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一陣的慌亂尖叫。
以及風動的強烈響聲。
陳長生忍不住皺皺眉,可沒等他開口說話。
“主上,外面來了一架黑色飛機,盤旋飛翔,好像很不友好。”
一位男青年快步走了進來,大聲說道。
這位也是陳長生的弟子。
陳長生雖然收島上男丁爲弟子。
傳授一些巫術。
可他們不是炎黃子孫。
所以也不敢讓他們喊師父。
只是稱呼自己爲主上。
當然,聖女曼多拉沒這個限制。
想怎麼喊都行。
陳長生臉色大變,慌忙翻身坐起,大聲說:“難道是那架武裝直升機,以及越過了軍艦,飛到島上來了?”
“義父,不要起來,我去看看。”
曼多拉忍不住說道。
然後不等陳長生回答,站起來,跑了出去。
陳長生也沒記怪。
傷勢在身,扶着牀頭,想站起來。
男青年忙走過去,扶住他。
低聲說:“主上,小心些,要不,我們師兄弟一起用法術,把那架飛機轟下來。”
“千萬不可,那可是武裝直升機,上面的武器很是厲害,扶我出去,我和他們談談。”
陳長生想起吉姆說的話,那種很貴的彈藥,威力巨大。
沒有什麼阻擋的話,幾分鐘就能轟平咖喱島。
“義父,你不用出來了,他們來了。”
外面傳來曼多拉清脆的聲音。
隱約帶着一絲的欣喜。
倒是讓緊張的陳長生,有些放鬆。
“你去準備些水果,咱們不能沒有禮數。要是能和談,還是不要打仗的好。”
陳長生仰頭看着男青年,低聲說道。
“是,主上。”
男青年應了聲,邁步走了出去。
剛纔,李峯已經把黑影直三九,停在陳長生的住處外面。
因爲陳長生的住處很高大,也很顯眼。
巫奴才把黑影開過來的。
沒想到還真的是島主家。
“你們怎麼飛過來了?我還沒和義父談好。”
曼多拉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李峯,輕聲說道。
像極了好朋友。
甚至比在船隊餐廳的時候,還有些親切。
女孩子一般在自己家,很容易放鬆。
所以想追求喜歡的女孩,去她家努力表現,成功率很高。
“原來島主是你義父。這兒不會恰巧是你家吧?”
李峯走到黑女孩面前,笑着說道。
根本沒顧忌四周虎視眈眈的黑小夥們。
一個個對李峯很不友善。
“這兒是義父的家,你們的人把我義父打傷了,你怎麼空着手就來了?做客是要有禮物的。義父說:在華國晚輩去拜見長輩,需要禮物什麼的。你是看不起我義父嗎?”
曼多拉輕聲說道,不過,眼神微微有些失落。
“誰說我沒帶禮物?這顆寶珠難道不能作爲禮物嗎?”
李峯笑着說道,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更是主動打開,露出美輪美奐泛着白光的煞珠。
頓時,曼多拉大眼睛格外的明亮。
旁邊的黑小夥們,也一陣的羨慕嫉妒恨。
他們也看出,聖女格外的喜歡這顆寶珠。
“其實,我也準備了一顆送你。”
李峯說着,又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曼多拉。
看着相同的精緻盒子。
曼多拉驚喜地笑了,不過卻沒有伸手。
“義父說,無事獻殷勤,都是想討女孩子的歡心。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可我還沒看中你呢。”
曼多拉說完,扭身向裏面跑去,更是大聲說:“義父,不要出來了,他們來了。”
李峯滿臉的黑線,這個島主都教了些什麼?
怎麼就成了討女孩子歡心?
“主人,看來這個黑女孩已經喜歡你了。主人,一支紅杏壓海棠,海外聖女心喜歡……”
巫奴還沒說完。
看到李峯嚴肅起來,趕忙飄進飛機裏去了。
它的膽子比以前大多了。
但李峯知道它比以前忠誠多了。
小心思更少了。
這次闖過軍艦封鎖,李峯一個人來的。
巫奴駕駛着黑影,擺脫了軍艦好多的導彈。
走進陳長生的住處,李峯有些發呆。
想象中的黑老頭沒出現,居然是一位華人老頭。
“你是華人?”
李峯忍不住問道。
而此時陳長生卻直直地盯着李峯,臉上更是震驚無比。
“義父,他和你說話呢。”
曼多拉輕輕推了下義父,低聲說道。
“你……你是血巫!”
陳長生激動地說着。
一下跪在地上。
嚇得李峯忙躲到一邊,大聲說:“別這樣,你可是長輩。”
“巫民陳長生,拜見血巫主上!”
陳長生大聲喊道。
任憑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還是狠狠把頭磕在地上。
絕對標準的五體投地!
旁邊的曼多拉和端着水果的男青年,都看呆了。
以前無比崇拜的師父,居然喊這位男子主上!
“看來你傷勢還不輕,能在海外傳承巫術,也算是有功,先起來吧。”
李峯大聲說道。
一滴心頭血,涌進陳長生的額頭。
頓時,陳長生大喜,用力給李峯再次磕了兩個響頭。
然後看向曼多拉和短水果的男青年,大聲說:“都給主上跪下。”
曼多拉和男青年,也忙給李峯跪了下去。
“都起來說話,我不喜歡這些。”
李峯低聲說道。
很自然地坐到剛纔陳長生的搖椅上。
沒想到這個陳長生,一眼能看出自己是血巫。
那麼公孫起也應該能。
可公孫起第一次見,就敢對自己施展血咒。
說明他比這位島主強悍。
可昨天對戰,公孫起靠着血煞,才傷了這位島主。
那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公孫起藏私了。
得了我的心頭血,居然敢對我藏私!
行,給我等着。
“謝謝主上的恩賜。昨天,小民真不知道是主上駕到。要不然,早趕去迎接了。希望主上不要怪罪。”
陳長生完全沒有了,剛纔和曼多拉時的老氣橫生。
現在,臉色紅潤,精神飽滿,眼睛裏的光芒都亮了幾分。
“要怪罪就不會幫你療傷了。給我說說,你怎麼到這兒的?”
李峯輕聲說着。
坐在搖椅上,伸手把果盤端了過去。
看着上面金黃水果,低聲問:“這個怎麼喫?”
“這個果子,多拉最拿手了。”
陳長生說着。
看了眼義女,示意她過去幫忙。
“他怎麼就成了義父你的主上?我不明白。難道他因爲他比義父厲害嗎?”
曼多拉嘟着厚厚的脣,低聲說道。
“哈哈,你義父老糊塗了,認錯人了,多拉,你來告訴我這個果子怎麼喫?”
李峯大笑着說道。
“我義父纔不糊塗,是你……”
曼多拉還沒說完,看到義父正怒氣衝衝看着自己。
嚇得忙閉上嘴。
“傻孩子,他真的是巫主。是巫民真正的主人。你們雖然不是炎黃子孫,但學了巫法,就是他的臣民。我以前教導大家巫術,讓大家喊我主上,其實是時刻提醒我,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永遠是一位忠誠的巫民。”
陳長生很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