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荒島創造一個文明 >043,白木雲的敗血症
    衛少禹說到後面的時候,委屈中帶着些許怒意,似乎不滿自己做了好人還被指責。

    迪克突然僵硬的一笑,碧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用手一攏金色的頭髮,看向了權秀善。

    權秀善也正平靜的看着他,那種眼神就好像,他是一團空氣……

    迪克一臉陰狠的點了點頭,也不道謝,轉身就走,旁白人趕忙託着一掛下水跟在身後。

    走出沒幾步,迪克惡狠狠的轉身對胖白人拳打腳踢,打掉了他手中的下水,隨後又命令他撿起來,兩人帶着不甘的背影朝營地走去。

    看着他們離開,衛少禹兩人相視一眼。

    這實際上是一次微妙的博弈,他們贏了。

    昨天迪克團隊挖到蟶子,權秀善就想到了讓衛少禹去要他們的食物,還是在明知道對方不會給的情況下。

    圖什麼呢?

    當然就是圖自己將來也不給他們!

    按照迪克的德行,衝突是早晚的事,這衛少禹兩人都看出來了,所以他們要掌握主動權。

    當衛少禹昨天晚上當着他們營地所有人的面被拒絕一次之後,衛少禹兩人不給豬肉的行爲,起碼在他們隊伍中一半以上的人心裏,就會變得合情合理。

    而如果權秀善不想到這個計劃,衛少禹昨天不去那樣做,那麼他們今天不分豬肉的行爲,就可能引起他們營地更多人的不滿,那樣一來,有很大可能他們會聯合起來掠奪。

    所以比起得罪所有人,衛少禹兩人選擇只得罪迪克等幾個侵略性強的人。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危機,如果不是權秀善心細極致,萬不會想到這一個層面。

    而其實迪克他們這個團隊,並不全都是壞人,他們長途遷移,遭遇颱風,甚至有幾人負傷,他們的食物本來就的確不夠。

    如果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上,他們的確應該去拉一把。

    沒錯,人道主義。

    衛少禹並不覺得,所謂的不聖母就等同於冷血,這也不是什麼世界末日,災厄紀元。

    他們不過是一羣流落荒島個把月的正常人類,沒有那麼容易就突然泯滅了人性和道德。也許有的人惡念會被放大,但那也是逐漸。

    所以人道主義這種東西,它不能用有或者無來判斷,而應該用強或者弱來衡量,不論到了何種災難境地,它都依然存在,永遠無法真正泯滅在人性的重壓之下,甚至在真正的絕境中也會突然浮現。

    但迪克幾人的確不值得幫,他們團隊裏有好人也是跟着迪克倒黴而已,現在的權秀善就是要一箭雙鵰,既能保證不起大沖突,又不分給他們食物。

    所以說權秀善聰慧,但狠!

    不過衛少禹喜歡的就是權秀善這種真自私,起碼是胳膊肘往裏拐。

    畢竟他自己不也是“一丘之貉”嗎?

    這大概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看那邊~”

    衛少禹正發愣的功夫,權秀善碰了碰他,指了指海灘方向。

    只見白小月正扶着白木雲走到了礁石區外圍,讓白木雲靠坐在石頭上,白小月則在他的指點下,做了一個太極的起手式,隨後緩緩打起了太極~~

    “喔~華夏功夫嗎?”

    權秀善仰着小臉好奇的衝衛少禹問道,眼中滿是八卦的目光。

    衛少禹沒搭理他。他現在氣的牙根癢癢呢,他一看白小月練這東西就來氣。

    他們倆相戀三年,該乾的事都幹了,唯獨那個繁衍後代的小遊戲,遲遲沒能達成。

    原因是白小月的“內練一口氣”!

    她說她從小家裏不允許她練外功,只准練內功,也就是那一口氣,童子之身對她很重要,而衛少禹提出啥時候能破的疑問,她給的是很快,等家族允許她開始練外功的時候,就可以了。

    於是衛少禹一等就是三年,等到她跑了。

    以前衛少禹雖然心有芥蒂,但是不好意思當面說破,他真的認爲這個什麼華夏古武術,什麼練氣什麼太極,在古代也許有用,現在誰信?

    可是白小月對武術非常癡迷,愛屋及烏,衛少禹從沒打擊過她。

    沒想到現在她還是這麼癡迷。

    看着她在那和公園老大爺一樣,一個西瓜分兩半,你一半,我一半,衛少禹既覺得可恨,又覺得可憐。

    “你信華夏功夫嗎?我說的是現在的。”

    衛少禹反問權秀善說。

    “爲什麼會不信呢?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傳承,而且會越來越好不是嗎,畢竟華夏是唯一一個無斷層的完整歷史的國家,你們的文化傳承不正是這樣筆直延續的嗎?”

    權秀善的話,卻是讓衛少禹突然陷入沉思。

    是啊,爲什麼會不信呢?

    權秀善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難道是自己錯了??

    不,哪怕真的是自己錯了,她練的這個老頭老太的功夫有什麼作用??這武術需要靠她傳承嗎?公園到處都是高手的身影啊!

    這不是她離開自己的理由!

    衛少禹搖了搖頭,有些心煩的坐回了庇護所。

    權秀善這次沒有去安慰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白小月,饒有興趣的看她練功,小手竟然偶爾也跟着比劃兩下,但是總感覺自己笨手笨腳,發出一陣陣鄙夷的嫌棄聲,而後又調整動作繼續跟着練,頗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

    白小月兄妹自然沒注意到暗中有人在觀察他們,兩人這一練就是一個多小時。

    “好了,先到這吧,一會吃了飯再扎兩個小時馬步。”

    白木雲撐着虛弱的身體衝白小月招手。

    “好!”

    白小月收了功,臉上還帶着一些興奮的潮紅,畢竟今天白木雲一下多教了十幾個新的動作,這是平時絕對沒有的事兒。

    扶着白木雲往回走,白小月突然感覺哥哥身子便重了,或者說是變得更虛弱了。

    “小月。”

    “怎麼了哥?”

    “練功也是修心,急不得,如果你一直晚上偷偷練功,對精神有很大損耗的,明白嗎?”白木雲的責怪也帶着一絲寵溺。

    白小月吐了吐舌頭,縮了縮頭,小聲的說“知道啦~~”

    而迪克營地等人從白小月兩人開始練武,就頗有微詞。

    此時見他們往回走,那個胖胖的白人衝衆人喊到:

    “看吶,功夫兄妹跳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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