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從竹海里面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如寒刀般鋒利,似乎與他對視一眼就能刺穿自己的心臟。
黑色長袍的中年人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人,眼中突然爆射出了無量殺機。
“你確定殺死我師弟的那個人會參加這次的比賽?”
……
山路頗長,陳路都快在麪包車上睡着了。
麪包車足足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了那座湖泊旁。
不知什麼時候,在湖泊上多出了一座道臺,看上去就好像是那些佛門道家專門傳授經文的平臺一樣。
平臺位於湖泊的正上方,下方的湖泊死水一般平靜,但同時又顯得很是幽深可怕。
在平臺的四周竟然也修建起了不少的座位,此時有無數位老闆模樣的人坐在座位上。
陳路他們的到來更是讓這些人紛紛投來了目光,其中不乏有凶神惡煞之人。
紀靈感到有些害怕,連忙躲在了陳路的身後。
饒是殺人不眨眼的李天龍,此時也是臉色蒼白,甚至雙腿隱隱有些發軟。
李天龍內心震駭不已。
早些年在清海市,他好歹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少說也是宰過幾個人。
但是在這些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連一丁點的反抗心思都提不起來。
“太恐怖了這些人。”
“恐怕這些人才是真正從血海屍山裏面殺出來的。”
李天龍的後背早就被冷汗給打溼了。
陳路也是微微感到有些喫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殺氣凌然的人。
陳路不經意間看了成管家一眼,陳路驚奇地發現,成管家即便是面對這些暴徒的殺氣,也能做到悠然自得。
這讓陳路微微吃了一驚,他感覺成管家遠非看上去這麼簡單,應該也是一個狠角色。
仔細想想其實也是,能穩坐越江成家管家一位的,能是普通人嗎?
“走吧陳先生。”成管家對着陳路笑了兩聲。
就這樣,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陳路他們坐了下來。
陳路問道:“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成管家笑道:“已經開始了。”
陳路有些發愣:“那……”
成管家說道。
“他們只不過是在互相探底,都不想當出頭鳥罷了,我們也不當這個出頭鳥,看看是誰先上臺。”
場內略顯有些噪雜,無數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說話,並且時不時地用做賊似的目光朝四方的人看去,似乎在打量着什麼。
當然,除了陳路他們,也有遲到的人。
經過成管家的解釋陳路才知道。
原來參加這次比賽的,大部分都是華夏的一部分較爲出名的老闆。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成管家。”陳路打量着四周,說道。
成管家笑道。
“陳先生與我不必見外,有話直說即可。”
陳路點點頭,他纔沒有見外呢。
“我想知道,這蛇膽到底有什麼用。”
“作爲越江最強的大家族,就算是市面上再稀有的中藥,恐怕也有辦法收到手吧。”
成管家突兀地大笑了兩聲,說道。
“我知道陳先生想說什麼。”
“陳先生的意思就是說,想治我們家主的病,還有很多方子,沒必要行險來這陽川山是吧?”
陳路毫不避諱地點了兩下頭,不錯,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老朽應該怎麼給陳先生解釋呢……”成管家思考了起來,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的眼神一亮,繼續說道。
“其實陳先生說的一點都不錯。”
“世上的方子千千萬,有的是能治療我們家主的方子,上面的中藥也不是很難蒐羅。”
“但這蛇膽不一樣,它遠不止治病那麼簡單。”
聽到這番話的陳路已經是在心底狂翻白眼了。
成管家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要是這蛇膽真的只有治病的功效,那這麼多人來爭這蛇膽,難道他們身上都有病?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他們肯定是腦子有病。
成管家心中思慮了很久,準備告訴陳路,但就在這時,成管家的眼角突然看到有一位青年闊步走到了平臺上面。
“有人出來了!”成管家說道。
陳路也是微微凝眉,他看向那位青年。
看得出來,這位青年和魔都蔣家的那些練家子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青年全身穿着短褐,在這山風凜冽的頂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寒冷。
不僅如此,這位青年暴露在空氣中的胳膊上更是佈滿了高高凸起的肌肉,他的胳膊都有陳路的大腿粗了。
此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感。
陳路微微扭頭,對着李天龍問道。
“你對上此人,有幾番勝率?”
聽到陳路這麼問的李天龍,李天龍先是有模有樣地打量了一番平臺上的青年,最後又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後挺起胸膛,神氣道。
“陳老闆,不是我跟你吹牛逼。”
“你別看他一身肌肉疙瘩的,但是我們兩個打起來。”
“我保證不出三分鐘,他就得跪下來。”
“掐着我的人中求我不要死。”
一聽到這番話的陳路和紀靈都是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還以爲李天龍多厲害呢。
成管家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這位青年,突然他發出了一陣低不可聞的驚呼聲。
“我說看上去怎麼那麼熟悉,原來這位是白龍道的徒弟啊。”
成管家說道。
陳路眉頭微凝:“白龍道?”
成管家沒有給陳路解釋。
此時的青年正在平臺上閒庭信步地走動着,平臺四周的人也都是紛紛停下了議論,朝這位青年投去目光。
這些目光中,有恐懼,有不屑,有挑釁,有震驚……
不多時,這位青年走到了平臺的中央。
只見這位青年雙手抱拳,對着平臺四周的人紛紛行了一個武道禮,隨後腰桿繃直,運足真氣,說道。
“在下白龍道孫陽宇,還請各路英雄好漢賜教!”
白龍道孫陽宇聲如雷震,所有人都是感受到耳朵內一陣躁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