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和心頭有些犯蒙,他知道陳路話中有話,但他一時間又沒聽明白。
“陳先生是什麼意思?”於天和問道。
陳路問道:“江思是清海市的人嗎?”
於天和內心一震,站在他背後的那個存在就叫江思,他看着陳路:“你怎麼知道江老大的名字的?”
在華夏,江思和鐘山齊名,更有“北有鐘山,南有江思”之稱。
陳路冷眼看着他:“是我在問你話,還是你在問我話?”
於天和內心不悅,眉頭一皺,說道:“江思不是清海市人。”
陳路說道:“你動你腦子想想,爲什麼江思會突然找到你,讓你來對付我陳氏集團?”
“他自己對付不是更方便嗎?”
於天和知道陳路說到了點子上,關於這件事,於天和也問過江思,可是江思什麼都不肯說,但於天和隱隱間感覺到江思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陳路說道:“很簡單,江思想對鐘山出手,他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讓你們對我出手,打壓我就算是打壓了鐘山,如果我們能鬥個兩敗俱傷更好,這樣他這條強龍就能壓過我們這些地頭蛇了。”
“到時候江思會派人來接手清海市的。”
陳路這麼一說,於天和想了一下,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反而可能性很大!
於天和苦笑一聲:“我有什麼辦法,我白手起家能帶着於氏集團走到這個地步已經很是不已了,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我不像你,你攀上了鐘山先生這棵大樹,華夏北部誰不會給你三分薄面?”
“我也是逼不得已。”
陳路咧嘴笑了笑:“我們似乎越扯越遠了,總之,你想搞我陳氏集團我是不會同意的。”
“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誰動陳氏集團,誰死!”
“這就是我的底線,不想和我撕破臉就別碰我底線,想找死我也奉陪。”
“奉勸一句,我根本沒把什麼江思放在心上,你就直接轉告他,有本事親自來找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於天和兩隻渾濁的老眼瞪得極大,他不敢相信這番話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孩子說出來的。
陳路,太狂妄了!
陳路在說完這番話後就直接帶着李天龍離開了銀龍私人會所。
李天龍的頭還在冒血,他坐上了陳路的車,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先生,你這麼說,只會讓江思更加激進的。”李天龍說道。
陳路笑道:“放心吧,這件事不止這麼簡單,你想想,就算我不認識鐘山,鐘山也會認識其他人。”
“要是鐘山每認識一個人,這江思就利用這個人下一盤棋,那他還不得累死?”
“所以我感覺這件事另有隱情,恐怕不止江思這麼簡單,我這麼說,也是爲了能吊出江思背後的那個人。”
李天龍震驚道:“江思背後的人?江思已經算得上是強龍了,他背後的人那得多恐怖?”
陳路笑道:“說不定沒有江思那麼有能量,可能有別的原因讓江思受到了那人的指示對我們下手。”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就來到了醫院。
“我們家就有私人醫師,爲什麼要來這裏?”李天龍說道。
李天龍的命可是很值錢的,清海市不知道多少大佬想花天價拿到他李天龍的人頭。
在李天龍看來,清海市醫院魚龍混雜的,他不喜歡。
陳路說道:“對了,你不說你們家的那個醫師我都快給忘了,那個醫師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下去多多注意他,他是一個老怪物的心腹,在你這邊已經埋伏七八年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目的,但你還是多多注意一下。”
李天龍內心一震,他看着陳路的側顏,內心更加地敬佩了!
陳先生總是如此,料事如神,似乎天下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他。
陳路一邊陪着李天龍看醫生,一邊和他聊着天。
“陳先生這次去金陵,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鐘山先生?”李天龍的語氣中帶着不少的驚訝。
陳路只不過是淡淡地點了兩下頭,隨後把他和鐘山認識的過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當李天龍聽到鐘山先生上董家找陳先生的時候,整個人的下巴都給驚訝掉了!
“我去,那可是鐘山先生啊,竟然對陳先生這麼客氣。”
這一刻,李天龍無比的慶幸,他十分慶幸自己上對了船。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再跟着陳路混個三五年的,說不定就能混上清海市頭把交椅的位置了!
沒過一會兒李天龍就包紮好了,就在陳路兩人準備離開清海市醫院的時候,陳路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你先走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陳路看着那人怔怔地對着李天龍說道。
一臉懵逼的李天龍扭頭看向陳路,突然發現陳路目不斜視地盯着一個妹子,李天龍瞬間就懂了。
李天龍揶揄地用胳膊肘碰了陳路,壞笑道:“懂了老闆,今天晚上我在會所給你留一個頂級的套房!”
“滾犢子,想啥呢。”陳路笑罵道。
李天龍就像是變戲法一樣瞬間消失了,速度快得讓陳路都是瞪大了眼睛。
陳路咳嗽了兩聲,整了整衣領朝那名護士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何丁蘭。”
那名護士擡起頭看向陳路,一臉的意外。
“陳路?你怎麼在這兒?”
當何丁蘭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
陳路來這兒能幹什麼,肯定是看病的了。
何丁蘭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下羞紅了臉低下頭。
陳路看着她一臉嬌羞的模樣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大學的時候。
何丁蘭是他同學,她學的是藥學,從小就在一個醫藥世家出生。
她的父母希望她長大後能不讓別人受病痛的折磨,能夠成爲一個出色的醫生,救人於水火之中。
她也沒有辜負父母的希望。
在陳路的那個野雞大學,她沒有墮落,反而出奇地優秀。
早在大二的時候她就拿到了一個藥企的合同,現在的她正在實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