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第505章
    溫小筠輕咳了一下,而後挺直身子望着對面的佘丕,微揚着下巴,自信的說,“佘前輩,如果說白龍換頭案的推斷,晚輩還有很多證據可以憑藉,那麼錢流銀火龍的案子,晚輩就純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所以前面纔要請前輩講解下其中機關,請教一二。”

    佘丕聽了溫小筠的話,不覺呵呵一笑,“管他有沒有什麼證據,老夫就是要聽你這個小毛丫頭到底能看穿多少事。沒事,這次放開了膽子,想到哪裏就儘管說,想在哪裏停就在哪裏停。說對了沒獎勵,說錯了也沒什麼懲罰。”

    鄞諾不覺望向溫小筠,也跟着佘丕一起勸解道:“溫書吏,左右都是要分析的,權且說之,姑且聽之,沒什麼好怕的。拿出你溫家兒郎的氣派來!”

    看着鄞諾難得的爲自己打氣,溫小筠終於沉肅下面容,開始分析,“佘前輩,根據對銀庫的勘察,我們在地面青石磚下發現了一條暗道。暗道挖掘已久,可最後一層卻是杜氏錢莊特別鋪就的青石磚,不僅如此,在青石磚下還鋪有一層精鋼網,爲的就是從房頂到地面,從側牆到門窗,都不給賊人任何可乘之機。

    所以你們的地道終於要挖進銀庫裏時,遇到了一個幾乎不可能解決問題。

    即便你們想用蠻力,衝破鑿開那層青石磚,也會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杜氏錢莊一向巡邏到位,別說錢庫裏發出什麼大動靜了,就是院子裏有什麼異常的貓叫,都能叫他們警惕起來。

    所以蠻力鑿開錢庫地面青石磚,正常情況下,根本行不通。”

    有了之前白龍換頭案的分析,聽到錢流案這裏,佘丕的心態已然放平很多。

    不過即便如此,乍一聽到溫小筠一針見血的分析,佘丕的老心臟還是顫了顫。

    只是表面上,他還強硬着裝出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倚靠着船艙壁,斜着眼瞄着溫小筠,呲着牙呵呵冷笑了一聲,“沒辦法從地洞進去,所以我們就變了戲法,叫銀子自己着了火的往外流了出去?”

    溫小筠彎眉一笑,“佘前輩,您就不要調皮了,故意誤導晚輩的思路。晚輩剛纔說的是正常情況根本行不通。所以你們沒有放棄這個方法,反而迎難而上,創造了一個非正常的情況。

    也就是滿院子裏的景觀流水都着起火來,而且裏面還都是嘩啦作響的各種金銀珠寶,銅錢瑪瑙。這一下,院子裏所有的人都被錢流銀火龍吸引住了視線,干擾了聽力。也就再聽不到錢庫裏面發出什麼巨大的聲響了。

    所以錢流銀火龍不僅是個唬人的噱頭,更是一招聲東擊西的障眼法。

    晚輩猜測,就在外面一片慘嚎的時候,裏面錢庫的石磚地板正被人從上下兩面大力的砸開。”

    白鶩聽到這裏不覺疑惑皺眉,“上下兩面?筠卿是說除了地道里面的,銀庫裏面還有其他賊人?”

    鄞諾也疑惑起來,“小筠,你剛纔說杜氏錢莊防備嚴密,連聲異常的貓叫都會引起他們的警惕。他們又怎麼可能叫人混進他們的銀庫重地?況且查案時你我都知道,他們對於銀庫的管理到底有多嚴格,不僅管家與庫管會來回覈查,掌櫃杜友和更是會親自查驗。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叫賊人混進去?”

    佘丕也跟着架秧子起鬨的說,“可不是嘛,正常情況下,杜友和根本不可能叫外人進他的銀庫,除非那些‘賊人們’各個都是易容高手,可以僞裝成杜友和親信的模樣,趁他不備,混進錢莊裏。”

    溫小筠笑了笑,“不用易容術,也沒用其他神蹟,那些賊人就應該是杜友和親自擡着放進去的。”

    白鶩眸色一亮,經溫小筠這麼一提醒,他瞬間明白了其中關鍵。

    越想他越震驚,萬沒料到賊人竟然能走到這種地步。

    鄞諾也在同一時間明白了溫小筠的意思,他轉頭望向溫小筠,沉吟着猜測着說,“難道是杜氏錢莊最新收入的那一批珠寶?”

    溫小筠微笑着點點頭,不過目光還是堅定的盯在佘丕身上。

    她語聲沉沉的說:“後來咱們幫着杜友和幾乎搶回了所有珠寶錢財,唯獨那幾個大箱子的珠寶財貨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未免太巧了,什麼都齊全,唯獨剛剛放進去的銀箱子不見了錢。這未免太巧了一些。”

    話雖這麼說,溫小筠心裏還是有一些依據的。

    她依據的是現代各種科學常識,根據錢流銀火龍

    後面防盜,明早替換

    “花椒葉耷拉枝兒,上頭坐個小馬妮兒,又會搓麻線兒,又會納鞋底兒,喜得她娘呱嗒嘴!花椒葉耷拉枝兒······”

    寬闊的沂河岸邊,有一處草甸子最是茂密繁盛。一羣小孩正穿梭在蘆葦間,調皮的嬉鬧着。

    清一色的小個子,清一色的土色棉布衫。

    其中有個高些的小姑娘,手中正揚着一個簇新的撥浪鼓,歡快的跑在最前面,不斷逗弄着她的小夥伴們。其他孩子梳着的都是可愛的朝天揪兒,只有她帶了一個黃色花布頭巾。

    花巾小姑娘清脆的童謠,乘着沂水的波紋,一聲聲,傳了很遠。

    遠處碼頭上的人望見了,只以爲她們是普通漁家的孩子,畢竟那裏雖然距碼頭遠,但總有漁船經過。偶有漁船經過,也只以爲她們是附近漁家的孩子,畢竟這是一羣孩子。

    不覺間,一艘小船忽然自上游經過,停在了這片蘆葦地旁。孩子們沒有察覺,依舊唱着兒歌,輪換着舉着撥浪鼓玩。

    “哪裏的孩子?去去去!一邊玩去!”一個兇橫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孩子們不禁被嚇了一跳,他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蘆葦叢的後面。他粗眉橫斜,大眼兇惡,臉頰上還有兩條橫肉,與那虎背熊腰的壯碩身子搭配起來,簡直就像一頭黑熊。

    花巾小女孩卻向前一步,挺着胸脯,舉着撥浪鼓,用稚嫩的嗓音大聲質問:“這是你家的地嗎?我們想在哪玩就在哪玩!”

    “趕緊滾邊去!惹怒了老子,就把你們這些小崽子都扔進河裏餵魚!”壯漢掐着腰罵着,竟被那小女孩用撥浪鼓狠敲了頭。

    他瞬間大怒,揮起拳頭就向小女孩砸去,誰知女孩異常敏捷,一個閃身就鑽到了旁邊。大漢擡腳就要追,不妨腳下被人一絆,結結實實的吃了個狗喫屎。

    他越發氣急,爬起身更加拼命,

    但是奇怪的是,一羣孩子逗弄着,閃躲着,就是一個也逮不到。

    “大頭,幹嘛呢?弄這麼大動靜?”岸邊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顯然是壯漢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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