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滑別的藏身暗室,八九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在滑別眼前,無中生有的扔了一地的木頭方子。
滑別徹底看傻了。
她眼睛在八九全身上下晃了十圈,也無法找到他到底在哪裏拿出來這麼多的木頭。
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驚聲叫道:
“你,你們的文明找到了不顯的數字?你們開啓了緯度數學!”
八九臉上露着神祕的笑容,很諸葛,很神祕,而事實上,他完全不知道滑別在說什麼。
“咳,這不是緯度數學,這是魔法!人類的魔法。”
一邊說着,八九開始使用木匠技能,組裝這些木頭方子。
那速度快的眼花繚亂,不過滑別並沒有研究八九要做什麼,因爲她的心咯噔一下,滿臉恐懼。
“你...你給我看你這麼大的祕密,嗚嗚嗚,你是不是要吃了我了?”
八九白了滑別一眼,心話這傻動物怎麼總提醒自己吃了她,不過口感應該不錯,生喫的話。
他沒搭理滑別,而是指着已經光速做好的木頭成品說道:
“看,這是什麼。”
滑別:“這是個籠子。”
八九:“所以,別擔心,我不會吃了你,只是把你關在裏面,帶在身上,等我徹底安全了,就會放你走。”
滑別沒法拒絕,因爲沒權利。
那籠子做的不錯,有牀墊,有枕頭。
“對了,你說的那個不顯的數字,還有緯度數學是怎麼回事?”
滑別憋着嘴,含着淚,看着籠子,慘兮兮道:
“不顯的數字就是宇宙規則藏起來的數學,不屬於我們的三維度空間,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緯度數學就是找到隱藏的數字,然後文明會突破宇宙文明1級,進入更高的宇宙文明,當然,這僅僅是猜測,還沒證實。嗚嗚嗚,你真的會放了我嗎?”
八九沒聽說過這樣的數學概念,但卻不耽誤他能以另一種形式理解這件事,作爲一箇中國人,必定有的獨特的思維方式,那就是象形取意,逆向合一。
聽到滑別這樣說完後,他直接忽略了這雌兒的哀求,很嚴肅理智的對待這個所謂的緯度數學。
“不顯的數字?那不就是奇門遁甲裏提到的遁去的一,而奇門遁甲本身便是很繁瑣的空間數術,會不會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他問道:
“你們找到那個遁去的數字了嗎?”
滑別聽八九問話,很驚訝道:
“我覺得,遁去這個說法比不顯更貼切。我們巴別人沒有找到那個遁去的確切數字,只是猜測那個遁去的數字,大概率在3和4之間。”
3和4這連在一起的兩個數字,永遠是那麼的不一樣,明顯的區別與其它的單數關係。
這種特別,不是人爲造成的,而是大自然形成的規律。
比如在音律裏面,3和4之間是半音關係,而其他幾個數字之間都是全音關係。
再有先天八卦裏,0代表地,1代表山,2代表水,3代表風,4代表雷,5代表太陽,6代表月亮,7代表天。意思就是地表有山水,天空有日月,風雷居期間。這風和雷,也就是3和4,正是靜與動的分界線。
這些都不是人爲的構想,而是大自然的規律確定。
八九隻是好奇的想了想這些相似的規則,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辦法參透這些東西,或許以後有可能,當下也就沒有深問,而是管顧眼前的情況,問滑別道: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如果我被囚禁了,那麼我就囚禁你一輩子,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陪葬,那麼我們談一談,越獄這件事。”
滑別點頭道:
“那你要先把我的電腦給我,我需要看着地圖說。”
八九一晃手,筆記本神奇的出現在他的手掌上,遞給滑別,道:
“別搗鬼,我認得你們的文字,如果你想做些不好的事情,我真的會殺了你。”
滑別舉手發誓,自己絕不會出賣八九,她這也方便,正好三根手指。
隨後,滑別打開地圖,指着上面開始講解:
“要逃出這裏,首先要到館外的直觀動物園。”
八九有意問道:
“爲什麼入水口不行?”
滑別使勁的搖頭道:
“除非你有潛艇,否則入水口肯定不可以,那個入水口的小港彎內,養殖的是食用的金槍魚,很巨大,也很兇猛,沒有潛艇開路,游過去肯定會死在那些鋒利的魚吻上。
我當初能從那裏進來,是因爲有潛艇在前面用聲吶開路,所以纔沒有危險。”
八九點了點頭,道:
“繼續說你的計劃。”
滑別指着地圖,沉吟了片刻,繼續道: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進入直觀動物園,在直觀動物園內要逃出去外面,可以選擇海洋館的出水口,也就是海豚館的方向,水道內的過濾網是唯一的難點。
第二條路線是虎園,虎園的牆很厚很高,只要有梯子,跳出去就是動物園外的山坡,難處是怎麼讓老虎打盹不吃了你。
第三條線是熊貓館,熊貓館的後牆外是一處比較陡的山坡,下面是入海口的運河,這個的難點是,怎麼鑿開那堵牆。”
八九點了點頭,的確這是唯一能夠走出去的三條路,其中難處最低的就是走海洋館,只要不凍死,就能逃出去。
“就選擇海洋館這條路了,咱們現在喫夜宵,後半夜出發。”
滑別苦着臉:“我和你一起?”
八九笑的很燦爛,道:“是的,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徹底安全,我們都是一起,現在嗎,先一起喫飯。”
說着,八九把滑別的那堆食物遞給她,然後自己變魔術似的,晃到手裏兩隻燒雞,一隻扔給外面的二狗子,另一隻當然是自己喫。
看着八九喫得滿嘴流油,尤其他還吧唧嘴,真是讓滑別覺得自己手裏的麥包無味的要死。
她想喫肉,很想,在整個夜宵的半個小時時間內,她用這種我想喫肉的眼神示意了八九三十六次,一直到只剩下雞骨頭。
“現在嗎,我喫飽了,咱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