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倚靠着車廂壁坐直了些,點頭應和着鄞諾的話說道:“是呢,白兄有事直接和我們說就行,咱們兄弟哪裏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白鶩臉上歉疚之意卻更深了一成,凝眉望着溫小筠,擡手將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棋如意都已被白鶩的箭矢射中,不曾想,白鶩還是將他追丟了。”
聽到這裏,鄞諾兩條眉毛都驚訝的擰在了一起,“追丟了?怎麼可能?白兄,憑着你的身手,就是棋如意沒受傷,都絕對跑不過你的。更何況他還中了白兄一箭,按理說,他不可能從白兄手裏跑得掉。”
溫小筠關切的補充了一句,“是不是溫香教又來了什麼難纏的人物?”
白鶩搖搖頭,“沒有其他任何人,自始至終,只有鶩與棋如意兩個。”
溫小筠不覺皺起眉,“那就是棋如意又耍了什麼花招,變了什麼戲法?”
白鶩嘆了口氣,轉眸看了鄞諾一眼,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開口。
可是這樣一來,對溫小筠和鄞諾好奇心無疑於一種難熬的酷刑。
“白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鄞諾抓心撓肝的問。
白鶩擡頭看了看鄞諾,又看了看溫小筠,醞釀了一下,才終於開口,“棋如意說他給你們兩個下了杜家祕藥,如果不能及時解救,藥效入骨,你們兩個就廢了。”
溫小筠趕緊低下頭,臉頰卻已通紅一片,不過她突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的擡頭望向白鶩,“不對啊,白兄,我和鄞諾像是被人吹了什麼祕藥他沒錯,可是我們一直是站在大街上的,又不是什麼密閉的狹窄空間,空中吹來的那點量,撐死了會叫我們意識渙散些,怎麼可能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鄞諾訝異挑眉,瞥了溫小筠一眼。
不曾想溫小筠對毒藥藥性也有這麼精闢的瞭解。
對於溫小筠的問題,白鶩不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一樣,反而還向她投去了一抹讚賞的目光。
“筠卿所言甚是,當時鶩也只當那個棋如意是故意誇大,所爲不過是分白鶩的神,給他創造多一點的逃跑機會。
可是到了後來,鶩聽他的話,才知道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個棋如意相當狡猾,他先是叫一直站在筠卿和鄞兄近前的一個眼線投灑些迷魂藥。
其目的不過是減慢筠卿和鄞兄的感知能力。不曾想棋如意卻告訴鶩,筠卿和鄞捕頭先中了迷魂藥沒錯,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當時滿是髒水的大街上。
接近筠卿和鄞兄的那個賊人不僅帶了祕藥,還帶了兩條特別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