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路起牀,發現自己的手機被轟炸了,點開一看,竟然全都是瞳瞳給自己逗魚賬戶發的消息。
“謝謝您陳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和您見一面。”
99條消息,內容都和這差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感謝的話。
陳路笑了笑,隨手敲了幾個字打了過去。
“行,等我回清海市再找你吧。”
“???”瞳瞳秒回。
“你家也是清海市的?等等,聽你這句話的意思,你認識我?”手機屏幕面前的瞳瞳愣了好久。
聽這意思,這個叫陳先生的人不僅認識自己,還知道自己家在哪兒住?
瞳瞳對這個陳先生更加的好奇了。
一擲千金,沒有暴發戶的脾氣,知道自己父母進了重症監護室,甚至知道自己家的地址。
似乎這個陳先生知道她的一切。
瞳瞳頭腦風暴了一下,她實在是不認識有一個姓陳的土豪。
瞳瞳見陳先生半天沒有回覆自己,一下子有些着急了,連忙說道。
“聽您這麼說,您現在不在清海市嗎?是出差了嗎?在哪兒?”
陳路看着這行字感覺有些想笑,瞳瞳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好奇寶寶了。
陳路回覆道:“不算出差,就是出來玩的,我現在在金陵。”
瞳瞳內心狂震,心跳加速,手指微微顫抖,快速地回覆道:“您也在金陵?這也太巧了吧?”
饒是陳路在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對啊,實在是太巧了,兩個人都在金陵。
“那陳先生中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見見陳先生,順便請陳先生喫頓飯。”瞳瞳說道。
陳路想了想,反正中午也沒事,就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路的房門被敲響了。
“進!”
“吱——”
陳路的房門開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鐘山此刻卻是像一個小偷,貓着腰探着頭往房間裏面張望着。
看到這一幕的陳路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可是你家啊!
我住你們家,你還敲我門,直接進來不就得了。
這也算了,你在你家卻比客人還拘謹。
鐘山說道:“陳先生早飯吃了嗎?如果沒有我現在就讓人去做。”
陳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把你兒子的下落告訴你吧。”
鐘山立馬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陳路說道:“你兒子癡迷圍棋,但你一直感覺圍棋沒有什麼出路,而且還大力反對他下圍棋,爲此還當着他的面把他最心愛的棋盤給砸了,對吧?”
聽到這番話的鐘山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陳路。
“你……你怎麼知道?”
陳路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說道:“你兒子因爲這件事而和你吵架,一個月前離開了鍾家,他現在在棋聖崔生那裏。”
鐘山眉頭皺了皺,棋聖崔生他是聽說過的,棋聖崔生乃是華夏的國手,而且還是在所有國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
“我現在就找人把他弄回來!”鐘山略有些怒氣道。
大男子當殺出一條血路,像他鐘山一樣,從一介白衣殺到現在的位置。
他鐘山作爲虎父卻生了一個犬子,整天圍在棋盤前,有什麼出路?!
“等等……”陳路失笑道,“要是你真的能這麼簡單就把你兒子找回來的話,那我昨天晚上就直接告訴你了,這件事有些複雜。”
“嗯,您說。”鐘山說道。
陳路笑道:“棋聖這人脾氣很怪,你兒子圍棋天賦極高,現在在他那邊已經有了很耀眼的戰績,棋聖也是把他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你現在去要人,棋聖是不會給的,而你也知道,金陵也有不少的高層都喜歡圍棋,而且都和這位棋聖交好。”
陳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鐘山又不是傻子,瞬間明悟了過來。
可緊接着的是無邊的怒火。
“那有如何!我兒子是鍾家的人!我管我兒子還有錯了?就算是金陵的高層也不能說我的不是,這是我們鍾家的內事。”鐘山說道。
陳路笑道:“還有很多原因,你不知道最近東瀛出了一名圍棋天才吧?”
“這個圍棋天才也是厲害地很,和早年的棋聖一樣,也是把東瀛的圍棋界給殺了個片甲不留,甚至有些老怪物出來都贏不了他。”
“這位圍棋絕世天才聽說華夏有一位棋聖,曾經和他一樣殺遍了東瀛的圍棋界,現在已經過來準備會會棋聖崔生了。”
“在你眼裏看來,只不過是讓自己兒子不去學圍棋這麼簡單。”
“但在那些金陵的老頑固眼中看來,那就是事關到華夏顏面的問題!”
鐘山明白了,崔生看自己兒子圍棋天賦高,把他作爲下一任棋聖來培養,同時東瀛的天才也會來挑戰,崔生輩分高,自然不會出手。
但崔生會讓自己的兒子出手,如果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自己去把兒子給抓了回來,進而導致華夏失利,或者是棋聖崔生被迫下場。
那丟人的就是華夏!
金陵的那些老頑固自然不可能讓這樣的場景發生的。
所以說就算是鐘山現在過去要人,也是會碰一鼻子灰。
“那請問陳先生,我應該怎麼辦?”鐘山問道。
陳路笑道:“很簡單,讓我見見棋聖崔生就行了,到時候他自然會讓你兒子回來。”
鐘山心中大喜,連忙答應了下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路又擺了擺手,說道。
“不過還有一個條件,你兒子回來後,可以讓他學習一些其他的東西,但不能干涉他學習圍棋,懂了嗎?”
鐘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爲了能讓自己兒子回來,這個時候還是答應了下來。
陳路點點頭,坐上了鐘山的車,鐘山發動車輛,開始往棋聖崔生家駛去。
“陳先生,關於棋聖崔生,您知道多少?”
在車上,略有些無聊的鐘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