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太慘,趙洋都不忍心去想象,他知道自己平時有多仗勢欺人,在衆人眼中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這身衣服一脫,烏紗帽一摘,就等於是半隻腳踏入棺材之中,離死不遠。
“不好意思,我陳偉還不屑與你這種人爲伍。”陳偉面容冰冷,不參雜一絲一毫的感情,像臺冷酷的機器。
卻並不讓人討厭,不知道多少人芳心暗許,有女,也有……
很快,監獄長聽說這件事,帶着人趕了過來。
考慮到陳偉的身份,還有影響力,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鬧大的話,輿論能活活壓死他。
到時候,可就不是談論有罪沒罪的問題,所有人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平息民憤。
監獄長並不是什麼無法替代,非他莫屬的職業。
爲了不成爲那枚棄子,監獄長選擇讓趙洋成爲棄子,更何況,這個禍本來就是他闖出來的,理應由他一人承擔。
事已至此,趙洋無話可說,一臉無可奈何地被人帶走。
帶走他的人,正是之前那名想要提醒他陳偉身份,卻被百般,花式阻止的青年。
輕聲在他耳邊說,“少看點內衣雜誌,多看點電視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啊。”
成王敗寇,趙洋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他確實是栽了。
“陳教官,非常抱歉,這是我的管理疏忽,沒想到居然讓您遇到這種事情。”雙手並在褲縫兩邊,深深一鞠躬。
“犯事的人已經受到相應處罰,監獄長不必自責。”陳偉會有聽說。
“好,好。”有陳偉這句話,監獄長就放心了。
風波很快被平息,大家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並沒有因爲趙洋這個人,掀起什麼不可控制的軒然大波。
至於王虎,下場就很慘了,屢教不改,加上對教官出手,刑期難免加重,禁閉半年!
一個人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裏,王虎心裏除了後悔,沒有其它,嘆息聲連連。
“監獄長,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此時,陳偉被監獄長邀單獨的房間,一起喫午飯,這裏有電視,而電視中播放着的,正是大夏好聲音。
“您說。”監獄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是想打聽我吧?”陳偉這邊連嘴巴都還沒有來得及張開,一個有印象,卻不是很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老。”監獄長連忙站起身。
從這個動作,陳偉更加肯定,林耀絕對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囚犯那麼簡單。
天底下有哪個囚犯能有這種待遇。
“坐下吧。”林耀揮了揮手。
“好。”監獄長說不好聽點,就像是一條聽話的小狗,對於主人的命令,不敢產生半分半毫的違抗之心,連忙坐回到位置上。
並開口說道:“來人,快給林老準備一副乾淨的碗筷,再把我珍藏的那瓶白酒拿過來。”
爲什麼要拿白酒?
因爲監獄長知道,陳偉和林耀之間有話要說,喝點酒,能讓氣氛緩和緩和。
對此,林耀沒有拒絕。
很快,碗筷與白酒同時上桌。
“林老心中既然已經有答案,又何須我浪費口水呢?”陳偉端起酒杯,擡了擡,然後一口飲下。
“好,說的好,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聽姓黃的那小子說,你成了東區的教官,好教會他們一種很厲害的全新格鬥術?”林耀話音剛落,一口酒飲下。
“是有這件事。”陳偉點頭肯定。
“接下來的比賽對於東區來說,可以說是決定成敗,你就不怕誤人子弟?畢竟是新鮮的東西,用起來,也許不如老一套管用。”林耀話裏有話。
“哎……”說着,陳偉便是一聲長嘆,“其實我也不想,可黃岩實在堅持,沒辦法啊,而且,如果林老願意出山的話,我想,應該輪不到我這個後背來指指點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耀雙眼一眯,從中迸發出道道寒光。
監獄長被夾在兩人之間,一眼不敢發,前是虎,後是狼,誰都不敢得罪。
“你是個能人,卻藏身於這種地方,當個膽小鬼,不覺得,太屈才了嘛。”好歹是寫的,結合這種種線索,陳偉大概能猜到,像是林耀這麼一號人物,爲什麼會把自己關在監獄裏。
“你一個毛頭小鬼懂什麼!”林耀三指捏緊,拇指與食指仿若鷹爪一般,猛襲向陳偉。
這,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監獄長的目光,根本跟不上兩人的動作,一會看看陳偉,一會又看看林耀,實在不知道該幫誰纔好。
“你們,你們不要打了,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嘛。”監獄長走上前,試圖講道理。
可兩人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這拳頭,甚至還險些將他給刮到。
人倒在沙發上,不再開口。
只能被迫坐山觀虎鬥,叫醫務室的人隨時準備着。
如果問陳偉和林耀誰能贏?
那監獄長當然選林耀,不敗戰神的稱號,稍微有點閱歷的人,誰不知道。
也就現在那些小輩不把人當人物看而已。
直到現在,監獄長對於林耀的敬畏之心,相比當年,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想當初,他就是因爲看到了關於林耀的事蹟,才毅然決然地投身到這一行列。
不過,路好像走歪了……
但好歹也是爲國家做貢獻。
看着兩人越打越猛,監獄長竟然覺得,這睏意微微有些上頭。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吧?
雙眼變得沉重,一睜,一閉。
“我輸了。”
輸了!
聽到這兩個字,監獄長連忙瞪大雙目,驚站起身,眼前的一幕,只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林耀雙手落下,而陳偉的拳頭距離他的眼睛,不過半公分距離,再往前一點,後果不難料想。
能當教官,這一拳的威力,豈是開玩笑的?
“承讓。”陳偉將拳頭收回,抱拳道。
“承讓。”林耀同樣迴應。
只留下監獄長一個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不敗戰神,竟然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