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細水長流 >第662章 還要殺頭
    《穿越之細水長流》

    想着王氏在家雖有餘德給報信,但不夠詳盡,有些事只他知道所以一報完信,李滿囤便告辭家去,沒想被跟着送出來的李高地叫住:“滿囤,你跟我來,我這兒有話跟你說!

    李滿囤詫異:“什麼話?”

    不能當着二伯他們講?

    “跟來知道了!”

    李高地把李滿囤領進自己家後方壓低聲音把問道:“滿囤,你有沒有想過封爵?”

    “什麼?”李滿囤聞言着實唬了一跳,心說:這是他能想的事嗎?

    李高地把午晌於氏告訴他的話給李滿囤學了一遍,最後語重心長道:“滿囤,爵位不比作官,可以傳代,可保後世子孫永享榮華富貴。現機會擺在眼前,你就是不爲你自己,也當爲了貴中和他將來的兒孫跟紅棗好好說說!”

    叫她給幫忙!

    和於氏一樣,李高地絕口不提封爵於他自己的好處,只拿李貴中說事。

    自得了消息後便一直忙着賀喜喫席的李滿囤完全沒想到他爹李高地會跟他說這一番話,偏聽着還有憑有據極有道理,不免認真思索自己封爵的可能。

    李貴中是李滿囤盼了十二年,人到中年才盼來的兒子。但有機會,李滿囤當然想給他打算一個金飯碗。

    李高地想封爵想瘋了,他見李滿囤深思不說話,不免在一旁等得心急火燎,口乾舌燥,連煙鍋也吸不下去了,抓過桌上的水壺連倒兩碗喝了,方纔勉強壓下心中急切。

    思明白了厲害關係,李滿囤搖頭:“不行,這事行不通!”

    正待重新打火吸菸的李高地拿着煙鍋火石怔住了:“爲什麼?”

    想半天才得這麼個結果?

    明明這麼好的事…

    “封爵哪是這麼容易的?”李滿囤引剛酒席上聽來的夏倫、縣太爺、縣丞以及縣學裏教諭、訓導等人對謝老太爺和謝大老爺說得奉承話告訴道:“關於封爵,《大慶律》早有規定說:凡文官非有大功勳……受封之人皆斬,……其生前出將入相,……封侯諡公,不拘此例。”

    “爹,”李滿囤問李高地:“你聽明白沒有?想封爵必得先是個官,而且還得是個出將入相的大官纔行,不然,連保舉之人一起都是死罪,都要殺頭!”

    李高地……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李高地骨子裏是個升斗小民,一聽說殺頭,立嚇得縮了脖子,半晌方問:“怎麼會?”

    不是在說立功封爵嗎?

    怎麼就突然要殺頭了呢?

    “怎麼不會?”李滿囤反問:“天下憶千萬人,若是誰都立了點功勞,便叫做官的親戚上奏,這麼多的奏摺,聖上看得過來嗎?別的事都不要乾了?”

    李高地膽小歸膽小,卻不怕兒子。他不同意李滿囤的話,當即反駁道:“但咱們紅棗幹得是大功勞,真功勞,能叫聖上誇讚的功勞。你看你親家不是爲此都升官了嗎?”

    “再說你親家也沒出將入相啊,這不也封爵了嗎?”

    “怎麼不是出將入相?”

    李滿囤覺得必須把這事給他爹撕絡明白了,不能叫他胡思亂想自說自話地給家裏招禍,細細告訴道:“我親家他是兩榜進士,翰林院經年的翰林,而翰林就是儲相!”

    “儲相?”

    活這麼多年,李高地還是頭一回聽說。

    “儲相就是預備的丞相!”李滿囤解釋道:“丞相每天替陛下處理全**政大事,那地位被稱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點學問本事可做不來。”

    “翰林院的翰林個個出身兩榜進士,學問不用說原都是好的,能得陛下和天下人認可——此是其一。”

    “二就是老話說的‘天時地利不如人和’。丞相爲百官之首,得了解分派朝廷內外各部和各地方的官兒,知人善用。”

    “我親家在翰林院十年,主持過鄉試、擔當過會試考官、放過學政,不說有幾千的門生,但對近十年科舉入朝的官都有考究可是真的?”

    “由此朝廷歷來有丞相只從翰林中取的規定,翰林就此被稱爲儲相!”

    “所以爹,你別看我親家沒入過閣,擔當過丞相,但若他沒這將相之才,陛下能把山東一省的民政派給他,放他山東佈政?”

    山東可是有千百萬人口的大省,過百的官兒!

    李高地壓根沒想這麼多,加上沒什麼見識,一下子就被李滿囤給問住了,無言以對。

    李滿囤得理不饒人,繼續道:“爹,現你知道了,我親家不是丞相實也不大差不差,如此陛下才給加恩封爵。”

    “而我一個連鄉試都沒下過的扒門檻秀才,於封爵根本就是絕無可能!縱然立些功勞,至多也不過是賜些金銀罷了——就是朝廷最小的七品縣官,那也是一縣父母,擔着千家萬戶的身家性命,陛下能隨便交給人幹?似謝大老爺,他先前的縣令雖是捐來的,但他自己也是個舉人。”

    “舉人是朝廷授官的最大低門檻,更別提封爵了!”

    “似這樣的話,爹你今後可別再提了,一個不好,反是死罪,一族人都脫不了干係!”

    李高地被李滿囤擠兌得沒法,只能甕聲甕氣地表態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剛不是說要回家嗎,這就回去吧!”

    李滿囤知他爹好面子,當下不再多說,笑笑走了。

    藉口看孫子有意避開好叫李高地和李滿囤說話的於氏度着時辰家來。

    進門看到李高地一人坐堂屋抽菸,於氏便知李滿囤來過了,立關心問道:“怎麼樣,滿囤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碰了一鼻子灰的李高地沒好氣道:“左右不過是我想多了,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不會吧!”於氏不能信:“滿囤再疼紅棗,擔心她難做,也得替貴中打算啊!何況紅棗那麼能幹,又得公婆喜歡,她公婆也不至於爲此就難爲了她。”

    於氏還只以爲李滿囤不答應都是爲了紅棗,不免覺得失算——剛很該在家幫着敲邊鼓纔對!

    “不是紅棗,”李高地告訴道:“是朝廷對封爵有規定,非出將入相不能封,滿囤才一個秀才,提都不能提,被人知道了還要殺頭。你可別再說了,沒得給家裏招禍!”

    殺頭!

    一腔熱血正想大幹一場的於氏呆住了……

    等聽明白不能封的理由,一貫能言善道地於氏徹底沒了詞——李滿囤的話太有道理,不似欺哄,只能嘆息道:“看來還是先得科舉啊!”

    李高地點頭認同:“而且還得能入翰林院,當學政,做考官,考究幾千的官後才能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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