔。

    溫小筠眸光一暗,“後來沈瑤就成了那口荒井裏的第一具屍骨?”

    元娘挑眉一笑,“沒錯呢,那時鐵軍已經忍了很久不殺人。

    一來是兗州府不比之前緣來客棧。要想找到痛快過癮的地方和流程總要費些心思。”

    像是想到了什麼,元娘臉上笑容又忽然僵硬了起來,“二來,我本來也是真的想要改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嗜好。不同於掙錢的路子,殺人過癮風險太大,萬一叫江郎看出端倪,他一定不會原諒我···”

    溫小筠皺了皺眉,她知道,確認案情細節與江狄罪名的關鍵時刻,就要來了。

    她不着痕跡的轉變了詢問方向,“所以你們成親三個月後,他跟你提出分手時,並不是因爲發現了你和鐵軍的全部勾當?”

    元娘擡眼看了下被捕快狠狠按壓在地的鐵軍,面無表情,“那個時候,江郎只是發現我們開得店是家黑店,並不知道我們還有賭坊和暗娼院的生意。

    不過他那樣驕傲的人,光是黑店就已經叫他受不了。

    元娘到今天還記得江郎初進緣來客棧的時候,是如何的英俊瀟灑,便是最普通的一件灰袍穿在他身上,都是極好看的。”

    元娘回憶着,目光漸漸溫柔,像是初春的冰河解封,現出點點希望的波光。

    “那時,他的臉還沒有傷。他的臉比畫兒上的還美,他的眼比墨都黑,比星兒都亮。

    那時他還很愛笑,即便後來元娘才知道他早就存了尋死的心,卻依然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

    有客人調戲於元娘,他總是會非常聰明的給元娘打圓場。

    即解了元孃的圍,又不會掃客人的興。

    他總是喜歡坐在最靠窗的位置,獨自一人喝酒,元娘去和他說話,他總是有很多新奇的故事。就好像在這個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地上的鐵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再沒有半句話想說,也不再有半點留戀。

    元娘卻像是陷進了深深的回憶,自顧自的說着,“鐵軍一開始對江郎就動了殺心。可是江郎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錢。

    因此我與鐵軍第一次發生爭吵。

    直到當天入夜,我忽然發現鐵軍正在磨他單獨打造的斬骨刀,就知道他要動手了。

    我趕緊跑去客房,想要把江郎帶出去。不成想他的屋子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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