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奉打更人 >第五十二章 李玉春的一生之敵
    許七安非但復活了,還順手破了一樁宮廷命案。

    很快,他們抵達了打更人衙門。

    ..........

    這一邊,許七安帶着鍾璃出了金玉堂,正要去參觀自己的堂口,鍾璃走着走着,忽然發現許七安頓住了腳步。

    她先看了許七安一眼,然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衙門口。那裏,一羣風塵僕僕的打更人跨過門檻........全僵在了那裏。

    彷彿是一尊尊石像。

    “這人誰啊,爲什麼和許寧宴長的如此相似........”

    “咱們衙門有這麼一位銀鑼麼.......”

    “眼花了吧,我好像看見許寧宴了,不對,許寧宴哪有這般俊俏........”

    “是同胞兄弟麼,可許寧宴沒有兄弟啊........”

    一個個問題在南歸的打更人腦海裏浮現。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看見你的身影........許七安覺得這段歌詞完美契合他們此時的心境。

    他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大家好啊,我叫許倩。”

    遲早會有重逢的一天,不過在許七安的想法裏,正確的打開方式應該是:

    楊硯等人回京後,從衙門同僚那裏得知自己死而復生的消息,驚喜無比,然後一個個脫繮的野狗般飛奔過來,抱着自己痛哭流涕。

    這麼尷尬的重逢,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定是鍾璃給我帶來了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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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春死死盯着許七安,用盡了所有力氣,才顫抖着開口:“你,你是許寧宴?”

    其他人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是我,我沒死。”許七安笑道。

    聽到他的回答,那邊靜默了十幾秒,宋廷風忽然大叫一聲,狂奔着撲到許七安懷裏,大力擁抱。

    “你怎麼沒死的,你明明都死透了。”

    “容貌大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復活的,跟我們說說。”

    “活的,真的是活的......熱乎乎的。”

    打更人們把許七安圍住,你一言我一語,滿臉興奮。

    “這個稍後解釋,稍後解釋........”

    許七安推開宋廷風等人,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胸口的銀鑼標誌,對李玉春說:“頭兒,我成銀鑼了。”

    李玉春揹負雙手,故作沉穩,頷首道:“不錯,沒枉費我的辛苦栽培。”

    許七安招招手,說:“鍾璃,過來,給你介紹一下我頭兒。”

    李玉春這纔看見鍾璃........

    頭髮乾枯凌亂,粗布長袍佈滿褶皺,繡鞋很久沒洗,看不見臉.........李玉春感覺背後有冰涼的蛇爬過,頭皮一寸寸的發麻。

    他露出驚恐之色,連連後退,指着鍾璃咆哮道:

    “這是哪家的姑娘,這是哪家的姑娘!!!”

    “鍾璃你先去我的一刀堂,前面右拐就是。”許七安連忙打發走五師姐。

    “噢!”

    鍾璃低着頭,委屈的走開。

    李玉春如釋重負,手臂的雞皮疙瘩緩緩消散。

    接下來,許七安詳細的爲大家解釋自己死而復生的經過。

    “脫胎丸,能讓人褪去舊軀殼,收穫新身軀的脫胎丸?聽說陛下以前向監正討要過,監正都沒給.......那褚采薇是不是你小子的相好?”姜律中嘖嘖感嘆。

    聽了他的解釋,一部分不知道脫胎丸的打更人才恍然大悟。

    等衆同僚情緒漸漸穩定,許七安摟着宋廷風的肩膀,道:“晚上教坊司快活去。”

    誰知宋廷風搖頭,道:“我不會再去教坊司了。”

    他看了許七安一眼,義正言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宋廷風,將是一個銳意進取,刻苦修行的人。

    “寧宴啊,你會變,我也會變。你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我。”

    許七安詫異的審視着他,他死後的一個月裏,宋廷風果然沉穩堅毅了許多。

    李玉春讚賞道:“廷風說的好,這趟雲州之行,你的變化最大。我很欣慰。”

    宋廷風沉穩的笑笑。

    許七安拍了拍手掌,環顧衆人,道:“等大家述職後,今晚一起去教坊司喝酒,我請客。”

    說罷,許七安又摟着朱廣孝的肩膀,道:“我還欠你五次教坊司呢,立過字據的。”

    衆同僚大喜。

    宋廷風嚥了一口唾沫,“寧宴,我字據裏也有我的.......今晚,我也要去教坊司喝酒。”

    “你不能去。”

    許七安臉色嚴肅,義正言辭:“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宋廷風了,飲酒作樂,放浪形骸的事,就由我和廣孝來做,你是銳意進取的宋廷風。”

    ...........

    佛門使團的落腳點是西城的三楊驛站,也是外城最大的驛站,兩進的院子,院種着三株百年老柳。

    名字由此而來。

    驛站的驛卒從大門走出來,左右顧盼一會兒,悶不吭聲的進了一條小巷。

    巷中,站着一位打更人差服的年輕人,單手按刀,背靠牆壁,手裏捻着一粒碎銀,等待多時。

    “大人,這是本次西域使團的名單,領隊的大師法號“度厄”。”

    驛卒遞上條子,目光在碎銀上掃過,說道:“度厄大師剛應召入宮,不在驛站。”

    “辦的不錯。”

    許七安指尖一彈,碎銀拋出一個弧線,被驛卒穩穩接住,後者眉開眼笑:“謝謝大人。”

    打發走驛卒,許七安快速脫下打更人差服,接着,從地書碎片裏取出一件僧袍穿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心裏發狠,安慰自己說:

    可以再長。

    幾分鐘後,一位陽剛俊朗的和尚從小巷走出來,僧袍晃盪。

    來到驛站門口,守門的不是驛卒,而是兩個年輕的僧人。

    “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兩位年輕的僧人迎上來,攔住去路。

    許七安雙手合十,唸誦法號:“阿彌陀佛,貧僧青龍寺恆遠,得知本宗同門自西域而來,特來拜見。”

    青龍寺恆遠.......兩名僧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審視着許七安,道:“恆遠師兄未曾守戒?”

    “貧僧修的是武僧。”許七安一臉“自家祕密自家人知道”的語氣。

    兩名僧人再無疑問,語氣頓時變的客氣:“恆遠師兄,裏邊請!”

    ........

    PS:先更後改。感謝“哈利波特yy”大佬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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