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第308章
    看着仇公子氣沖沖離去的背影,秦奇不覺皺了皺眉。

    他很擔心這樣就算把老王爺的貴客得罪死了,之後肯定要受他們的責難。

    他轉過身,走回到白鶩牀邊,躬身揖手,諫言道:“殿下這番逐客令若是叫老王爺知道了,肯定會想着法兒的折騰殿下。不如就託詞殿下身體不便,推了這趟鴻門宴吧。”

    白鶩自顧自坐起身,拿過搭在牀上的外套仔細穿好。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叫他們認爲你軟弱可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你。不如應邀前去,至多不過是兵來將迎水來土堰。”

    “可是——”秦奇最知道那幫子畜生的手段即便白鶩說的風輕雲淡,他仍是不能放下心。”

    白鶩動作一頓,擡眸望了秦奇一眼,臉上現出些許笑容,“無妨,本王與他們拉鋸多年,若是隻會莽撞逞強,也不會活到這般年紀。這些天我們到處跑,你也不得閒空休息,之前又中了毒,這兩日先在府中將養將養,晚上的鴻門宴,有鄞捕頭和溫刑房幫襯本王,不會有事的。”

    秦奇嘴角微微抽動,眼眶忽的酸澀起來。

    他到底沒法違背自家殿下的意思,只能躬身頷首,恭順退下,“是,屬下明白。”

    話音未落,秦奇已經退出了房間,順道將房門關好。

    聽到這裏,正在藉着銅盆裏的水洗臉的溫小筠和手動調整歪斜變形的五官的鄞諾都是一愣。

    穿好外套的白鶩又穿上靴子,用搭在牀頭架上的溼毛巾擦了手,這才走回到溫小筠近前,拿起搭在銅盆沿兒上的另外一條毛巾,望着溫小筠,鳳眸彎出一抹非常好看的弧度,“這裏還有些顏色。”

    說着他伸手就向溫小筠的下巴擦去。

    鄞諾一眼掠到,極其自然的探身接過毛巾,轉身認真的給溫小筠擦來,“哎呦,可不是,小筠下巴這塊污跡還挺重呢。”

    說着他用眼角餘光瞥了後面白鶩一眼,“對了,白兄,我看人家秦奇也是擔心你,你幹嘛要用我們兩個來替換人家。你沒看人家一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都快要叫你給逼哭了嗎?”

    由於一心兩用,醉翁之意不在酒,鄞諾一個不留神,擦溫小筠下巴的力道忽然有一下加大。

    直接把溫小筠的下巴戳起,差點把她懟在後面牀板上。

    溫小筠本來也想跟白鶩問問清楚,去參加老王爺和狐朋狗友那種奢靡宴席,帶着她和鄞諾兩個官差,會不會給白鶩帶來啥麻煩。

    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就差點叫鄞諾給懟死!

    這一下戳得她的眼淚登時就冒了出來。

    溫小筠氣急的搶過鄞諾手中毛巾,擡腿朝着鄞諾的大腿狠狠就是一腳!

    她怒急吼道,“你想要謀殺親表弟——”

    不過話才說了一半,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爲她剛纔那一腳好像實在是太生氣了,以至於盛怒下沒找準準頭,腳底板着力點比原計劃的目的地稍微偏上了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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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感知到鞋底後面軟軟的觸感,一滴豆大的汗珠恍然從溫小筠額上滑下。

    “呃···”溫小筠嘴角抽了抽,擡眼瞥了下鄞諾,鄞諾的表情卻好像僵住了一般,臉色慘白,雙眼瞳仁緊鎖,眉頭死死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知道自己剛纔究竟用了多少力氣的溫小筠都忍不住的替鄞諾疼。

    應···應該不會影響他們老鄞家血脈的延續吧?

    意識到問題的慘烈的嚴重性後,溫小筠臉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快速放下腳,螃蟹一般着側方移步,面向着白鶩,一邊擦着自己的下巴,一邊尬笑着說道:“我也覺得鄞表哥的話有幾分道理。秦奇剛纔的樣子我也看到了,我也是有些不忍心。”

    旁邊鄞諾卻很捨得下心將溫小筠就地法辦,狠狠痛揍一頓。

    這個王八犢子竟然對他出這種斷子絕孫的陰招損招?!

    可是在場的畢竟還有一個白鶩。

    無論如何鄞諾也不想將自己這種痛楚展示給白鶩看。尤其是在罪魁禍首還是溫小筠的情況下。

    他都能想象得到,一旦知道自己遭遇的白鶩一定會幸災樂禍的大笑出聲。

    所以他只能屏息凝氣,將所有致命又扎心的痛楚慢慢吞嚥而下。

    可是他卻不知,溫小筠與他所有一切的小動作,都被白鶩收入眼底。

    白鶩擡手掩脣乾咳了一聲,儘量忍住胸口澎湃的小聲,維持住自己謙謙公子,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設形象。

    足足咳了三四聲,白鶩纔算終於找回了聲線,正色回答,“秦奇的心意,白鶩清楚。只是他並不是因爲二位頂替了他的位置而傷心,他是因着過往那些畜生對白鶩的欺辱心有忌憚。他不親眼看着,親自護着白鶩,總會不放心。”

    聽到這裏,溫小筠徹底將分在鄞諾那裏的注意力全部收回。

    她望着白鶩,皺眉關切的問道:“白兄,那些畜生欺負你很多年了嗎?他們不是你的親兄弟嗎?即便是同父異母,也不能太欺負人吧?那樣還是人乾的事嗎?”

    鄞諾也將隨着溫小筠行動飄蕩出去的雜念全部清掉,甚至忘了自己身下那處致命傷,轉過身來冷着臉的盯住白鶩。

    白鶩卻沒有溫小筠和鄞諾表現的那般激烈。

    他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些許風輕雲淡的笑容,接過溫小筠手中毛巾,動作溫柔的爲她一點點擦掉下巴殘留的顏色。

    “雖然這些年,白鶩過的並不怎麼如意,但是也沒有外面人傳的那樣不堪。”

    說着他將毛巾放回銅盆裏,凝眸端詳着溫小筠精緻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滿足的笑了,“如此纔算擦淨。”

    鄞諾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陰沉得幾乎叫他忘了不能叫白鶩跟溫小筠走太近的事。

    “外面的流言?”他眼皮一挑,冷目注視着白鶩,“白兄既然知道外面流言如何不堪,又爲什麼爲了什麼四郡王那樣一個虛名,留在這些腐臭的皇親國戚身邊?爲什麼不走?難道當一個清清白白,安安穩穩的尋常老百姓,就那麼叫人畏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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