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白色的天鵝絨窗紗,帶來陣陣花的香味。
叮鈴,叮鈴,樓下傳來自行車鈴鐺的聲音。
洛清躺在鬆軟的牀上,緩緩睜開眼睛。
眼睫毛顫了顫,勉強睜開一條縫。
眼皮很沉重,腦子很昏沉,是熬夜過後的後遺症。
“歐尼桑,該起牀了吧!”
好似有個聲音……在遙遠的天際傳來。
空靈,夢幻。
但是很吵。
側身翻了翻,洛清繼續睡着。
“歐尼桑——”
清脆的聲音彷彿帶着衝擊波,將所有的睡意一掃而空。
洛清一個鯉魚打挺,自牀上翻身躍起,跳了起來。
“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啊?”
妹妹雅詩側坐在牀頭在牀頭,歪着腦袋,露出可愛的笑顏
她換上了深色的高中制服,長髮飄飄,用一支木質髮卡別住。
糉黑色的校服裙似乎被裁短了幾釐米,白色的過膝襪與短裙之間,一段白皙細膩的肌膚,流露在外。
棕黑色與白色之間,強烈的色調對比,凸顯出如雪的絲滑。
獨屬於少女的青春窈窕身姿,盡覽無語。
“你還沒有解釋,爲什麼出現在我新租的房子裏。”
背過去,洛清在收拾着桌上散亂的稿紙。
稿紙上有一些關於新作的構思人設以及世界觀設定的內容。
他有參與一些雜誌社約稿,積累的稿子多了以後,偶爾會有些就被採納。
稿費有四五千円的,也有三五萬円的。
短篇爲主,中篇較少。
偶爾他靈機一動,就會寫上幾篇。
花了一週時間搞定這處公寓樓,然後一週時間完成搬家,整理,打掃的任務。
直到前天,纔算真正地有了空閒。
恰巧有了靈感,就提筆在稿紙上,構思了一個陰陽師與式神少女的戀愛物語系列故事。
“我提前完成了父親大人的教導。”
“作爲獎勵,父親大人允許我過來看看。”
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她掛着禮儀性的笑容,問着:
洛清身體僵住了,解釋着:
“我搬出來是想多一些私人空間,畢竟一直住在家裏雖然也好,但總不能以後邀請同學進族地吧!”
無論是法清院還是清秋院,又或者其他分家,都籠罩在結界之中,輕易不能出入,是不適合招待普通人的。
“再說,住在家裏,以後每個月也要交兩萬円,我有這個錢,爲什麼不住在外面?”
東瀛家庭,爲養成孩子獨立自主都習慣,只要到了一定年紀後,子女依舊住在家裏,每月也要繳納房租。
一般是成年,但清秋院清早熟,很多時候實在很難不把他當成成年人看待,因此提前了幾年。
“是這樣嗎?”
雅詩笑了笑,卻是不信。
“當然是啊!”
洛清強調着:
“多少給你親愛的尼桑一點信任!”
“尼桑的魅力也不小呢!”
少女注視着他,忽然語氣幽幽:
“國中三年,至少收到過十二封告白信了吧?”
“還有被外校的女生告白的記錄,情人節收到的愛心巧克力……”
“那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真是羨慕哥哥,可以自由自在。”
“我能悠閒地在外面玩耍,也就只有這幾年而已。”
“也是,你以後要學着管理家族,確實不大會有空的樣子。”
注意到雅詩面上不經意間流露的一絲落寞,洛清心中有些內疚。
她稚嫩纖細的肩膀上,過早地就承擔起了數萬人的責任,以後恐怕很難有這樣悠閒自在的時光。
“開學季,我有將初中部都靈異社,沿襲到高中部的意思,你要來參加嗎?”
“是那個靈異研究社,兄長你開辦來收集都市傳說的社團?”
雅詩一雙小腿在牀邊輕輕踢着,漫不經意間回覆着:
“我初中時本來就參加了輕音部,到了高中也不好隨意退出的,會被當成叛徒,兄長你又忘了啊!”
“不過,如果是兄長舉辦的活動,不介意外人旁觀吧?”
“不,應該說,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