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季神今天遭天譴了嗎 >番外十四:等你來世界賽找我
    如果他有幸進到那些能打進世界賽的強隊,即使是替補,也有機會隨隊來參加世界賽的吧?

    等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幾個月前還那麼迫切地想要離開,而現在......

    他還沒走,就已經在心裏盤算着回來。

    “你呢?”他也問薑末子:“有沒有考慮回國發展?”

    薑末子搖了搖頭,說:“我好不容易纔從家裏逃出來的。”

    聽起來好像又是一段悲傷的往事,所以等我沒有追問,只問她:“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實習之後沒能轉正,該怎麼辦?”

    “那就繼續努力咯。”薑末子聳聳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這個機會對我很難得,即使未來沒有你的監督,我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說不定......”她頓了頓,沒繼續往下說。

    “說不定什麼?”等我追問。

    “說不定等你代表PCL賽區來參加世界賽時,我也已經成爲很厲害的解說,能上世界賽的那種。”

    這個想法對於當時的他們來說,着實有些狂妄,可等我卻沒潑她的冷水,只點點頭,一臉溫和地笑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薑末子面對着他,一邊倒着往前走,一邊問他:“那等我們未來在世界賽上相遇時,你可不可以真的給我個獎勵?”

    沒等等我答話,她又快速強調:“我不要雞腿!”

    等我被她孩子氣的行爲逗得心裏一陣柔軟,“那你想要什麼?”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薑末子漆黑的眸中飛揚着興奮的神采,美滋滋的模樣活像個期待收到禮物的小姑娘。

    “我……”

    “小心!”

    伴隨着等我的低喝,薑末子被某些不知名的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徑直向後栽去。

    驚慌失措間,一隻溫熱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身體也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徑直向前栽去。

    只不過這一次迎接她的不是冰冷的水泥地面,而是少年溫熱的懷抱。

    他很瘦,以至於薑末子趁亂環住他的腰身時,都能透過薄薄的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肋骨形狀。

    而貼在他胸膛上的臉頰,則能感受到少年隱藏在胸腔下的、年輕有力的心跳。

    像戰鼓一般,節奏密集而激烈,一下又一下,好像要從胸腔裏跳脫出來。

    而她的心跳,也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抱的更緊了,臉也埋進他溫熱的胸膛,近乎貪婪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像霜雪一般冷冽的薄荷香。

    等我脊背僵直着,整個人都已經徹底傻了。

    懷裏的女孩溫熱柔軟,細聞還有一股清甜的奶香。

    皮膚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他的身上,像是一粒火種落入乾柴堆,頃刻間便能燃起熊熊烈火。

    等我的身體沒有着火,可他卻無端地感覺到了燥熱。

    偏偏薑末子還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低聲埋怨:“愣着幹什麼?抱我啊。”

    等我這纔敢把手放到她的後背上,溫熱的手掌緩慢地撫着,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

    沒錯,他覺得薑末子可能是受到了驚嚇,纔會突然變得這麼粘人。

    他們抱了很久很久,久到心跳的頻率都變得一致,薑末子才終於仰頭,在他耳邊落下了一句冗長繁雜的英文。

    繾綣的語氣裹挾着溫熱的氣息,灼得等我一瞬間就紅了臉。

    他的英文依舊很爛,聽得懂隊友們打遊戲時的指令,卻聽不懂少女在他耳邊的呢喃。

    “能解釋一下嗎?”他紅着臉問:“我有點聽不懂。”

    薑末子終於鬆開了環着他腰身的手臂,揚起了一抹笑道:“聽不懂就算了,等你來世界賽找我時,我再告訴你。”

    ……

    就這樣,等我懷揣着一顆遙不可及的夢的種子回到了PCL賽區,卻被告知他的戰隊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解散了。

    他輾轉了許多戰隊,最後才終於在GNM戰隊穩住腳跟。

    至於薑末子……

    剛回國時,他們還會扛着12個小時的時差,忙中偷閒地和對方分享自己的生活。

    隨着彼此的工作越來越忙,每天一次的頻率逐漸變成每週一次、每月一次……

    到現在幾乎是互不打擾。

    隨着年齡與閱歷的增長,等我逐漸明白了自己年少時的悸動與燥熱的來源,也似乎窺探到了一些少女難言的心事。

    他依舊履行着那個看似天方夜譚、卻讓他有勇氣撐過無數次黑夜的約定,日復一日地朝着世界賽的方向努力。

    他依舊惦念着他的小姑娘索要的那一句、他沒能聽懂的獎勵。

    他無數次遺憾自己當時太年輕,還不懂得愛她。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傻乎乎地給他的小姑娘加雞腿了。

    他會站在世界賽的舞臺上,認真聆聽她的願望。

    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只要他有,只要他給得起。

    ……

    等我講得很投入,以至於等他講完了,才驀然發現原本亂哄哄的車廂不知從何時起,一片寂靜。

    這種安靜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就再次被加特林的啜泣聲打斷。

    他用胖手抹了把縱橫的老淚,聽故事聽得格外真情實感:“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跟等我開鈣裏鈣氣的玩笑了,請你倆務必給我鎖死!”

    顧從心也是滿臉的姨母笑:“你們到時候站在世界賽別動,我去給你們搬個民政局!”

    只有郎喬蹙了蹙眉,角度清奇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掌握一門外語真的很重要。”

    “就是!”季少一拍了拍等我的肩膀,十分狗腿地附和郎喬:“建議世界賽之後抽空把四六級給考了。”

    “你這也太難爲人了吧?”田洛替等我鳴不平:“你自己英語四級都沒過!”

    被他這麼一拆臺,季少一頓時就不樂意了:“誰說我沒過?我嚶語可好了!需要我現場給你嚶一個嗎?”

    田洛:“……”神他媽的現場嚶一個。

    而等我:“……”我是誰?我在哪?正常人聽到這個愛情故事應該是這種反應嗎?

    說好的要幫他出謀劃策呢?難道他們的策略就是讓他先把英語四六級給考了?

    正當他思索自己是不是哪裏沒講好,導致這羣人對這個故事的理解有偏差時,石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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