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妖怪圖鑑 >【4200字章節】第一百四十五章 義成公主也喜歡半夜入帳篷

【4200字章節】第一百四十五章 義成公主也喜歡半夜入帳篷(第1/2頁)

    舞馬返還墓地,便意味着他只剩下一條可走的路答應與青霞成親的事情。

    葬禮的後半段,始畢可汗要薩滿一通亂舞唸咒,算好了舞馬和青霞成親的吉日,就定在七日之後。突厥人對七果然講究的。

    因是作新晉老丈人的見禮,始畢可汗同意與李淵和盟,條件便是李淵先前在信中提出來的:李淵一路往南打,金錢玉帛皆歸始畢可汗,地盤歸李淵。

    如此,便算舞馬這一遭不負使命。至於所謂的盟約何等屈辱,流傳出去影響何等負面,便不在舞馬考量範圍之內了,畢竟歷史上李淵與始畢可汗的盟約便是如此。當然,要有保密協議的。

    定下成親日子後,始畢可汗把舞馬單獨叫到一邊,肅聲說道:“你要感謝騰格里,感謝索爾丘克,感謝我的女兒,感謝我曾經被獵狗追過,少了任何一點,你都會變成狼肚子裏的碎肉。”

    “獵狗”

    “別說,氣質跟你挺像的。”

    舞馬想,至少可以確定青霞真的救過始畢的命。

    對於這場葬禮,舞馬總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覺,很不真實。印象特別深的有兩件事第一件,義成公主真的很漂亮。走到近處看的時候,尤爲漂亮。

    她的眼睛裏時時刻刻蘊藏着一股灼熱又剋制的氣息,像關在籠子裏的美豔妖怪。

    但舞馬同時非常肯定,極少有人會產生同自己一樣的感覺。絕大多數男人看到義成公主,只會聯想到籠子,只會看到被王者們當作遺產爭來搶去的極品女人,而看不到關在裏面的怪獸,看不見怪獸危險的眼神。至於絕大多數的女人們,只會向她投去嫉妒的目光。

    當舞馬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自己與衆不同的洞察力和敏銳感,便可以肯定,他似乎很有一些把握來對抗義成公主的容貌,而不至於影響到青霞的復仇計劃。舞馬不必感謝騰格里,他要感謝的是自己,是自己經歷過末世,經歷過末世惡毒女人的鞭笞。

    第二個深刻印象,是他和蘇農達賴的對話。在始畢可汗宣佈舞馬和青霞將要成婚的事情之後,蘇農達賴一度瘋狂地要衝上去扼住始畢可汗的喉嚨。

    結果當然沒有得逞,強壯有力的兵士們像抓雞崽兒一樣把他提了起來,他的手臂腿腳使勁兒揮舞,卻給兵士們五花大綁起來。

    突厥的大臣們提議把他關在大牢裏教訓一番,始畢可汗卻說:“看在他剛剛過世的祖父的情分上放一馬罷。蘇農雲燕何等英武,怎麼子孫後輩如此不成器的。”這話說完,在場穿着喪服的突厥人臉通通都黑了。

    葬禮罷了,蘇農達賴找到舞馬,把他的領子拽到極限,“你忘了自己的誓言嗎你們漢人說話都跟放屁一樣”

    “我的誓言”

    “對,就是上次我找你時候,你對天所發的誓言。”

    “哦有點印象了”這種話,當時全是因爲嫌棄蘇農達賴這人事兒忒多,用來糊弄他的。當然,舞馬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可能要和青霞成婚。嗯,還有七天的時間,還有轉機,不會真的走到結婚的地步。

    舞馬想了想,回道:“閣下可還記得我那日許下的誓言是如何說的。”

    “當然。”

    “我記性不大好,你與我說一說,一字一句都不要放過。”

    “言而無信的漢人,你聽着,你當日說的話便是我,舞馬,對天起誓,我對阿史那燕毫無私情,毫無半點男女之間的喜歡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怎麼,還沒想起來當日錄着這句話的留音石我都帶過來了,要不要與你再聽一遍”

    舞馬道:“我記得你當時說,要把這石頭拿給阿史那燕聽一聽,她聽了麼”

    蘇農達賴喉嚨動了動,半晌回道:“你管得着麼”

    看他這副模樣,舞馬便猜出來了,十有八九是給青霞聽了,但青霞依舊選擇把自己拉出來擋槍,足可見證蘇農達賴在青霞那裏多麼不受待見。

    “我們今日不提別的,”蘇農達賴說道:“便說說你連對天起誓都敢違背,叫可汗如何相信你特使如此,你家主人唐公又能如何只怕那姓李的也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也不防着日後兩面三刀,暗地裏算計可汗,我突厥憑什麼與你合作我這便稟報可汗去”

    “那就讓天塌下來罷。”舞馬道。

    “嗯”

    “我許誓說: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阿史那燕在一起那麼,就讓天塌下來好了。”

    蘇農達賴目瞪口呆。

    末了,他許是拿着舞馬沒有辦法,只好去找始畢可汗主持公道去了,可惜因爲之前突兀的舉動,也沒人敢將他放進可汗的帳篷。碰了一鼻子灰,他回過頭來又去見青霞,也沒見着。

    後來,舞馬聽青霞說,蘇農達賴在她的帳篷外面說:“阿燕,我曉得你爲什麼要嫁給舞馬你並非不想嫁給我,而只是不能嫁給我的家族。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於我而言是多麼不公平的一件事。至於我的出生,我又何嘗能夠選擇

    我曉得你在擔心什麼,放心罷,舞馬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同樣也能做到。可別忘了,少時那年賽馬場上,我可是萬人矚目的頭名呢。請你稍稍保持耐心,很快,也許就在今天晚上,我就要證明給你看。”

    聽蘇農達賴的口氣,似乎他馬上就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聽了這話,連舞馬都有一點點頭皮發麻的感覺了。

    晚上,舞馬躺在帶着一股奶酪味的被子裏,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總覺得一切都是青霞設計好的套子,叫他不得不走入套來。不過,也好,他正想看看套子裏藏得什麼,是刀子,還是毒藥,他要好好見識一番。

    帳篷裏忽然暗了一瞬。或許,根本沒有暗,只是舞馬的錯覺。或者說,是他對於帳篷裏氣氛的一種感知。彷彿就在剛纔晃過的一瞬間,他的帳篷與之前已大不相同。

    他很快警覺起來,緩緩直起身子,用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冷靜的聲音說:“義成公主殿下既然大駕光臨,何不現身一見。畢竟我們都是漢人。”

    話說完,帳篷頂上暗芒閃動,一個曼妙身影從上面落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是我”

    “哦,我瞎說的,就是試一試。”

    說實話,舞馬基本是蒙的。只是帳篷裏的氣氛實在詭異,而他又從這詭異的氣氛裏嗅到了一點點白日葬禮時覺察到的那種灼熱而剋制的氣息。只不過,葬禮的時候,剋制強於灼熱,而此刻,灼熱卻開始反噬剋制。

    “你很有趣,也很聰明。”

    義成公主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着一塊黑布。舞馬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是很顯然,對方並沒有被他帶有明顯戲謔口氣的回答激怒,她直入主題了:“舞馬,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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