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道:“仙長替本城解決血蚊精,救本城於水火,請受在下一拜。”
說罷,這城主竟直接朝着沈天跪下去。
沈天笑着伸手將城主托起:“別跪,跪了也得給錢。”
給……給給給錢?
烏山城主一個踉蹌,差點沒癱倒在地:“仙長,我們真的給不起啊!”
仙長這次出手解決血蚊精,且不說出場費多高。
單單是仙長祭出雷爆符的價值,都夠買下整個烏山城還有富餘。
您救下整個烏山城的百姓,全城上下都感恩戴德。
可您的雷符損失,我們是真賠不起!
賣了本城主也賠不起啊!
看着烏山城主惶恐的表情,沈天臉色微微一沉:“給不起?”
“給不起白銀萬兩,你們懸什麼賞?”
“白嫖本座嗎?”
額~
白銀萬兩?
烏山城主整個人愣住了:“什麼白銀萬兩,仙師說的報酬,只是白銀萬兩?”
沈天看着烏山城主,宛如在看一個憨憨:“不然你以爲是多少?”
“你們花錢懸賞,本座拿錢辦事,有問題嗎?”
頓時,烏山城主斯巴達了。
所以仙長你要的報酬,是白銀萬兩,就這?
話說白銀萬兩折算成靈石也就十枚,都不夠買一枚雷爆符好嘛!
您就爲了這點懸賞,不惜花這麼大代價除去血蚊精?
不對,仙長絕對不會如此沒腦子。
一定另有深意!
是啦!
仙長是在照顧我們烏山城尊嚴,用這區區萬兩白銀來緩解緊張氣氛。
不愧是聖城來的仙長,果然大德大智,慈悲爲懷。
這是讓我們不要爲此內疚慚愧啊!
本城主悟了,悟了!
想到這裏,烏山城主恭敬道:“請仙長稍等,在下立刻去取萬兩白銀。”
沈天搖了搖頭,望向城外:“不急,那隻妖孽還沒死呢!”
沒死?
烏山城主心中一緊,連忙望向城外。
卻見那城外原野上不知何時,已經升騰起血霧。
那些被擊殺的血蚊屍體中,一滴滴血液都在飛速地匯聚起來。
威壓頃刻間降臨整個烏山城,比血蚊精出現時還要更可怕十倍不止!
一位身穿血色紅袍的男人出現在青龍大陣外,手持血色長槍,渾身散發殺氣!
他的容貌與之前的血蚊精一模一樣,只是氣息遠比那隻血蚊精更強。
他淡漠地望着沈天,宛如望着一個死人般,殺機凜然。
“可惡的人類,你竟然敢殺害本尊的孩兒。”
“今日,本尊一定要吸乾你!”
說話間那血蚊尊者身形剎那間化作一道血光,朝着城中激射而來。
青龍雷霆大陣瞬間被男人手中的赤色長槍撕開一道口子,竟完全無法阻攔其哪怕片刻。
血蚊尊者的雙眼赤紅,死死地盯着沈天。
他對沈天的恨意滔天!
因爲沈天方纔殺的那隻血蚊精雖然並不是他的兒子,但對他的重要性更勝過親生兒子。
他原本以爲,之前幾次進攻烏山城,都只是小打小鬧,並沒有鬧出大亂子。
就算烏山城真的請來外援,最多也就是金丹期三轉左右的樣子。
自己完全應付的了,甚至還能把對方吸乾進補。
畢竟聖城的元嬰期尊者又不是大白菜,怎麼可能爲了區區一隻‘準金丹期’蚊子精趕來烏山城?
但血蚊尊者怎麼也沒想到,突然出現的沈天雖然修爲沒到金丹期,身上寶物卻這麼多!
那可是極品的雷爆符,多少築基修士都是拿來壓箱底,當保命底牌用的。
這人族修士倒好,居然直接拿來當平A,還一甩就是一疊。
面對這種攻勢,就算金丹期修士也要發怵吧!
本來即便如此,血蚊客也不至於瞬間就落敗身亡,主要還是沈天太陰了。
一開始就出其不意用蓮射神槍打血蚊客個措手不及,之後更是用噬仙藤捆住血蚊客將其控制住。
那藤蔓的韌性太強了,竟然連金丹期血蚊客都無法掙脫,最終被雷爆符炸死。
這擊殺速度,快得連他都來不及施救!
血蚊尊者死死盯着沈天,他能感覺到那根藤蔓絕對不簡單!
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天地奇物——靈木!
一想到這裏,血蚊尊者的心火熱起來。
如果那真是靈木的話,殺了眼前這小子,倒也能彌補老祖損失!
心中思緒流轉,血蚊尊者已經衝入城中,瞬息間便來到沈天面前,手中血色長槍朝沈天捅去。
這一刻,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片城牆,煞氣滔天,味道令人作嘔。
血蚊尊者臉上帶着猙獰笑容,他似乎已經看到沈天被血神槍貫穿,呻吟,求饒的場景!
而另一邊,看着飛速靠近的血蚊尊者,沈天卻彷彿嚇傻了般,一動不動。
血蚊尊者臉上露出不屑笑容,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雛兒。
面對着生死危機時,居然嚇得連閃躲都忘記了。
呵呵,愚蠢的人類,受死吧!
本尊要吸乾你!
血色長槍攜帶着濃郁血氣,槍尖處連虛空都在扭曲、碎裂,這一槍威力可怕到極限!
在血蚊尊者猙獰的目光注視下,血神槍重重地擊在沈天胸膛上。
然而他想象中,神槍貫穿沈天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卻見沈天胸前忽然出現璀璨的黃金八卦圖,不斷旋轉,散發出強烈吸引力。
它不但完全擋下長槍一擊,更將血蚊尊者手中的血蚊槍死死吸住,讓他甚至無法抽槍而退。
被……被吸住了!
血蚊尊者整個人都懵了,這怎麼可能!
區區築基期修士,怎麼能用胸膛擋住本尊的血神槍?
這傢伙的胸部是用仙金做的嗎?
沈天周身,一件件金色的鎧甲部件浮現,將他全身上下都籠罩起來,無比得英武威風。
此時天邊已經出現紅霞,第一縷陽光照在沈天的戰甲上,將其映照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