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龍脈底下真的有一尊地宗道首的分身,如果元景真的被地宗道首污染,那我便不存在與元景決裂的顧慮了。”
而且,你也不用直面地宗道首,因爲只要把事情捅出來,監正不可能再視而不見了.........鍾璃說過,龍脈是監正也無法輕易擺弄的東西,藏在龍脈裏,確實能瞞過監正的眼睛..........許七安眼睛一亮,同時又想起一件事,低聲道:
“國師,如果元景被地宗道首污染,控制,那他一直纏着你雙修,是不是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地宗的妖道,滿腦子都是幹壞事乾女人,劍州時,他便有了深刻體會。
倒不是因爲地宗妖道是lsp,而是男人的本質就是lsp,萬惡淫爲首。
至於元景是地宗道首分身這個可能,許七安沒做考慮,因爲這不可能,元景是一國之君,身負氣運,可以影響、污染,但絕對不可能取而代之。
再者,氣運加身對於高位者而言,未必是好事。劍州武林盟那位老祖宗,就不願意氣運加身。因爲他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洛玉衡似乎對“雙修”二字極爲敏感,尤其從許七安嘴裏吐出來,冷冰冰的盯了他幾秒,而後的說道:
“半個月後,我們深入地底龍脈一探究竟。”
“爲什麼是半個月?”
許七安皺眉,半個月太長了。
洛玉衡略有猶豫,選擇了坦然,道:“這期間,我會遭遇一次業火灼身。”
半個月內,要經歷一次業火灼身?請務必讓我來替您澆滅業火..........許七安心裏口嗨,表面依舊是正人君子,頷首道:
“好,等您恢復後,我再聯絡您。”
洛玉衡輕輕點頭,化作金光消散。
十幾秒後,房門輕輕推開,鍾璃的腦袋從門縫裏探進來,默默打量。
“已經走了。”
許七安說道。
話音方落,太平刀突然飛起,啪嗒一下,撞在房門上,試圖把它關上。
“嘔........”
鍾璃喉嚨裏發出乾嘔的聲音,體驗到了一次上吊般的窒息,她緩緩的,無力的滑到。
不是說好自己經驗豐富,能保護好自己的麼,一個經驗豐富的預言師,就不該擺出剛纔的姿勢..........許七安生氣的招來太平刀,質問它爲什麼要欺負鍾璃。
太平刀嗡嗡震顫,傳來“我覺得很好玩”這樣的意念。
“探索龍脈在半個月後,到時候一切真相就大白了..........我也可以和懷慶她們坦白了。”許七安心裏想着,看向鍾璃,道:
“我要去一趟司天監,找采薇妹妹。”
他打算讓褚采薇去找懷慶,約懷慶來許府密談,而不是通過地書碎片。
因爲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不太確定金蓮道長是狼是民,昨夜約懷慶見面,就是因爲這個顧慮,但懷慶拒絕見網友。
當然,他只是託褚采薇去請懷慶,其他的不會多說。
...........
西域。
西域的天空蔚藍澄澈,缺少雲朵,大地以荒蕪的平原爲主,缺乏綠色植被、蒼翠山峯,給人一種天地高闊的寂寥感。
佛陀就是在此山了悟佛法,證得佛陀果位,開創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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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陀佛寺千千萬,簇擁着山頂的大明王宮,時而會有梵唱從山中傳來,威嚴浩瀚。
身爲九州第一大勢力,阿蘭陀山在各大體系的修行者眼裏,是禁地中的禁地。而在佛門信徒眼裏,阿蘭陀山是朝聖之地。
平原上,時而能看見披着簡單長袍,肩上搭着汗巾,皮膚黝黑的西域人,九步一叩首,向着心目中的聖地而去。
面目模糊,存在感也模糊的白衣術士,佇立在一顆樹蔭下,遙望着不遠處的阿蘭陀山。
“你來阿蘭陀作甚?”
輕柔悅耳的聲音傳來,是女子最動人的聲線。
白衣術士身前,出現一位白衣菩薩,她裙襬層疊,拖曳在地,沒有如佛門僧人那樣剃盡煩惱絲,青絲隨意披散,在風中撫動。
她有着典型的西域人種特色,五官立體,眼睛是罕見的琉璃色。
白衣,瀟灑不羈,傾國傾城。
赤腳,一雙玉足,不惹纖毫塵埃。
白衣術士遙望着阿蘭陀,對近在咫尺的女子菩薩視若無睹,感慨道:“京城鬥法之後,西域氣運便鬆動了,不是好事啊。”
女子菩薩琉璃眸子不摻雜情感,冷漠疏離,聲音輕柔悅耳:
“度厄從京城帶回了大乘佛法,於阿蘭陀論道半載,選擇信仰大乘佛法的教徒越來越多,他將度己佛法貶爲小乘佛法,佛門分裂在即。”
白衣術士笑道:“那京城裏的小賊,不當人子啊。”
般若菩薩語氣依舊軟濡,悅耳,道:“度厄欲迎回此子,奉爲佛子。廣賢欣然,伽羅樹不悅。”
白衣術士問道:“佛陀是何想法?”
女子菩薩審視他一眼,語氣轉冷淡:“佛陀沉眠已有五百年。”
白衣術士點了點頭,切入正題:“我此番前來,是想向佛門借一神器。”
女子菩薩琉璃色的眸子,不喜不悲的望着他。
“先別急着拒絕,聽聽我的條件。”白衣術士笑道:
“我用一個消息與你們交換。”
女子菩薩默然。
白衣術士嘴角笑容擴大,緩緩道:“我知道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哪裏。”
.............
午膳後,懷慶乘坐普通的馬車,緩緩停靠在許府門外。
車伕從馬車底抽出木凳,迎接公主殿下,踩着凳子下車後,懷慶眉頭猛的一皺,察覺到了來自隱祕處的窺探。
父皇一直派人暗中監控着許府..........懷慶不動聲色的進了許府。
沒有驚動許府的女眷,在門房老張的帶領下,她進了內院,許七安就坐在內院的石桌上,笑眯眯的朝她頷首。
懷慶頷首迴應,隨着他進了房間。
秋潭般的明眸掃了一眼,發現李妙真也在他房間裏。
“我讓鍾璃佈置了一個隔絕聲音的小陣法,畢竟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不能讓外人聽見。”許七安在書桌後坐下,笑道:
“對吧,殿下,或者說,一號!”
懷慶素來清冷的臉龐,陡然間僵硬,瞳孔呈現輕微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