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奉打更人 >第兩百零九章 社會性死亡
    呸,這男人果然是個色胚。

    如果說色胚是宴會上初見時的印象,那麼現在,李妙真對許七安的標籤改爲:不簡單的色胚。

    感覺我色胚的印象很難扭轉了....風評被害....許七安笑容不變:“李將軍很像我一位故人。”

    呸!李妙真心裏罵一聲,臉上掛着笑容,“這白帝城繁花似錦,但許大人隨巡撫一路走來,荒涼景象怕是沒少見吧。”

    “確實令人唏噓。”

    “通常來說,一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在20至30之間,但云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只有15個。你知道這是爲何?”李妙真自問自答:

    “因爲雲州人口稀少,匪患又嚴重,根本無法大規模屯兵,沒有兵,如何剿匪?”

    按照大奉軍制,都指揮使司以下的州府一級,設立“衛”,每個衛五千六百人。州府以下的郡縣,設立“所”,每個所一千一百人。

    衛所總數只有15個的州,倒不是沒有,可雲州是匪患嚴重地區,按理說,衛所應該超過25個,軍備力量纔算合格。

    “只需要開墾良田,軍隊平時自己耕作,應該能做到自給自足吧。”許七安說道。

    各地的都指揮使司擁有軍田,軍隊不作戰時,做的和農民一樣的活兒。

    李妙真看了他一眼:“軍餉呢?”

    ...許七安道:“慚愧慚愧!”

    想起來了,當兵是要發軍餉的,可不是有飯喫就夠,招的兵越多,軍餉越多,要是發不起軍餉,軍隊說鬧事就鬧事。這樣的例子史書上比比皆是。

    “我來雲州一年多,與都指揮使楊川南合作剿匪二十餘次,每次他都盡心盡力。我不信這樣的人,會勾結山匪。”李妙真圖窮匕見,表情認真的看着許七安:

    “許大人是本次查案的重要人物,你的態度,決定了巡撫的態度。我希望你能慎重處理此事。”

    “李將軍過譽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銅鑼。”許七安適當的表現出“吃了一驚”的神色。

    李妙真坦然道:“我有調查過許大人,自認對你還是比較熟悉的。”

    比如你精通查案,比如你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

    “許大人似乎有一個堂弟,在雲鹿書院求學?”

    二號果然懷疑三號的身份了....懷疑二郎就是熱心腸的讀書人三號....我不妨利用這個機會把誤會擴大,反正二郎在書院,二號在雲州,相隔十萬八千里....這樣我可以利用二郎的“香火情”,博取二號的信任....反正我自己身份是不能暴露的,社會性死亡的後果太可怕了...許七安笑着說:

    “是的,辭舊是一位滿腔抱負的讀書人,深受雲鹿書院大儒們的看中,據說是當書院的傳承者來培養的。”

    當傳承者來培養.....難怪三號知道那麼多雲鹿書院的佈局,知道那些機密情報...李妙真恍然的點點頭,笑道:

    “許大人同樣是一腔熱血,俠肝義膽。”

    態度明顯變化了,似乎愛屋及烏的對許七安也有了些許好感。

    ...我這時候說一句:挨千刀的元景帝!二號對我的好感度會爆棚吧。

    聊了幾句後,兩人告別,一人繼續往前,一人轉身返回。

    李妙真尋了一處僻靜小巷,取出酒壺,抹去封靈符,釋放出蘇蘇。接着彈出一張紙人,給她充當附着物。

    紙人化成妝容精緻的蘇蘇姑娘,一臉哀怨,“主人....”

    李妙真盯着她,問道:“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許七安能一語道破她道門弟子的身份,顯然是從蘇蘇這裏拷問出的情報。

    蘇蘇擡起手,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示意道:“就說了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一點點就是一點點。”

    “說!”

    “也沒說什麼啦,就是您的身份呀,年紀呀,修爲呀,下山歷練呀....”

    “?”

    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李妙真腦海裏:

    “你這不全交代了嗎。”

    “我至少沒把您來癸水的日子告訴他。”

    “....”

    ....

    許七安回到驛站,看見朱廣孝和宋廷風還坐在那兒,彼此對視,眼神裏充滿了對同伴的不信任。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和蘇蘇的事。”

    “你不也沒說嗎。”

    見許七安回來,宋廷風目光無神的看着他:“寧宴,你早知道蘇蘇的身份?”

    “我知道呀。”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朱廣孝沉聲道。

    “是你們讓我保密的。”許七安聳聳肩。

    宋廷風和朱廣孝看他的眼神,頓時充滿了不信任。

    “那我們和蘇蘇在茶樓裏發生的事...”宋廷風低聲問道。

    “都是你們的幻覺!”許七安如實回答。

    “呼...”兩人都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幻覺。

    宋廷風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是幻覺啊,那就沒什麼了。我只是受到了迷惑,昏迷過去了。”

    許七安憐憫的看着他們,搖搖頭:“你們是中了幻術,但沒有昏迷。”

    “沒有昏迷?”朱廣孝和宋廷風心裏一沉。

    許七安來到柱子邊,沉聲道:“廷風,你當時是這樣的...”

    他抱着柱子,瘋狂衝撞。

    宋廷風:“....”

    “廣孝你是這樣的...”他來到桌邊,雙手按住桌沿,賣弄腰力。

    朱廣孝:“.....”

    “咦,你們倆幹嘛鑽到桌底下啊。”許七安做完,發現朱廣孝和宋廷風鑽進桌底不肯出來了。

    “許寧宴你給我滾...你走吧,求求你,你快走,我今天不想看見你。”宋廷風蹲在桌底,抱着頭。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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