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過來了,來打我........”
話音方落,許平峯的身影傳送到他面前,白衣之下,手掌探出,朝寇陽州胸口印去。
還真敢與我近身.........寇陽州並掌如刀,悍然劈出。
一人站在雍州地界,一人站在青州地界,掌與刀強勢碰撞。
轟!
宛如火炮爆炸,空氣水波般盪漾,周圍的地皮掀起,就像人臉上出現一塊黑斑。
寇陽州沒有趁着近身的機會,一套連死體魄孱弱的二品術士,不是他不想,而是辦不到。
噔噔噔.......寇陽州連退數步,每一腳都造成輕微地動。
“他在青州地界有衆生之力加持,強行推平青州城的計策果然不行啊。。”
寇陽州眯了眯眼,放棄了一路打到青州的念頭。
先前制定計劃時,老匹夫拍着胸脯說,那許平峯就算再厲害,我也能單槍匹馬把青州給攪的天翻地覆。
表現出充足的、二品武夫的自信。
但現在他得承認,許七安沒有糊弄他,煉化一州之地的二品巔峯術士,可以調動衆生之力的術士,他確實打不過。
雖然這衆生之力比起許七安差遠了。
............
卓浩然?
竟然看到了卓浩然!
許新年握着渾天神鏡,盯着卓浩然享受一泄如注快感的臉,他的心狂跳了幾下,繼而涌起強烈的興奮和激動。
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冷靜問道:
“此人身在何處?”
渾天神鏡回答:
“西南方六十里,除了他之外,我還找到好多雄性交配、雄性洗澡的場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逐一顯示出來。”
他的語氣很奇怪,透着一種“你果然和你大哥一樣,裝什麼裝”的嘲諷。
“你能鎖定他嗎?”
許二郎想起大哥傳授的,關於渾天神鏡的使用說明。
但凡被渾天神鏡照到過的人,神鏡便能標記他,然後在能力範圍內,隨心所欲的鎖定。
“當然可以。”
得到肯定答覆,許新年鬆口氣,當即說道:
“拔高視野,我要鳥瞰附近的情況。”
他變的非常冷靜,就像一個成熟的指揮官。
鏡中視野瞬間拉昇,出現軍帳的頂部,然後是一座座坐落有序的軍帳,以及或者站崗或巡邏的士卒。
許二郎目光隨意一掃,便憑藉經驗,評估出這支軍隊的數量在三千到五千之間。
“繼續!”
他說了一句。
視野繼續拔高,當這支軍隊的軍營變成模糊的“小方塊”時,鏡面出現了新的敵軍,一支數量龐大到驚人的敵軍,軍營的規模是卓浩然這支軍隊的數倍。
兩座軍營之間,距離大概有五里。
“這是雲州軍的一支主力部隊,卓浩然率領的是先鋒軍。”
許新年心裏有了判斷。
一般來說,主力大部隊前頭,都會有一支或兩支先鋒軍負責探路,在敵人大規模突襲時,爲主力部隊爭取迎敵的緩衝時間。
一支軍隊從散漫狀態,到迎敵狀態,是需要時間的。
但軍隊的數量多達數萬時,更需要集結的時間。
幾十人上百人,很好集結,幾千人就難了,幾萬人難上加難。
因此,能在點兵點將是,誇下海口說“多多益善”的人,要麼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要麼是用兵如神的強人。
許二郎握着渾天神鏡,看向側方並肩而行的恆遠,道:
“恆遠大師,請替我聯絡天地會成員,就說,我要狩獵卓浩然。”
恆遠愣了一下,溫潤的雙眼猛的一亮,雙手合十,笑道:
“許施主稍等!”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取出地書碎片,鬆開握馬繮的手,快速傳書:
【六:許施主託貧僧告知諸位,他要狩獵卓浩然。】
雛鳳第一個迴應:
【二:我也想狩獵卓浩然,但首先要先找到他。】
【四:不急,遲早會對上他的。】
【二:但這樣誰都無法保證,第二次屠城會不會發生,雲州軍已經鐵了心要讓雍州化作焦土。】
【六:諸位放心,許施主已經捕捉到卓浩然的蹤跡。】
地書聊天羣猛的一靜,接着是楚元縝的傳書:
【你們遭遇卓浩然了?戰況如何,可有危險?在什麼位置,我立刻御劍過來。】
李妙真和李靈素也紛紛傳書,既有對卓浩然迫不及待的殺意,也有對許二郎安危的擔憂。
【六:不用擔心,我們並沒有遭遇卓浩然,是許施主鎖定了卓浩然的位置,利用那件可以觀照千里的法寶。】
李妙真和楚元縝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李靈素則立刻想到了渾天神鏡,畢竟這件法器他曾經持有過。
【七:嘿,許寧宴這個狗賊,對堂弟還真是掏心掏肺啊。】
“狗賊許寧宴”是天地會成員對許七安心照不宣的諢號,最開始是從楊千幻口中流傳,後來漸漸被李靈素“引流”到天地會。
接下來,許新年通過恆遠,把卓浩然的位置,以及其率領的先鋒軍和後方主力部隊的位置,告知楚元縝等人。
【六:行動定在黃昏時,斬首行動一定要快,先鋒軍中可能還有四品,而後方大部隊裏,四品高手更多。五里路,對四品強者來說也就十幾息的時間。
【所以我們必須制定好詳細的計劃。】
...........
黃昏,卓浩然提起褲子下牀,看了眼奄奄一息,肛腸寸斷的清秀少年,這明顯是活不下去了,消耗點珍貴藥材和丹藥,倒是還能救回來。
只是爲了一個賤民俘虜,不值得浪費藥材和丹藥。
像這種姿色的少年,軍營裏還有很多。
而且卓浩然雖然不忌口,但平時還是跟喜歡睡女人,偶爾膩煩了,纔會換一換口味。
清秀少年在他眼裏,本就是用完一次就丟的玩物。
“廢物,連個娘們都不如。”
卓浩然把佩刀掛在腰間,呸了一口。
至少女人不會玩一次就廢。
望着牀上纖瘦少年的身體,卓浩然沒來由的想到了許七安的堂弟,那個讓他吃了大虧,險些被軍法處置的俊美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