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觀在門口的高層員工們都是看傻眼了。
他們是李俊賢的同僚,也是知道李俊賢是江南富豪私生子這件事的。
他們平日裏跟在李俊賢的屁股後面,雖然說不上在江南餐飲集團呼風喚雨的,但最起碼也是喫香的喝辣的。
這一切都得益於他們的頭頭,也就是李俊賢。
但現在,他們的頭頭竟然差點給一個小屁孩兒跪了下來,而且還在求饒。
這讓所有的人都是感到一陣震駭。
今天的劇本怎麼不對啊?
還不等他們說話,李俊賢連連點頭,說道。
“好,陳先生,我這就收拾東西立馬離開江南餐飲。”
“多有得罪,還希望您千萬不要往心上去。”
“您就把我當成一團屁,給放了就行了。”
陳路打心眼裏討厭這個李俊賢,只見陳路擺了擺手,說道。
“趕緊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了。”
“是是。”
李俊賢連忙起身,對着陳路賠笑了兩聲,隨後扭頭看向在門口圍觀的高層員工們。
李俊賢的臉色又立馬冷峻了下來,怒道。
“看什麼看!”
“還不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走?!”
門口的人都是被李俊賢嚇了一大跳,隨後立馬轟散開。
辦公室的房門重新關上,楊老闆則是不好意思地看着陳路,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又讓陳老闆幫我忙了。”
陳路轉移話題道:“我剛剛交待的事情,一定要辦好了。”
“我們和尹菲菲不一樣,她耗得起,我們耗不起。”
“再在江南等幾天,如果這個尹菲菲還不露面,那我們就前去別的地方尋找藏紅花王,同時調查這個尹菲菲的來歷。”
“這個仇,遲早要報的。”
楊老闆聽後重點了兩下頭。
陳路看向紀靈:“紀家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紀靈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紀靈眼睛一亮,說道。
“陳先生,我父親想邀請您去紀家喫一頓晚飯,就當是給上次的事情賠罪了。”
陳路“呃”了兩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說實話,陳路打心眼裏不喜歡紀家,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過河拆橋。
當初在紀家的時候,陳路不惜耽誤時間,盡心盡力地給紀文石治病,結果人家病好了後又不認賬了,那次着實是氣到陳路了。
陳路在心裏面盤算着怎麼拒絕。
這個時候站在陳路旁邊的楊老闆倒是眼睛一亮,笑道。
“陳老闆。”
“紀家和江家不和,我們江南餐飲集團又和江家走得近,恐怕紀家也會把我們看作是敵人。”
“而陳老闆剛好是一箇中間人,和江家、紀家關係都不錯,如果陳先生能出面這次宴會,讓江家和紀家冰釋前嫌,那也是一件美事啊。”
一聽到這番話的陳路愣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楊老闆的這套說辭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說白了江南餐飲就是想當這個中間人,這其中利潤可大着呢。
此時的紀靈也是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着陳路,希望陳路能答應。
這次去陽川山,陳路救了她的命,她還沒好好感謝過呢。
這個宴會一參加完,自己就離開江南。
“行。”陳路問道,“什麼時候?”
紀靈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陳先生時間緊迫,也耽擱不起,我說的對吧。”
陳路看了紀靈一眼。
不得不說,紀靈長得漂亮,本人也是屬於極貼心的那種。
陳路“嗯”了兩聲。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陳路他們一行人也是踏入了紀家的大門。
這次與第一次來紀家不同,沒有了以往的冷漠,紀家從上到下的人們都是站在紀家門口迎接陳路。
痊癒不久的紀文石也是在場。
“陳先生,上次的事情真是多有得罪啊,老夫先給你賠罪了。”
紀文石上來便是對陳路說道。
陳路咧嘴笑了兩聲,說道:“身爲一家之主,多有無奈,我能理解。”
陳路嘴上是這麼說,內心卻是冷笑連連。
理解。
我理解個屁!
馬德老子好心把你給治好了,你反手來一個過河拆橋。
那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大活人。
陳路現在說的只不過是一些客套話,紀文石也聽得出來。
紀文石和紀夫人把陳路他們引進大門,陳路朝紀家內部看了一眼。
上次來紀家實在是太亂了,什麼都沒看清。
這次一看,不得不說,紀家的內置果然非常精緻。
紀文石把陳路他們領到了一個院子,院子裏面早就擺好了大大小小的桌子。
和金陵陳家的規矩差不多。
紀家的長輩高層,都是坐在最中間的那張大圓桌上,小輩們,則是坐在四周的小桌子上。
陳路、楊老闆他們紛紛入座,一道道珍饈美食端了上來,更是引得楊老闆和老中醫食指大動。
紀文石這次也是真心賠罪的,足足給陳路敬了十幾杯酒。
紀文石喝得臉色有些薰紅,對着陳路笑道。
“陳先生如此年少有爲,不知道是不是名草有主了?”
“要是陳先生還是單身的話,您看我這女兒怎麼樣?”
紀文石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坐在他旁邊的紀靈臉都羞紅到了脖子根,整個人都是埋在了茶杯裏面,不敢直視陳路。
“老爹你說什麼呢。”紀靈嬌嗔道。
紀文石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自己女兒是什麼心思他這個當爹的還不知道?
紀文石笑道:“你難道不喜歡這位陳先生嗎?”
紀靈的臉更紅了,支支吾吾地,良久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楊老闆則是一臉壞笑地看着陳路,緊接着拍了拍陳路的肩膀,悄聲說道。
“我算是知道這場宴會到底是幹嘛來了。”
“這是你納妾的好機會,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那位的。”
陳路白了楊老闆一眼,楊老闆平日裏看着正經地很,沒想到一喝醉也是這幅模樣。
陳路臉色有些尷尬,對着紀文石笑道。
“我還有要事在身,最多再過三天,我就要離開江南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